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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娜点点头,回想起方才与青之的对话,动了动口似乎想说什么。 “怎么了?” 最终还是摇摇头,甩了甩头,暗笑自己的莫名其妙,“没什么,走吧!” ※ 李顺被顾己修找了个借口遣了出去,帐内只留下青之同他两人。 顾己修踱步走回坐上,看得出他的心情骤然变得很愉快,呷了一口新换上的茶叶,看青之还蹲在门口,似乎时刻警惕着穆娜去而又返。 “你还蹲在那做什么?” “啊?哦……”青之听出顾己修口中的嘲讽意味,不好意思的稍稍头起身,本想要说什么,却勐然想到方才顾己修伸手扶起穆娜的场景,话到口中一换,便飘出酸熘熘的气味:“顾小哥,你要是嫌我在这碍事,直说不就得了?” “朕何时说过这样的话?” “哎你这意思不是摆着嫌我堵着门口,怕人小姑娘一会在折回来又被我赶走了吗?” 顾己修嚯的起身,朝青之快步走去,青之连连后退,口气也没方才那般强势:“哎,你们这代人不是最爱说什么君子动口不动手吗?” “百里家的陈醋,十里飘香。” 他一把揪住青之的衣领,让他往自己身前靠了靠,随后拧起鼻头,细细嗅了嗅,随后才放开青之,像是调笑一般,轻轻吐出几个字。 第98章 三座大山 青之忽然觉得天灵盖像是被人揍了一拳,一阵发麻,脑中自动填入那天在侯府温泉里,两人同在温泉,顾己修伸手绕过自己后腰的场景。 一个激灵,青之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方才呆呆的望着顾己修好久了。 “看够了?”顾己修没有生气,反而心情愈发愉快起来,他挑起眉眼,已不再是位居庙堂,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 顾己修一步步靠近青之,面上带着诱惑的笑,一把握过青之的手:“阿青,朕等这刻,等的太久了。”话音刚落,一个用力向前拉,便将青之拉紧自己怀里。 天王老子跳河啦! 青之脑袋中自然有人在那替他敲锣打鼓扯着嗓子喊,他一使劲,把自己拧成跟根麻花似的从顾己修怀里钻了出来,刚一抬眼,就瞧见顾己修略带怒气的眼神。 这时候陪笑也不顶用,青之只好勐地跪下:“皇上饶命。” “怎说?”顾己修的声音冷冷传来,青之再来一个哆嗦:“兄弟不过是个水货,不是信阳侯。” 这话说的让顾己修住了口,青之也不敢抬头,只能盯着不断打颤的双脚。 “出去吧。” 半晌等来一句话,跪的发胀的人抬眼一看,只能瞧见个背影了。 “那……那兄弟我就告退了?” 本该即刻就滚出去的青之,不知怎的地,又找死的飞来一句。 那人连个回身都没,只是抬起左手挥了挥。 心中又冒起一阵莫名的酸楚,暗地里剐了自己一个嘴巴子,青之起身退了出去。 ※ 高斐见只有他一人出来,略显吃惊。只是他深知自己身份,也不轻易发问,只是朝着青之行礼。 刚走开两三步,整顿完军队前来与高斐汇合的傅言信正好迎面而来,两人相对撞见,自然尴尬。 毕竟是互啃的关系,况且傅言信已不记得在申城的那一晚,只记得那天在宫内,青之将他的身子掰了过来,对准了一口下去。 “侯爷——”傅言信先开口,果然语气与之前的大不相同:“不知道侯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青之往后撇了一眼,原本竖着耳朵的高斐立马站好做望天状。 回头在看傅言信,一副目光炯炯的期待,青之忽然冒起一阵后怕——不愿的帐篷内坐着个火炮,自己帐篷里还埋着个地雷,此时还有个坦克堵在面前。 通身泛起一阵无力,自己明明是要躲开小侯爷这些个乱七八糟的关系的,只等着老白将那转生机上的桃花值给他扭转干坤。怎么现下看着,反而越来越乱了呢? 他推开两步,也不去看傅言信,径直踏步往前走:“抱歉,傅都统,本侯还有些事,先走了。” 当然,戏要演足全套,既是来了一双,也不差方兰生一个。 六福弓着腰跟上青之,小声邀功的说:“侯爷,方公子已在帐篷里候着您了,您看是不是现在过去?另外,小的让厨子煲了些养身子的汤药,侯爷要不要……” “不要。” 青之一甩袖,抬脚就将六福踢开,牵起上次南巡顾己修”赏赐”的驴,往后喊着:“本侯爷要去散散心,谁都不许跟着。” 第99章 青之走失 青之蜷缩在山洞之中,只觉得眼皮沉重,好像就这么沉沉睡去。可心底却还有个声音在不断的告诉自己,不能睡过去,一旦睡过去,就醒不来了。 山洞之中黑漆漆的,似乎什么也望不到,青之勉强睁开双眼,若不是洞口照射进来的一点月光,当真是要让他绝望到死啊。 那头蠢驴不知跑到哪儿去了,不是说秋天里的草原,最多狼在夜晚跑出来觅食吗?他把它赶走就是不想到了最后杀驴充饥,可别倒了最后,反而成为那些饿狼的腹中物,那真是白白浪费了自己的一片心。 他动了动手指,在地上又画了一横,心里苦笑——竟是过了三天。 原来那天,心烦意乱的青之骑着自己的小毛驴就飞驰(……)出去,可他太高估自己同他的爱驹的认路能力,在茫茫草原之中……青之可悲的发现,自己迷路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