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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梨哭得哑了声:“好。” 到了小区,随厌从车后座拿个毛毯把她包裹严实,木乃伊似的抱上楼,开了门就又把她抵在门后亲。 从门后到客厅沙发,再到卧室大床上,这里最舒服,贝梨身体酥软地不想动,随厌低声哄着:“热不热?身上出了这么多汗,我们去浴室洗洗再睡?” 贝梨全身泛酸软,“我不想动。” “我抱你。”随厌又把她考拉抱起来,接着动,去浴室。 浴室喷头打开,热水从他们头顶落下,冲遍全身,没一会儿墙上也被热水冲得干净又滚热。 没多久,她哭得厉害,“……你说话不算话。” 他声音磁哑又急促,“阿梨,阿梨,你说你想我,你想我。” “随厌,我……好想……你啊。”她垫在他肩上的头微抬,难耐地咬上他耳垂,亲密地对着他耳朵说,声音断断续续。 搂着他修长脖颈的手被持续下落的洗澡水浸湿透,水又在她葱白指尖汇成细流,滴落在他劲宽微红的背上。 第50章 随厌身子猛地一个激灵停住,电流直充脑际,酥涨到发软,额头青筋鼓跳,漆黑的眸子深得宛若吸食的幽洞,喉结滚着,压抑不住地粗喘出声。 手上的动作也不再受混乱神经的控制。 只知道用已经低哑的嗓子一遍遍地喃喃唤她:“阿梨……阿梨……阿梨……” 他彻底失了控。 从浴室清洗完出来,贝梨已经体力不支地睡过去,鸦羽似的睫毛轻阖着,睡得安和恬静。 随厌给两个人擦干,又给她擦干头发,才上床,伸臂揽上她的腰,把她温软的身子搂在自己身上,心里被她填满,胀胀的充实。 在她还残留着薄红的脸上望了会儿,随厌抬手撩开她已经长长的刘海,露出光洁的额头,慢慢摩挲着。 夜深人静,鸟虫也歇息,窗帘紧闭,寂黑的卧室里,床头亮盏暗淡的橘黄色暖灯,将他手指做的动作映在墙上,半晌,低头浅吻上去。 - 天蒙蒙亮的时候,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贝梨被越来越大的雨砸窗户的声音吵醒,但眼皮沉得睁不开,头刚动一下,就炸开般的疼,下一秒,有个干燥的手指按到她太阳xue上打着旋按摩。 她身子一僵,意识渐渐清明,感觉手上摸着片温热的皮肤,滑滑的,全身也蔓延的无法言喻的酸疼,想做个抬手揉眼的动作都无力地动不了,只能努力把肿起来的眼帘睁开条缝隙。 “……随厌?”刚睡醒,她嗓子哑着,还带着不确定的小迷糊。 “嗯。”随厌手移到她眼皮上慢慢揉着,意料之中的口气,“又肿了。” 贝梨呆呆地抬头看他的脸,脑子里涌进各种和这张俊脸相连的限制级画面,脸躁得通红,还有些不敢置信,“昨晚……你……” “还记得啊。”随厌指背抚在她光滑的脸颊上,唇边淡笑着,“我还以为你认为自己在做梦,醒来什么都不记得了。” 贝梨摇摇头,她只是喝醉了,没断片。醉里以为是梦,醒来成事实,也能接受。而且除了最后,前面他很照顾人,还挺舒服的。 “饿不饿?我去做饭。” 她昨天晚上只喝了酒,又做了那么长时间,现在胃里早抗议了,握着盖到肩上的薄毯,用露着的小脑袋瓜频频点头,“饿。” “我去煮点粥,你昨晚宿醉,不适合吃口味太重的。” 两个人身上都没穿衣服,随厌松开她坐起来,贝梨瞟一眼他的腹肌和胸膛,有贼心没贼胆,再往下就不敢看了,飞快地闭上眼。 他穿上衣服,说:“你先睡着,一会儿我做好了端过来。” 贝梨小鸡啄米点头。 他关上门离开,贝梨睁开眼,试着动了动,比刚醒来好一点,慢慢爬起来往卫生间走。 昨晚喝太多酒水,她现在憋得难受。 又从柜子里找到新牙刷刷完牙洗好脸,收拾一新了,回床上继续躺着。 煮粥档隙,随厌下楼去超市买冰袋回来,给她敷消肿。 吃过饭他去上班,贝梨在床上躺半天,十点的时候给莫穗亚打个电话,他们俩不知道昨晚疯成什么劲儿,还睡着。 本来就不是喜欢赖床的人,休息够了贝梨就起来,好好收拾收拾,买上东西,去青城第一监狱看望贝父。 不过短短几个月,她这回去,贝父比上次老了不止一星半点,身子佝偻得厉害,头发几乎白了一半,爬满皱纹的脸也惨白着,说话的时候,下嘴唇止不住地颤。 和他从前身形挺直,儒雅谦和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 贝梨消肿没多久的眼又止不住地热起来,“爸,你怎么了?脸怎么这么白,嘴也不正常,是不是病了?” “没有,小梨能来看爸爸,爸爸太高兴了。” “你脸比墙都白,还我来看你高兴的了,我看你是吓的了。撒谎,你就是病了。” “梨梨听话,爸没病,就是房间空调足,吹得有些小感冒,吃包药就好了。” “真的只是感冒?” “真的。” 这回贝玉升明显不打算和她多聊,东扯扯西拉拉,狱警一提醒时间到了,就催她出去,等贝梨背影在拐角口消失,站起来准备走,只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起得太猛,头晕晃了下,坐的时间太长,半边腿也麻,撑着桌子缓了会儿,才扶着墙往外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