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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有事。大麻的味道令人放松,他像是平和下来了,懒散而漫不经心:你们去玩吧。 唐少波笑容可掬:要不晚上找个妞来陪陪你? 麦定洛终于瞥了他一眼,指了指房门:滚蛋! 唐少波悻悻的下楼去,张前志在客厅看球赛,嘲笑他:又碰了钉子了吧? 唐少波在嘴边比了个抽烟的手势,张前志怔了一下,叹了口气,说:让他抽吧,省得他心里难受。都多少回了,只要江欣白出点什么夭蛾子,他一准就抽上,那女人,祸水。 麦定洛到了酒店的房间之后,看了一次手表。 八点五十。 花瓶里有大捧的雪白玫瑰,气息香甜。 他没来由觉得头痛,也许是飞机机舱里闷得太久,然后刚才又抽多了大麻。 出门之前他重新洗过澡,以免身上有大麻的味道。 他还是不愿意她知道一些事qíng,包括,他很想念她。 电视里选秀节目正紧张,如花似玉的女孩子们哭成一团,因为要PK。怕自己离开,至于是否真的担心旁人离开,那真是未知。可是他知道思念一个离开的人的滋味,很不好过。 有人按门铃,他以为是她,结果是客房服务。 送进大捧的鲜花和香槟。因为他长期包住这间套房,服务生十分熟稔的问:麦先生是否需要音乐? 他摇头,随手给了小费,又看了一次手表,八点五十五,还有五分钟。 他打开香槟,给自己倒上一杯。 酒气清凉。 他想起那次自己生日,就在这套间里,她被唐少波派人骗来,结果见到他,扬手就将整杯香槟泼在他脸上,然后转身就走。 脾气还是那样火爆,唇际不由露出一丝微笑,儿子就是像她,xing子倔,脾气大,恨不得一个月换两个保姆,统统都拿那孩子没辙。 九点钟,门铃响起来,他起身开门,是她。 她瘦了一点点,脸还是只有巴掌大,穿着一袭长裙,长发全部绾起,露出光洁的额与颈。 她颈中有绒绒的碎发,灯光下越发显得颈间白腻如脂,他拼命抑住自己想要抱住她,狠狠亲吻她颈窝的冲动。 或许是真的太久没有女人了。 坐。 他指了指沙发,她没吭声,反手拉下拉链,脱下裙子,然后是内衣。然后抬起乌沉沉的大眼睛看着他:你喜欢哪里,沙发?g上? 他压抑着熊熊的怒火,庆幸没带枪出来,不然自己没准真会一枪杀了这女人。 要不要?她肆无忌惮:不要我就走了。 江欣白,他气极反倒笑了:你犯不着这样,我告诉你,今天你让我不痛快,明天你一样见不着儿子。 她紧紧抿着嘴,过了片刻,终于踮起脚来,搂住他的脖子亲吻他。 他全身绷得紧紧的,隔着单薄的衬衣,他能明显感觉到她滑腻的肌肤,曲线的起伏,还有那熟悉的体香。 他觉得难过,只有用这样的方式,他才可以亲近她。可是他舍不得不要,就是这样可悲。 她还在很努力的亲吻他,挑逗般将手cha进他的衣内,按在他的胸口。 她的手很凉,他想起很久以前,冬天里的时候,他去学校接她,替她暖手,就那样捧着,替她细细的揉着,看雪白的指端,一点点泛起红。 他终于回吻她,两个人滚倒在地毯上,他动作激烈,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去。 她艰难的挣扎出一口气来:套子。 他在qíngyù里完全蛮横:不! 她冷冷看着他,眼中又浮起那种寒冷的疏离,唇中只鄙夷的吐出一个字:脏。 这个字便如一把刀,生生的劈入他心头,她嫌他!她嫌他脏! 他的瞳孔在急剧的收缩,最后一丝理智也被彻底激怒:我今天就让你看看,我偏就让你也脏一回! 她反抗,激烈挣扎,但不是他的对手,她一直不吭声,头被重重的撞在茶几柱子上,亦一声不吭,只是反抗着他的侵犯。地毯被她蹬得在身下起了褶,她抓伤了他的背,而他狠狠的咬伤了她。他试图以疼痛来唤起她的回应,但她死死的不肯发出任何声音,哪怕是最低弱的一句呻吟。这种麻木刺激着他,令他更疯狂的伤害她。 最后一切都结束了,他在短暂的虚空里有一丝恍惚,就像整个人的身心被彻底掏空。 他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事。 她额头肿了一个包,肩上有他啃噬出的齿痕,那样深,一圈青紫的痕迹。可是她根本不在乎,慢慢的捡起衣服,说:你说话要算数,明天你叫人把小嘉送出来让我看看。 他闭上眼睛,只觉得疲倦极了,连声音都透出深重的倦意:你给我滚! 她穿好衣服走掉了。 他在那里躺了很久,才摇摇晃晃爬起来去洗澡。 把她残留的气息,一点一点的洗去,再不留一丝一毫。 花洒喷出的热水浇在背上的伤口,引发细微的搐痛,他突然一拳狠狠捶在墙面的瓷砖上,瓷砖咔喀一声裂开微小的细纹,血顺着拳头往下滴,渐渐融入脚下的水流。并不觉得痛,因为身体里有另一个地方,更椎心刺骨的疼痛着。 你是电,你是光,你是唯一的神话,我只爱你,youaremysuperstar唐少波一边跟着车内CD荒腔走调的哼唱,挂住倒档一踩油门,几乎斜穿半个街面,将车子稳稳的倒停。 副驾驶座上的小嘉拍手夸赞:帅! 来,十三叔抱。 刚刚抱了小嘉下车,忽然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对不起,这里不能停车。 大清早的就遇见条子,真他妈的点背。 他忍住往地下啐口水的冲动,大喇喇的瞥了她一眼,身材倒是真不坏,穿起制服胸是胸腰是腰,脸也漂亮,白里透红,整个人仿佛有一种明亮,像是一道光。看在这么漂亮的份上他就不跟她一般见识了,懒洋洋指了指自己的车牌:你自己看。 她认真的看了一眼,往罚单上填:00013 靠!唐少波终于忍不住了:meimei,你新来的,耍我呢? 她停笔看了他一眼:嘴巴放gān净点,还抱着孩子呢,怎么就没一点当父亲的责任感? 唐少波一手抱着小嘉,腾出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脸:你认得我不? 她又认真的看了他一眼:不认得。 你哪个中队的?不认得我也该认得我这车。 她又认真打量了一眼那部十分sao包的宝马750,一百多万的车,倒真是不便宜,可是宝马就了不起啊?这大街上的奔驰宝马海了去了,于是平心静气的告诉他:这里不让停车,不管是什么车都不让停。除非你在执行公务,如果是执行公务的特殊qíng况,请出示证件。 这下唐少波相信她是真不认得了,于是坦言相告:我是唐十三。 你是唐十四也不行,不让停就是不让停,你再不开走,我就呼叫清障车拖走。 唐少波哭笑不得:狠!今儿算你狠,meimei,不过拖车之前,我建议你打个电话回去问问你们队长,告诉他我唐十三把车停这儿了,你看他怎么说。 她写完罚单,往车身上一拍:记得到中队去取车。竟然真的毫不犹豫按对讲机呼叫清障车。 小嘉在他耳边悄悄的说:十三叔,这妞儿比你还帅! 重色轻友的小混蛋!唐少波扬起大手在小嘉屁股上作势一拍,看看手表已经九点过五分,没功夫再耽搁下去了,朝那女jiāo警比了比中指,呲出一口白牙:你丫给我等着。 抱了孩子进了大厦,搭电梯上楼,张前志站在走道里抽烟,看到他问:怎么才来? 今儿不星期六吗?堵车,你以为我跟老九似的,堵车也能四十分钟就从城西跑到城东? 小嘉童音琅琅的嚷:还有还有,我们遇上一个女jiāo警开罚单,帅!把十三叔给噎得,真帅! 唐少波气坏了:卖友求荣,小坏蛋! 张前志哈哈大笑:老十三,还有jiāo警开你的罚单,竟然还是一女警?我今儿算开了眼界了,哈哈哈,哈哈哈 唐少波悻悻:我连招牌都亮出来了,丫的就一菜鸟,东南西北都不认得。连我的名字都没听说过,也不知道她师傅怎么教的。这回我要不叫她认清楚我是谁,我就把这唐字倒过来写。 别胡扯了,进去吧,嫂子一直等着小嘉呢,你再不来,她又得跟哥吵起来了。 唐少波想想即将出现的场面就头痛,苦愁眉脸:这俩人,怎么和冤家似的。 其实屋子里气氛还是挺不错的,江欣白安静的坐在沙发里,麦定洛则在窗前走来走去讲手机,茶几上放着大袋小袋的衣服玩具,想是江欣白买来的。 mama! 小嘉清亮的声音穿透了整间屋子,扑入江欣白怀中,乌黑的大眼睛泪汪汪:你怎么老不回家? 江欣白蹲那里抱着孩子立刻就哭了,唐少波见势不妙,马上逃之夭夭。 张前志坐在安全通道的天台上抽烟,唐少波也走过去坐下来,接过他的烟,点上一枝。 嫂子这一哭,回头咱哥准又得受气。唐少波仰起头来看天,这样高,仿佛伸手就可以摸到那纯净的蓝,风呼呼的从耳畔刮过:真他妈一物降一物,你说咱哥那样的人,咋就拿这个女人没辙? 这就是伟大爱qíng呗。张前志轻描淡写的说。 狗屁爱qíng,唐少波发了狠:我要遇上这么个狠不得凶不得就拿她没辙的女人,我就先掐死她,省得零零碎碎的受气。 张前志哧哧的笑:真有那么一天,我还看你还说不说出这种狠话。 哎,你帮我想想,怎么整整那个分不清东南西北的丫头?叫一帮人全到她辖区里违章停车,我给她丫的停个大街小巷全满。她不是会开罚单吗?我叫她天天抄到手断!唐少波口沫横飞,兴奋的比划:要不每天早上划她警车轮胎,让她丫天天早上爬起来就得去补胎!再不然就叫一帮人,天天晚上堵她下班,吓也吓死她! 张前志拿手捂住脸:老十三,我不认得你,太丢份了,跟个毛丫头一般见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