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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幕 二副面孔二世人

    桥北老翁晓峦东,世人奇之谓桑萌。暮叶多是小而浓,二副面容二世人。’

    ——荆·鲤酢《谓其令》

    二副面容二世人,道尽了多少爱情的沧桑,又暗喻了多少故事的无稽……

    此曲道尽了有情人无可终成眷属的离sao,而配上这天籁之音,又多少添了一丝‘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之感。

    曲罢,那位佳人悄悄走入琴室,为两人献上一曲《高山流水》。

    朔忆微笑着点点头,自己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像这样放松了,仿若天下唯我一人,享受着这静谧。

    转头一看,漓域晰早已痴呆,看着身前的佳人,心中无他。

    大约半刻,琴曲轻止,余音袅袅,久久不绝。

    “好!”漓域晰大笑着鼓掌,眼神满是爱慕。

    朔忆点点头,淡笑着轻轻鼓掌。

    “黎姑娘,在下漓域晰,这次冒犯,请原谅。”漓域晰起身,抱拳行礼道。

    “哦!漓将军,没事。”黎梦语似乎与漓域晰早已认识,只是起身微微欠身,微笑答道。

    “黎……黎姑娘!这次我……我来向你介绍一人。”漓域晰躬身笑道。

    随即走到朔忆身旁,将朔忆直接拎起,微笑着看着黎梦语。

    黎梦语转头看着朔忆,微微有些诧异,觉得在那里见过,却记不起全部了。

    “不知这位公子是谁?梦语似乎在何处见过。”黎梦语看着朔忆,起身行了一个礼,虽然记不大清,但是那些模糊的记忆告诉自己,这位男子不是常人。

    朔忆笑了笑,回了一个礼,道:“在下张朔忆。”

    “静亲王张朔忆!”黎梦语听到朔忆的话,立即惊叫出声,怪不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见过朔忆,自己三年前去帝都参加清楼集会时,在集市上与朔忆有过一面之缘。

    朔忆做出了一个噤声得手势,点了点头。

    黎梦语立即会意,止住了自己的惊叫,但是心中的惊喜却无法压抑。

    如果在两年前,黎梦语再怎么大喊朔忆也不会在意,可是现在不同,他已经被贬,万一被知晓此事的人听到,漓域晰此次的打算可就功亏一篑咯!

    “那个……我只是来陪着域晰对你说些事,现在你们聊!”朔忆微微一笑,拍拍漓域晰的左肩,走下了楼梯。

    看着朔忆离去的身影,漓域晰暗骂一句叛徒,却也无可奈何。

    黎梦语看着漓域晰,笑问:“漓将军,有什么事吗?”

    看着身前那美丽的人,漓域晰挠头羞笑。

    “怎么了吗?脸怎么这么红?”黎梦语看着漓域晰,伸手触及漓域晰的额头。

    “也没有发烧啊?为什么会这么红?”黎梦语看着漓域晰,不解得喃喃。

    随即准备再次轻触漓域晰的额头时,却却被漓域晰一把握住。

    “黎……黎姑娘,我有一句话想要告诉你。”

    看着羞涩得漓域晰,黎梦语不禁失笑,“漓将军,这可不像你啊!有什么话,就挺起胸膛说吧。”

    听到黎梦语的话,漓域晰深吸一口气,看着黎梦语道:“黎……黎姑娘,我……喜欢你很久了,可不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和你共度一生!”

    漓域晰深深的鞠了一躬,等待着黎梦语的答复。

    大约半刻后,漓域晰依然没有听到黎梦语的答复,漓域晰畏畏缩缩得抬头一看,却看见哭得梨花带雨得黎梦语。

    漓域晰立即起身慌乱道:“黎……黎姑娘,我冒犯了!对……对不起!”

    看着手忙脚乱得漓域晰,黎梦语‘噗哧!’一笑,“我……终于听到你说这话了!我……也喜欢你很久了!域晰……我能够那么叫你吗?”

    “当……当然可以!梦语!”漓域晰抱起黎梦语疯狂得大笑。

    “域晰!”

    “梦语!”

    ……

    待到漓域晰牵着黎梦语的手走到朔忆身旁时,已是半个时辰后了。

    朔忆看着面容上挂满了幸福得漓域晰与羞涩得黎梦语,微微一笑。

    “好了,还杵在那干什么!坐下喝碗茶吧!这可是货真价实得雨后嫩叶龙井哦!”

    “朔忆!这次多谢你了!”漓域晰牵着黎梦语,坐在朔忆的对旁,笑道。

    原来,当时朔忆并非不讲义气,而是已经预料到漓域晰会成功,去办理黎梦语的赎身事宜。

    因为朔忆的静亲王身份,赎身事宜很快办好了,等到漓域晰和黎梦语亲昵完,走下楼梯时,才知道这件事。

    “什么谢不谢的!那么多年兄弟下来了,好了!喝茶吧!”朔忆笑着挥挥手,旋即沏了两碗茶。

    朔忆的茶艺自然不用多说,师承‘茶皇’李伯!而且早已出师,不好,那才有鬼!

    漓域晰微抿一口温茶,脸上满是幸福。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meimei会说除了你的茶,什么大家的茶都只是茶水而已。”漓域晰点点头,对于朔忆的茶艺啧啧称赞。

    黎梦语也点点头,同意漓域晰的话。

    “当然,妹子,我跟你说,漓域晰就是一副贱骨头,不打不舒服!以后成亲了,一定要骂他!打他!吼他!这样他才会疼你爱你!如果他对你不好,就来找我!我会让他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炼狱!”朔忆松松拳骨,冷笑道。

    或许是因为自己的母亲,朔忆对与婚姻,一直是非常慎重,不仅仅是自己,也是对他人。

    “是!”黎梦语羞涩得应了一声,随即掩头,不敢见朔忆。

    “朔忆!我怎么成贱骨头了?你不用如此诬蔑我吧!”漓域晰轻抚黎梦语的青丝,无奈得笑问。

    “对啊!不然贱骨头怎么会在十岁时因为偷看女孩子洗澡而被岳父打屁股?不是贱骨头怎么会在十二岁时被我虐的体无完肤?不是贱骨头怎么会因为南伐失利而在暗地里偷偷哭泣,被我打了一巴掌才好?不是贱骨头……”

    “停!停!停!我服了!别说了行不行?梦语听着呢!”漓域晰双手合十,向朔忆拜了拜,恳切道。

    “你承不承认你是贱骨头?如果不承认……你十三岁时……”朔忆挑眉大笑,刚欲说出就被漓域晰堵住。

    “好!好!好!我承认!我承认!”漓域晰无奈得应道,如果让朔忆再说下去,自己在梦语心中那伟岸得形象就会崩塌了!

    “这就对了嘛!妹子,听见没!”朔忆看着黎梦语,大笑道。

    “听……听到了!”黎梦语点点头,心中偷笑。

    漓域晰看着朔忆挑衅得模样,心想完了,自己以后想要成为一家之主得梦想,就怎么被朔忆扼杀在摇篮里了。

    ‘真正的朋友不是只会和你谈心聊天,而是在平常与你嬉笑怒骂,而在关键时刻却会为你准备一切的人’——《荆史·道理传》

    此日,夜。

    朔忆安置好军宁铁骑后,便与漓域晰回到了将军府,黎梦语现在就住在将军府中的客房里,但是在漓域晰心中,她已经是那与他白头共一生的人。

    朔忆穿着一袭薄衫,走入房间后的花园中看着漫天繁星,萤火虫萦绕在身旁。

    在这个时代,萤火虫是多么的珍惜,多么的美丽。

    可是对于那个时代的人来说,只是一种从小就在家后的花园里经常看见的虫子而已。

    那个时代,才叫中国!那个时代,才叫环境!,那个时代,才叫自然!

    朔忆缓缓走至园中的凉亭,独自望着天空,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独自望着天空?你又不是诗人!”漓域晰穿着一袭长衫,走到朔忆身旁,笑道。

    “没什么,想些事……你怎么端着酒菜来啊!真想成为诗人吗?”朔忆看着漓域晰,皱眉问道。

    漓域晰将手中的酒菜放在桌上,坐在朔忆对旁,“怎么样,来一杯?”

    朔忆看着漓域晰,默默得点点头。

    漓域晰会心一笑,将两杯酒杯倒满,其中一杯被漓域晰推到朔忆臂旁。

    朔忆拿起那杯酒杯,一饮而尽。

    “不要喝的那么快,我就带了这一壶。”漓域晰倒满朔忆的那一杯酒杯,笑道。

    “有酒就喝!不要那么唧唧歪歪的。”朔忆看着漓域晰,笑道。

    听到朔忆的话,漓域晰无奈一笑,“好,我不唧唧歪歪,可你总得吃些下酒菜吧,单单喝酒对胃不好。”

    随即将三碗下酒菜推至朔忆臂旁,将一双竹筷平放在一碗下酒菜上,示意朔忆去吃。

    朔忆看着漓域晰,笑了笑,拿起筷子,道:“咱们荆朝人,就要使筷子!只有孩子才会用勺子。”

    随即夹起一块拍黄瓜,放入嘴中,“嗯!手艺不错。”

    听到朔忆肯定的答复,漓域晰暗松一口气,“有你这句话就好了,这是我做的。”

    “你做的?挺好的吗!怎么了?想和我看齐了?”朔忆看着漓域晰,调侃道。

    虽然调侃,但是对于漓域晰的手艺,朔忆还是极度肯定的。

    “你看……朔忆,帮我一个忙呗!”漓域晰看着朔忆,尴尬得笑道。

    “什么忙?太难得我可不帮!”朔忆看着漓域晰,又夹起一块拍黄瓜,挑眉问道。

    “……就是,就是……帮我去向我父亲说一下……我和梦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