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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妙妙道:“既然杜侍郎颇为有诚意,自然不会计较我换个时间地点。” 沈绎疑惑地望着她,沈妙妙美目流转:“就换成未时于琳琅记吧,正巧我这些时日在家憋得狠了,要好好逛一逛店铺才行。” 见沈绎仍不解,沈妙妙乐呵呵地给自家大哥解释:“京城里的夫人娘子们,一般都得未时左右才有闲余时间逛街逛铺子呢。” 沈绎这才恍然,随后他忍不住笑了起来:“改得好,妙妙果真主意多,放心,我一定要让他当面拆信,必要一个回复回来才行。” 沈家的大公子这会儿才解了气,心情顿时舒畅了不少。 既然杜侍郎看不惯穿金戴银的奢侈行径,那必然要让他杵在宝玉金钗堆中看个够本才行。 -- 这日,被关在家中,足有近二十天没有出过门的沈妙妙,终于坐上马车,重新看到了外面花红柳绿的大千世界。 但她的心情并没有那么喜悦,此刻坐在马车中,瞪着鞭不离手的沈定,道:“你跟着父亲从陇宗城回到京城里,有没有觉得自己发生了哪些变化?” 沈定原本已经准备好听自家三姐的抱怨,没成想突然来了个这样意外的问题,开始仔细回忆审视自己近些日子的变化,最后,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蛋,不确定道:“怎么,三姐,难道我最近胖了许多吗?这也不能怪我,谁让府里的厨子做饭就是比那边香呢,我多吃上几碗饭也是很正常的。” 说着,他有些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下定决心从今天开始,每晚要多加半个时辰的练武时间,一定要恢复让他家三姐点头的精神模样才行。 沈妙妙淡漠地盯着他,戳破了他的幻想:“我是说,你回来之后怎么就变成了我的尾巴,走到哪里都要跟着。” 沈定大呼冤枉:“三姐,这分明是父亲安排的,不然家里哪能放心让你这么去见一个大男人,尤其还是那个杜衍。” 通过这几日多方打听,沈定也终于知道这个杜衍是何许人也了。 他虽对文人并没有什么偏见,但这个杜衍就不同了,他这几日地位稳稳上升,几乎已经快要追上邓兴贤和赵伯希,成为沈定心中并列讨厌的男人之一了。 他的天赋才华,他的学富五车,他的忠君爱民,都和沈家和他三姐没关系。 只有他的奏章,出自他杜衍之手,落在他三姐身上。 今日,他们就要去会会这个杜氏嫡子了。 沈定晃了晃手中的鞭子,没办法,总觉得手特别痒,今日是必要活动活动筋骨了。 那边的沈妙妙似乎仍未释怀,接着道:“你跟着我也就算了,马车外面那一群家仆是怎么回事,不知道的,以为我们全副武装要去抢劫呢。” 沈定老神在在,安慰他家jiejie:“三姐,你知足吧,要是按母亲的意思,非得让父亲去城防营调来一队人护送你才行呢,毕竟她十分不同意这事呢。” 说起来,她今日能出得了门,确实多亏了父亲沈成远。 她从大哥那里得了杜衍的回复后,才将此事告诉了父母。 郑元英当然极力反对再与杜衍有任何瓜葛,反倒是沈成远望着自信冷静的女儿沉思了半晌后道:“这事妙妙既然想要自己解决,就让她去吧,那杜衍也并不是宵小之辈,如能解释清楚,这事也就这样过去了,省得整日被人拿出来指指点点。” 沈成远一向宠女儿,郑元英埋怨他:“你总是这样,玉婉那时候你也让她自己做主,现在到了妙妙,你还是任她胡闹。” “玉婉自己做主不也挺好,她现在家中和睦,日子美满。” 夫妻俩拌了两句嘴后,发现话题的方向不太对,于是沈成远又将话题拉了回来:“妙妙同他说清楚,日后便再无瓜葛了。” 于是,就有了今日沈妙妙带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如同游街一般,前去赴约。 沈妙妙在马车中叹了口气:“哎,我们这般走到邓家大门口,只怕要以为我们是来找麻烦的。” 沈定挑开车帘,朝外望了一眼天儿:“三姐,你赴约之前先去大姐那儿,时间还来得及吗?” “怎么来不及,这才不过晌午,我们去大姐那里坐坐,再去琳琅记不是正好吗?”她稳坐如常,笑着拍了下手中的正方形妆奁盒,“我可是做了一盒子的花钗啄针,一会儿菡儿见了指不定会有多高兴呢,她上次让我多给大姐做些簪子,这个小大人儿,自己明明也喜欢得紧。” 沈定一想到自己这个外甥女儿,也是点头含笑:“这小丫头太懂事啦,要是从小长在母亲身边,说不得能更活泼一些。” 姐弟二人的车马吱吱呀呀朝着邓府而去,到了邓家气势恢宏的府门前,沈妙妙下了车,原本还想着门房说不得要吓上一跳,别误以为他们是来寻仇的。 谁知,邓府的大门前早就乱做一团。 隐约有孩童的哭声从叫喊与斥责声中传来,门房聚在一处,将大门口围堵了起来,从他们的身影间,能看到一个小孩子正死命地挣扎哭喊着向外跑。 她原本梳的整齐的双髻已经乱了,漂亮的衣裙被身后的婢女死命地拉扯着也变了形,一张软糯可爱的小脸此刻布满泪痕。 大人们的阻挡和拉扯犹如不可撼动的铁壁与栅栏,但她还是不肯放弃地歪着身子伸手向外,嘴里哭着道:“让我出去,我要去找外祖母,我要去找舅舅,去找小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