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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般疼爱 第10节

    男人表情十分淡定,丝毫没有尴尬感。点完单之后他余光瞥见解嘉,好看的眉头皱了起来。

    时浅也注意到解嘉朝这边走过来,心想这不是那个恶毒女配吗?干什么干什么……她电视剧看多了,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水,这样对方泼自己水的时候也好反击。

    “你果然在陪她。”解嘉咬唇,“之前是谁说自己不过生日?”

    这怎么一股捉jian的语气?

    等等……过生日?今天是傅知寒的生日?

    时浅看这气氛有些不对,想着缓解一下,“giegie,jiejie凶凶,不像我,我只会心疼giegie。”

    旁边的两人:“……”

    原本该说的话被时浅这么一打断,他们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看热闹的人给傅知寒贴上了渣男的标签,但傅知寒本人却没有因此生气,反而眼底多了几分笑意。

    “怎么心疼?”

    “?”喂,怎么还带搞附加题的呀。

    时浅噎了一下,傅知寒把她从座椅上拉起来,“换个地方吃饭。”

    她被触碰的地方发着烫,走到外面才反应过来,“去……去哪儿?”

    傅知寒松开手,十分坦然地说,“不知道。”

    时浅无语片刻,然后想到今天是傅知寒的生日,突然想到了好去处,“你是不是不怎么过生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

    汽车缓缓停在火锅店门口,时浅见傅知寒有些迟疑,把他拽了进去。

    这时候是周末,火锅店的人特别多,里面显得十分地嘈杂。傅知寒喜静,有些受不了这个环境。但看了一眼拽着自己那只白嫩的手,没有抵抗。

    时浅找了个地方让傅知寒坐下,她轻车熟路地点好菜,“你等会儿。”

    她去买单的时候拽住一个服务员,“我朋友今天过生日,一定要给他最好的体验。对了,他从来没过过生日,最好让他有小朋友的感觉,越幼稚越好。”

    这家火锅店服务极好,自然是答应了她的要求。

    于是三分钟后,高冷矜贵的傅总被摁在椅子上,被迫戴上绿色的小跳蛙头箍,看着自己未婚妻坐在对面拿着两根筷子跟服务员一起唱着生日歌。被店里所有人注视着也算算了,最无语的是,最后亲切热情的服务员还半蹲着腰,开着话筒问,“小朋友今天快乐吗?大家都为你庆祝生日哦。”

    作者有话要说:  傅总:快乐就有鬼了。

    心疼giegie那个是网上的梗,不是原创~

    第10章 替身

    傅知寒可能活这么多年都没有过这样的体验,家庭加上性格的原因,他向来沉稳,面对什么都能从容不迫。但是此刻,傅总明显破防了。

    他舌尖抵了抵下颚,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周围的服务生见寿星本人没什么反应,而且好像还生气了,顿时都有些不知所措。

    事实上傅知寒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整个人压迫感比较强,平常时的冷淡就已经是收敛的后果,因此现在这副模样看起来让人有些不敢接近。

    就在所有人都不知道说什么的时候,傅知寒把头上的东西取下来,“谢谢,很难忘。”

    ……后面三个字明显加上了重音。

    唱歌的服务员们又说了几句祝福语,接着赶紧走了。时浅笑眯眯地说,“难忘就好,过生日就得热热闹闹的嘛,人越多越开心。”

    旁边一直在录像的服务员把手机还给时浅,后者满意地回看刚刚的视频,“你看,多有意思。”

    傅知寒:“……”

    他想说些什么,看到她那副高兴的样子又把话语全部咽了下去。好像周围的嘈杂也没那么让人难以忍受,看着她止不住的笑容,傅知寒眼底多了几分柔情。

    他嗓音平缓,“你平时就这么过生日的?”

    时浅抬头,看见傅知寒脸上有那么一点点可疑的嫌弃表情,顿时有些不爽,“怎么了?你这个万恶的资本家,一点也不懂我们小屁民的快乐。”

    之前点的菜已经上了,时浅积极地站起来,“你在这等一会儿,这让你见识下我调的蘸料有多好吃。”

    她走到调料台那边捣鼓着什么,过了会儿兴冲冲地拿着两个碟子过来,一个放在傅知寒面前,“等会儿就蘸着这个吃。”

    傅知寒低头看了一眼,还没说什么时浅阴阳怪气又做作地来了一句,“哎呀,你肯定吃不惯这种东西吧。”

    所幸他刀枪不入,拿起筷子看了眼,“你喜欢吃辣?”

    “嗯,不会有人火锅还吃清汤吧?”时浅无辣不欢,这会儿嘚瑟地说。

    傅知寒表情有一丝异样,但是没说什么,勉强吃了一些。两人吃饱之后走出火锅店的时候,服务员还在身后喊着,“欢迎下次光临。”

    傅知寒想,他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来这。

    时浅手里还拿着那个可爱的发箍,说是生日的纪念品,肯定不能丢掉的。于是她不顾傅知寒的反对,把发箍强行塞进了傅知寒的车里。

    周年见两个人上车,一边转动钥匙一边问,“老板,你身上怎么一股火锅味?没吃辣吧?”

    时浅这才想起他之前问自己是不是喜欢吃辣的事,但是当时他没多说,她也就没多想,“你不能吃辣吗?”

    “没事。”

    傅知寒递了个眼色过去,周年没再说话,心里却在想老板这有胃病还吃辣,本来平时就熬夜加班胃不好。

    傅知寒先送时浅回家,她到了楼下的时候让傅知寒等一会儿,然后在一家蛋糕店买了一个成品蛋糕,蓝色的小猪图案,特别少女心。

    “生日快乐,过生日就要吃蛋糕。”

    时浅把蛋糕递过去,眉眼一弯,里面盛满了笑意。她刚准备走,意识到手里还有东西,把蜡烛也递了过去,“记得许愿。”

    看到女孩的背影,傅知寒怔了一会儿,周年笑着说,“老板,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你收蛋糕,肯定很开心吧。”

    他确实很开心。

    其实一直以来傅知寒都觉得生日没什么好过的,但是没想到好像并不是他想象中的那么毫无意义。

    黑色的汽车消失在夜色中。

    许久后傅知寒回到家,他一边松开领带一边将蛋糕放在桌子上,不知道为什么他竟然多了几分贪得无厌,希望这时候有个人陪他过生日,帮他许愿。

    她笑起来应该很甜,许完愿会抢着吃这些甜得发腻的玩意。

    ……

    然而下一秒,傅知寒收到了时浅发来的一条消息,她把之前在火锅店的视频发给了她,一打开就是社死现场。

    “……”他忍了忍,没把时浅拉入黑名单。

    当然傅知寒这个视频,时浅除了跟阚子璇说了也没告诉其他人,毕竟傅总也是要面子的嘛。阚子璇笑得停不下来,“你真能整你未婚夫,我看他的样子想吃了你。”

    “我们绅士又善良的傅总,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

    阚子璇笑眯眯地说,“你确定不会吗?以后你们结婚的话……可能真的会吃掉你哦。”

    “……”时浅感觉车轱辘直接从脸上轧了过去,她拿出抱枕砸了阚子璇一下,心里想了想,就傅知寒那副x冷淡的样子,估计都不行。

    六月份天气热了起来,空气里满满的沉闷。时浅刚采访回来,脸上的妆都快要脱了,她进卫生间补了个妆,出来之后突然被杂志主编叫住了,“进来下,我跟你说个事。”

    时浅没多想,把东西放下之后进了她办公室。

    “周五采访让小粉做。”

    小粉是时浅带的实习生,但才刚毕业,没有任何经验。

    时浅穿着一身黑色的裙子,直着脊背说,“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采访机会是我争取到的,就这么交给一个新人不合适吧。”

    “怎么不合适?谁不是从新人过来的?你不是从新人过来的吗?给新人一个锻炼机会她才能成长。”

    时浅是从新人过来的,但是谁给过她这么好的机会?这个采访十分重要,可能其他的记者都想要这个机会,结果转眼给了一个实习生?

    “这不是我的义务……”

    “总之这个采访你就别管了,让她去做就行。”

    时浅抿了抿唇,推开门出去。下午的时候这件事在办公室传开,有同事眼红,时浅听到另一个人说,“你懂什么?那个小粉是关系户,你以为谁都能这么幸运?”

    “原来是这样,那没办法,我们是不能比。”

    “就是时浅可怜,被她拿来当踏板,谁不知道我们时记者人脉广,以后这事估计不会只发生一次。”

    冉可把咖啡放在桌子上,安慰她,“你也别太生气,就算给她这个机会她能把握得住吗?”

    时浅有些不爽,想了想还是算了,为了这事气坏了自己得不偿失。然而今天就是格外地倒霉,她回去的时候高跟鞋鞋跟还断了,只能以一种奇怪的姿势回家。到了家洗澡,淋浴又坏了。

    时浅:“……”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水逆吗?

    还好她有个好闺蜜,阚子璇听说了之后大晚上开车把她接到自己那边住。时浅擦完头发出来,见她还在写上次那本替身小说。

    “你写的那么狗血,有人看吗?”

    阚子璇可骄傲了,“谁说没人看,狗血即正义,像我这种狗血古早虐文可是深得读者的心。”

    时浅信了一半,坐在她旁边看书,没忍住把白天发生的事说了。

    阚子璇护短得很,那必然无条件站在时浅这边,“还有这么恶心的人?我咒她采访翻车好吧,出门必堵车,喝水必烫嘴……”

    时浅被她逗笑了,心情好了些。

    阚子璇霸气地搂住她的脖子,“哎呀呀,过两天我带你去清吧喝酒,到时候就不郁闷了。”

    ……

    经过几天的辛苦工作,时浅终于空出时间跟阚子璇出去喝酒,后者还带了一个朋友万娆。阚子璇是专家,知道时浅酒量不好,特意点了度数低的。

    三个人没喝多少,时浅见不远处有个熟人,看起来好像是解嘉。她多看了两眼,也没放在心上。

    清吧的氛围很好,时浅听着小众的音乐,有一下没一下地跟阚子璇和另一个朋友聊着天。因为阚子璇不想照顾醉酒的时浅,一直看着她,因此三个人都还挺清醒。

    走到解嘉那边,时浅瞥到她喝醉了,有个男人走过来想搭讪她,说着就要把她带走。解嘉想推他,但是没什么力气。

    眼见着解嘉要被带走,时浅拽着阚子璇过去,“做什么呢?”

    男人被坏了好事有些不爽,“关你什么事?”

    “我们一起的。”时浅偏头问阚子璇,“对吧。”

    “当然啦。”阚子璇是练过跆拳道的,笑眯眯地看着他,“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幸好他识相,没再继续之前的事。

    解嘉抬起头,“谁跟你是一起的?”

    但语气软了一些,毕竟刚刚时浅帮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