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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的沙雕白月光(穿书) 第29节

    想到这一系列事情所代表的含义,明宇都忍不住有些惊悚——燕冢家世手腕具为极佳,自入官场起便是平步青云,仿佛一个真真正正如其父一般的忠直之臣,谁能想到他竟然隐藏至此?

    明宇内心杀意森然,面上却不露分毫,他抬起头,摆好从容架势等待伊斯拉木迫切请求合作的回答。

    而后就见对面这个模样硬朗的西域男人满脸杀气:“吴敬敏?谁?”

    “难道他才是明皎的姘头?”

    作者有话说:

    明宇:……怎么会有人比明皎还傻?!

    --

    好多人都猜出来是因为画的事情啦哈哈哈,会发红包的!!

    另外因为修后半段明宇内心活动稍微耽搁了一点时间,所以发得晚了一点_(:3」∠)_

    然后就是有看到评论区说阿皎傻,想说明的是阿皎的人设本来就不算是个聪明人,甚至我私以为她某些举动就是不合时宜的,但本来这个故事想写的东西就是善良的人最终会得到善良的对待,所以还请各位包容,如果不喜,也可离去,无论如何,都感谢愿意看到这里,非常感谢

    (所以相信我,就算有人搞事也不会害到阿皎的!!)

    (这段作话有点长了,明天再整理下这几天的投雷和营养液名单,啾咪)

    第32章

    没有伊斯拉木大清早的sao扰,明皎难得睡了个舒心觉。

    她自卧房中柔软的床铺上醒来,窗外阳光大片地撒入,看着就格外的赏心悦目。

    她伸了个懒腰,问前来服侍的润润:“没有什么不该来的人找我吧?”

    润润呃了一声,不确定地问道:“……燕丞相算吗?”

    明皎一顿:“燕丞相?”

    穿衣洗漱完毕,明皎打着哈欠走入会客厅,果然见燕冢正坐在里面,垂眸盯着面前的茶杯,还有个一直留守公主府的侍女,正战战兢兢提着茶壶,大概是在犹豫要不要添茶——虽然那茶杯还是七分满的状态,显然燕冢并没有喝过。

    不过哪怕是近乎出神的状态,燕冢依然是背脊挺直,半张脸笼在阴影中,静如画中仙人。

    的确是世家子弟从小刻进骨子里的教养。

    他听见脚步声,抬头,而后便站起来朝明皎行了个礼:“见过……”

    明皎连忙伸手拦他:“打住!”

    她抖了抖身上鸡皮疙瘩,清早那点瞌睡差不多都醒了:“你突然搞这出干嘛?怪瘆人的。”

    燕冢:“……”

    “行了,”明皎搓了下手臂,“所以大清早的你来干什么?等等,你怎么知道我搬到这里来了?”

    燕冢言简意赅:“道歉。”

    明皎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要我道什么歉?”

    燕冢:“我、说、我、来、找、你、道、歉。”

    他有些别扭,但还是坚持着直视明皎的脸:“之前《傲风寒梅图》的事我查过了,确实不是你做的手脚。”

    “那日是我莽撞,未分清青红皂白便来质问你,”燕冢抿唇,“这几日我已将事情查清楚了,总之——”

    “对不起,是我误会了。”

    明皎的眼睛再一次睁大。

    “你说什么?”

    燕冢语气郑重:“我说,对不起……”

    明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你再说一遍?”

    燕冢深吸一口气:“抱歉……”

    “再说一遍!”

    “——明皎你够了!”

    “开个玩笑开个玩笑,”明皎连道,“我这不是看你道歉稀奇嘛!”

    她啧啧道:“跟铁树开花一样!”

    燕冢表情微恼:“我在跟你说正经的!”

    他又深呼吸一次:“我已经查清楚了事情的原委,当时不该冤枉你,此事是我武断,所以,对不起。”

    明皎终于歇了插科打诨的意思,也有点不自在地摆手:“算了,没什么。”

    “这件事我也有疏忽,”明皎也开始检讨起了自己,“当时三皇兄答应得那么干脆,我该问清楚的。”

    再不济,好好检查下那幅画,应该也不难发现问题。

    燕冢跟着抿唇,明皎生怕俩人再说下去就变成了小学生互相检讨大会,连忙出声岔开话题:“所以你到底哪里过敏了?严重吗?”

    燕冢道:“过敏的不是我。”

    不过过敏那位是真的挺严重,一连告假四五天,他远在洛京都听到了不少风声。

    只是还好的是这纰漏不算太大——管朝虽然查到了问题出在那画上,不过一来《傲风寒梅图》的来历捅出去不好说,二来自己名声在外,管朝并不敢直接和自己对上。

    甚至于对方还以为这是燕冢的小小警告,双方略微交涉以后,此事也便算摆平了。

    明皎好奇道:“不是你?那是谁?”

    “等等,”她突然反应过来,“你之前找我要画的时候不是说的你自己喜欢吗?可你又没过敏——你当时是骗我的?!”

    燕冢捂唇轻咳一声,耳根染上浅淡红色。

    明皎冷笑:“呵,男人。”

    她见燕冢一副闭死了嘴巴的样子,心知这怕是牵扯到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旋即轻哼一声,倒也不再追问下去:“你今天这么一大早过来,用过早膳了吗?”

    燕冢委婉道:“今日要上朝。”

    明皎长长地噢了一声:“那你今天还有别的安排吗?”

    燕冢摇头,脑子里倒是很古怪地想到——今日是七夕,他能有什么安排?

    明皎又问:“那你还留在这里吗?”

    燕冢狐疑看她:“你有事?”

    明皎淡定道:“没什么,我还没用早膳,你要是不走的话……我给你表演一个当堂吃早饭?”

    燕冢:“……”

    按照礼数,他应该当即告辞,但不知道为什么,燕冢在迈脚的那一刻突然收回脚步,然后转了方向,泰山不动般坐下,看向明皎:“也可。”

    他甚至还浅淡地扬了下嘴角,以示自己的乐意。

    明皎:“!”

    她面色复杂:“燕卿,你学坏了。”銥誮

    燕冢:“咳咳。”

    狂言已经放下,明皎当真就坐在燕冢对面用起了早膳,不过鉴于这气氛古怪,明皎其实也没能吃得太香——虽然燕冢也不怎么自在。

    她食不知味地喝了半碗粥,终于觉得事情不能再这样下去。

    于是明皎拈起一块糕点,朝燕冢眨眨眼:“早朝挺费力气的吧?你也来一块试试?”

    “来,我喂你,张嘴,啊——”

    燕冢脑海中霎时闪现出那日明皎的“带儿子”言论,天灵盖开始发麻:“不必,我不饿。”

    明皎道:“那怎么能行?你是瞧不起我的心意吗燕卿?”

    燕冢整个人呈战术后仰姿势:“真的不用。”

    明皎拍了下桌子桌子,半个身子都朝那边探过去:“不行,你今天必须得吃!”

    燕冢当场站起来往后一退:“明皎你不要得寸进尺!”

    明皎跟着站起来:“大胆!竟敢直呼本宫大名!”

    “你今天不是来道歉的吗?拿出点诚意来啊!”

    两人差点在会客厅内玩起秦王绕柱走,守在这里的侍女侍卫们也不敢上来拉架,最后还是门房匆匆来报:“有人来找丞相大人!”

    跟着就有丞相府的仆从进来,连连朝燕冢道:“大人不好了!有消息传来说裘老病重!您快过去看看吧!”

    明皎在短暂的怔愣之后迅速反应过来:“裘、裘老病重?”

    之前不还见老人家活蹦乱跳的吗?

    燕冢已经收敛所有神色,直直朝那仆人走去:“走。”

    虽未曾有言语表露,但焦急之意已是不言而喻。

    明皎自然也不会拦,她甚至还想跟上去一起:“怎么回事?前几日不还见他老人家挺好的?”

    不过碧秋拦住了她:“公主殿下,您早膳还没用完呢。”

    “而且您忘了吗?今日您还与钱小姐她们约了一起逛七夕庙会,一声招呼不打的……怕是不太好。”

    明皎这才想起来自己之前与人有约——这些日子以来她已经和钱巧曼建立起了身后的革命友谊,连带着也渐渐开始融入洛京的贵女圈子,前两日便有人发起邀约,说大家可以一起逛逛庙会。

    明皎向来热爱参加这样的集体活动,尤其到时候那伊斯拉木肯定不好意思缠上来,所以当即就答应下来。

    眼看着快到约定的时辰,明皎思索一阵,先派了听雪带上些药材去芦花书院探望。

    若是情况实在很严重,那她肯定是要亲自去看的。

    速度飞快地把早膳用完,明皎收拾完毕,上了前往集合点的马车,心中却仍有些放心不下——听雪那边还没有消息传来。

    虽说有“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的说法,但明皎还是忍不住胡思乱想。

    都说人老了容易摔跤,裘老他该不会是过门槛的时候被绊了一跤吧?

    马车到达了她们先前约定集合的地点——洛河边沿一座酒楼处,钱巧曼已经在那里等候,朝明皎招招手:“公主殿下!”

    明皎走过去,也同其他几个到了的贵女彼此问了好,随即走到钱巧曼旁边,低声问她:“你……你家阿言今日去上课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