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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淮策笑笑,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本王知道了。” 小竺还想说些什么,却看见萧淮策雅致温润的面容,笑意未达眼底,冷得很。 那些话生生咽下,她行了个跪礼,安安静静地退下了。 而萧淮策缓缓起身,笑意泛嘲:“乔熙,有意思......” 她莫不是察觉了什么,才让小竺特意来对自己说这一番话,若是这样,也不算太蠢。 …… 张莨在竹苑的暗道遇见了先他一步的萧淮策。 男人一身墨色,在雪色中身形疏离孤绝。他幽深狭长的眉眼看着张莨,缓缓道:“先留着她的命。” 张莨从来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见状只是规规矩矩地说:“是。” 雪意渐浓。 乔熙在看见萧淮策进来的那一刻,知道自己留下了一条性命。 她躺在榻上,面色苍白,明艳的面容孱弱,轻易就能叫人心生怜惜。 当然,前提是这个人不是萧淮策。 萧淮策毫无波澜地抖了抖大氅上的雪粒,一身的寒气未褪,已经走到了乔熙的面前,微冷的指尖捏住了她的下颌,语调平直淡漠:“乔熙,你知道本王一般怎么处理暗探吗?” 乔熙被迫仰着头,这样的姿势,让她本就不怎么顺畅的呼吸更加困难。 她笑笑,密而长的眼睫垂下来,语气沾染着无辜和天真:“奴婢不知道,但是也能多少猜到,必定是用尽极刑,死无全尸吧?” 他低笑了一声,算是默认。 乔熙听着他的笑声,眼睫颤抖得厉害。原来他之所以一心置自己于死地,是将自己当作暗探了。 她抿了抿了无血色的唇,柔而婉转地说:“妾身如今还能全须全尾地躺在这里,承蒙摄政王垂怜。” “你倒是机灵。”他冷笑,微微弯下腰,拉近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他再度开口,压迫感铺天盖地:“本王原本想给你一个痛快的,但是你让小竺找了本王,想来是想要活着。” “本王可以给你活下来的机会,但是要怎么表现,不用本王教你吧?”他说到这里,捏着乔熙下巴的指尖用力,迫使她靠近自己:“若是答案叫本王不满意,你的下场,只会惨烈千百倍。” 乔熙一边在心里大骂狗萧淮策不懂怜香惜玉,一边却还是作出小白花状,柔柔地说:“其实,妾身是陛下派来监视您的。” 萧淮策倒是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他脸上明显有忪怔,捏着乔熙下巴的手,力道也松懈了几分,显然一时半刻,他还在深思。 乔熙默默往后缩缩了,把自己可怜的下巴捂在被窝里,整个人小小缩成一团,就露出一双眼睛。 “陛下派你来监视我?”萧淮策目光上下扫过她,几分打量:“就你?” 话语之间的嗤笑和冷嘲,不言而喻。 乔熙听出来了,这是瞧不起我? 好吧,您随意。 她看着萧淮策,乖巧点头,软声软气:“您若是不信,可以找陛下求证。” 萧淮策被她气笑了,他要如何找陛下求证? 这个女子,来历不明,偏偏身上的每一处都这般合自己的心意,想必也不能是巧合。 她口口声声说是陛下的手笔,萧淮策在此刻其实是半信半疑。 他只是不明白,李延是什么时候,对自己有这样的疑心了。 萧淮策一言不发地离开了,临走的时候,用一种深不可测的眼神,看了乔熙一眼。 不愧是当朝摄政王,乔熙被他看得愣是不敢动,就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般僵在了原地,脸色也是惨兮兮的,就跟雪地里的小白菜一般。 一直到萧淮策身上寒霜般的气息在房间里消散干净,乔熙才松懈地塌下肩膀。 她暗暗骂了萧淮策几句,气恼得很。 狗男人,性格这么差,真是浪费了我老公这么好看的脸,以后一定要虐哭你! 正走到竹苑门口的萧淮策,此时咳嗽了一声。 小竺连忙走上前,道:“摄政王,您没事吧?” 萧淮策挥了挥手:“无碍,你看好屋子里那个,有什么风吹草动, 小竺连忙应下,道:“摄政王,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乔姑娘的。” 萧淮策轻微颔首,不知道在想什么,站在原地沉思了一下,才举步离开。 小竺站在门口,看着已经驶离很远的马车,叹了一口气。 摄政王不宠不爱,王妃忌惮厌恶,这乔姑娘往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 被担心日子不好过的乔熙此刻躺在床上,正任由一旁的女医替她诊脉,除却苍白赢弱,模样真是从容得很。 “姑娘的身体没有什么大碍,只是失血过多,怕是要好好调理,半个月内,最好不要伺候爷了。” 女医面色淡漠,看起来不过二八年华,一身医官服饰,一点没有女儿家的甜美,冷清极了。 乔熙倒是笑了,娇媚的面容笑起来,勾人得厉害:“医官jiejie生得这般好看,不知叫什么名字?” “赵盼兮。”她说完,手好一旁的医箱,面无表情地起身。 乔熙倒是不尴尬,自顾自地笑了:“盼兮......巧笑倩兮,美目盼兮,医官jiejie有个好名字。” 赵盼兮看着乔熙,眼中划过一丝囧迫。 这个时代的女子多半内敛含蓄,越是世家大族越是如此,饶是她身为医官遇人不少,也是头一遭见到这般恣意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