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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勒?淮把玩着手中细而长的箭栉,闻言眉眼微抬,漂亮的桃花眼一片寒凉似水。 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华纳公爵,之后慢条斯理地说:“公爵叔叔是不是忘了我的父亲是怎么死的?我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别人质疑我的决定。” 他的话音落下,手中的箭头被重力穿进了华纳公爵的掌心。 后者哀嚎了一声,姿态狼狈地从椅子上跌了下来,捂着被刺了个对穿的手,脸色痛到扭曲。 而奥勒?淮面无表情的视线掠过神色各异的众人,半晌,露出一抹冷而锐的笑:“你们......还有什么不满吗?” 没有人再会有任何不满,就算有,也不会有人愚蠢到当着奥勒?淮的面,露出哪怕那么一丝半点。 而奥勒?淮在噤若寒蝉的气氛中,不急不缓地说:“今天之后,如果还有人提起这件事,就做好死的准备。” 于是真的没有人再敢在奥勒?淮面前说半个字,可是风言风语,却是无法断绝,有人说,奥勒帝国的年轻国王被美色蛊惑,对一个痴傻女子死心塌地的迷恋。 而这样的话语传到奥勒?淮耳中时,后者正擦着乔熙唇角的果汁,接着不紧不慢地喂了她一勺糖水。 他连面色都没有变,平静地说:“后半句我不喜欢,小乔不是痴傻,把后半句改成美丽的王后。” 他是对自己的王后死心塌地的迷恋,他的小乔才不是什么痴傻女子。 乔熙心性岁数小,可是不代表她听不懂这句话中的恶意。 她看着奥勒?淮,语调不安:“他们不喜欢我?” 奥勒?淮笑了笑,语调平淡:“不会的,谁不喜欢你,我杀了谁......” ...... 半个月后,极夜降临。 乔熙搬进了奥勒?淮卧室,她变得越来越依赖他,只是这份依赖中,只是单纯的眷恋,并没有半分男女之爱。 奥勒?淮的政务很繁忙,总是有些日子是不在的,乔熙便会坐在卧室的梳妆台前,托着腮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当奥勒?淮进来的时候,她就能从镜子的反光中 这一天,也同往常一样。 奥勒?淮今天穿了一件墨色的披风,上面粘了雪粒。乔熙跑向他,鼓着腮帮子吹开他身上的雪,眼神湿漉漉的。 “你出去了?外面黑乎乎的,你为什么要出去?”她不能够理解国家大事,看事情的角度,也简单到了一种直白的程度。 可是奥勒?淮很有耐心,他捏捏她的脸,柔声道:“外面有一些人没有吃的了,我出去给他们送吃的。” 她似懂非懂地点头,之后好看的眉毛皱起:“给他们送玫瑰花糕好不好?我最喜欢吃这个了,他们肯定也喜欢。” “他们吃了,小乔就没得吃了。”他双手捧着她的脸,亲亲她发凉的鼻尖。 于是乔熙皱着小脸纠结了一下,才做出什么决定,坚定地说:“我......可以不吃的。” 奥勒?淮心软到一塌糊涂。 偏偏怀里的人丝毫不被他的情绪感染,小脸蹭着他的掌心,小猫一样娇憨的面容,问出的话语却叫人面红耳赤。 她说:“今天珍妮姑姑问我,有没有和你圆房。淮,什么是圆房啊?” 奥勒?淮愣了许久,才暧声道:“等小乔长大一点,我就告诉你。” 乔熙有些生气地“哼”了一声:“你知道我还不告诉我!小气,而且,我已经长大了,我十八岁了!” 她伸出双手,比了个十八的字样,之后挥开奥勒?淮的手,闷声闷气地说:“你不告诉我就算了,我自己去问别人。” “你要去问谁?”他眼疾手快地握住她的腰。 “我要去问约翰教父,他什么都知道!”乔熙用一种理所当然的口吻说。 “不许去问,我......告诉你。”后面的三个字,沾染了些许的无可奈何。 这一天晚上,乔熙终于成了奥勒?淮的王后。 各种意义上的。 她缩在他的怀中,抿了唇角笑,不带太多的害羞情绪:“我还想再来一次。” 奥勒?淮原本提醒自己,他应当学会克制的,可是很显然,怀里的小玫瑰并没有打算给他这个机会。 气血翻涌,他终究控制不住自己,再一次怀着满腔的占有欲压制住她。 后来整整一个极夜,七天的光景,乔熙没有离开过这样柔软舒适的床。 她除了睡觉,便是和奥勒?淮做/爱。 她还不太明白这样亲密的事意味着什么,只是潜意识里似乎觉得,除了奥勒?淮,她是不能和任何人做这样的事。 如果不是他,谁都不可以。 她不能很好的意会所谓深爱二字,一切的举止行为,不过依靠本能而已。 她本能地想要亲近他。 ...... 极夜落幕,奥勒帝国迎来了久违的晴天。 一同迎来的,还是潜斯曼帝国的使臣以及维曼公爵。 维曼公爵带着对自己的女儿的满腔思念而来,父女二人见面,又是一番叙旧。 乔熙无话不说,知无不言,维曼公爵听见她的种种描述,才确信她在奥勒帝国过得很好,彻底放下心来。 他笑意温柔的看着自己的女儿,道:“乔熙,你马上就要十九岁了,给国王生一个孩子吧。” 乔熙的面容不解,她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用很天真的语气问维曼公爵:“父亲,什么是生孩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