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智斗干尸
“你是我的……” 柳常青的声音在钟晚耳边响起,她蓦然醒了。 钟晚一下撑起身来,发现她自己躺在床上,而不是地上,身上还有盖好的被子。 是谁,是谁把她抬到床上来的? “柳常青?”钟晚喊了一声。 窗外天色已经大亮,但寝室里却阴沉沉的,好像就连窗外的日光,都无法驱走这里的黑暗。 走廊上一片嘈杂,钟晚猜测是其余学生吃完晚饭回寝室了。 钟晚没有听到柳常青的声音,她抬手摸了摸嘴,又沿着嘴唇往下,滑至喉咙上,又慢慢的,向着下方摸去,最后停在了她的小腹上。 那个眼球,是梦吗? 钟晚回想着之前的事,可是她的大脑中却出现了两段记忆。 一段是她回到寝室,自己爬回床上睡觉。 一段就是她吞下朱茉的右眼,然后被一具干尸老头搂着的恐怖记忆。 究竟哪一段记忆才是真的? 钟晚茫然的低着头,看着自己的小腹。 她使劲往里压了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 难道吃眼珠就是她返回寝室后,做的一场噩梦? 钟晚从床上下到一楼,她仰头看了看床上正背对着她睡得香甜的朱茉。 钟晚看了看,然后脱了鞋往朱茉床上爬去,木制箱子拼成的楼梯,被钟晚踩得嘎吱嘎吱响。 她踮着脚往床上看了一眼。 朱茉身上盖着被子,正面朝着墙壁一动不动。 “朱茉。”钟晚小声的喊了一声,但朱茉没有一点反应。 寝室门外的喧哗声不断,其余女生的打闹声,嘻嘻哈哈的欢笑声音量不小,可尽管这样,依旧没有把朱茉吵醒。 钟晚觉得朱茉实在是有些不对劲。 她看着那一动不动的朱茉想着,该不会是……死了吧? 钟晚就这样一想,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钟晚也管不了别的了,直接两三下就踏上朱茉的床。 她向着朱茉的肩头伸出手去,就在她即将碰到朱茉的时候,手心却拂过朱茉的发丝。 软软的发丝轻扫过手背的酥麻,让钟晚顿时就愣住了。 她的脑中忽然闪过一幕场景。 她拿着剪刀剪去了朱茉的长发。 好像她当时,就是坐的现在这个位置。 可为什么朱茉的头发,又长回来了?难道刚才那场景,是她在梦中的景象? 就在钟晚胡思乱想时,朱茉忽然缓缓翻过身来。 钟晚屏住呼吸,向着朱茉看了过去。 不是朱茉,是那具干尸! 钟晚惊得差点跳了起来,飞速的挪动着屁股,转身噔噔两步就跳到了床下。 不能再继续待在这里了!钟晚猛地拉开寝室的门! 更让她觉得惊悚的事情,发生了。 走廊上人声鼎沸,可她却看不到一个人。 女生嘻嘻哈哈的谈笑声,不断在空荡荡的走廊上回响着。 那些声音没有刻意压低,清清楚楚的传入钟晚的耳中,可是她却看不到一个人。 钟晚心脏狂跳,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明明她的鬼眼已经开了,按道理说,不该会看不见鬼魂才对。 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阵吱嘎吱嘎的响声。 是寝室里,木制箱子拼叠而成的阶梯,被人踩响所发出来的声音。 寝室里,只有那个诡异的干尸。 钟晚猛地转身朝着里头看了一眼。 走廊上顶灯的光芒,施舍给了漆黑的寝室一点亮光。 钟晚借着这点光线,看到了一只干枯如骨,又瘦又黑的手臂搭在那柜板上。 那手一点一点的往外挪着,渐渐的,干尸那副诡异又恶心的身体,慢慢的出现在钟晚眼里。 干尸只有上半身,所以他就是用他那断裂开的脊骨,戳在那木箱上,作为支撑,一下一下的往下蹦着。 钟晚的脸麻了,不只是脸,她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一阵酥麻。 她想跑,但那腿就是使不上劲儿,两条软绵绵的腿能让她站在这里,就已经十分勉强了。 钟晚两腿一颤,惊得钟晚一手撑在墙上,扶住自己的身体。 啪嗒一声,她的手心不小心按到了打开寝室的顶灯的开关,寝室的灯瞬间亮了。 吱嘎吱嘎的响声顿时就停了,空气凝结了一秒。 钟晚猛地抬头看向干尸,就见那干尸气势汹汹的朝着她飞了过来! 钟晚瞬间吓傻了,只能站在那里,看着那张哭丧的脸离她越来越近。 随后,他那只伸着的手,直直的覆上钟晚的手背。 啪嗒一声,寝室再次黑了下来。 钟晚愣愣的看着自己放在开关上的手。 她清楚的知道,寝室的灯不是她关的,而是那具干尸。 钟晚的眼睛往旁移动,恰好就见那只干尸贴着那开关墙站着。 他冲过来就是为了关灯? 难道他害怕灯光? 钟晚心中思量,然后手微动,啪的一声,她将灯光再次打开。 只听干尸猛地发出一声鬼叫,抬着那锋利的骨爪一挥,灯光再次关闭。 那挥舞的骨爪带起了一阵风吹得钟晚面上一凉,她赶紧把手收了回来,往后退了几步,远离干尸。 那干尸也不再同灯光较劲,他见钟晚往后退,立马上前一步贴了过去。 钟晚与那干尸离得很近,她甚至不敢转身跑,就怕自己一旦背对着他,他会在她的背后暗算她。 钟晚只能维持现在这个样子,硬着头皮面对干尸,然后一步一步的往后退去,直到她退到了宿舍的大门处,那干尸都还是没有停下。 反正就是跟钟晚保持一步的距离,不进,也不离开。 钟晚余光看了看,发现她已经到了寝室大门了。 门就在身后,不跑才怪! 钟晚停在原地,同那干尸面对面站了一会儿,趁着那干尸不注意,她猛地转身往外跑去。 宿舍楼外日光大亮,干尸的能量来源于煞气,她就不信干尸不怕这日光,还敢追出来。 钟晚跑了一会儿回头一看。 和钟晚想的一样,干尸没有追出来,他就半截身子杵在地上,然后贴着宿舍大门的墙靠着,远远的盯着钟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