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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意朝沈清和笑了笑,甜甜道,“谢谢祭酒大人。” 徐泾怨恨的看了沈清和一眼。 到了巳时,四位皇子姗姗来迟,看来是刚下了朝。 几人看到沈清和还有些不适应,尤其是秦珩,昨日还一起用过膳,今日就要给他讲学。真是风水轮流转,秦珩如是想道。 亏得沈清和不知道秦珩在想什么,不然就这用词,非得给他布置几页子成语典故好好学学说话。 几人给沈清和见了礼后坐了下来。 沈清和也不看书卷了,撑着下巴在大案上含笑看着秦筠。只是秦筠在第一排靠窗的位置,沈清和倒像是看着窗外景色,明明端的雅正肆意,偏偏是两人心知肚明的暧昧。 秦筠取出书卷,抿了抿唇,就不能收敛些。 接收到秦筠的眼神,沈清和眨了眨眼,收回了几分。 秦筠倒有些不自在了,苦笑了声,他想让沈清和时时刻刻注意到他,眼里心里只有他一人。 不去分给多余的杂事。 他太贪心了。 到了午间,下了课,叶子苓几人就走了过来,叶子苓笑道,“原来祭酒大人真是沈兄,士别三日,沈兄学富五车,子苓钦佩,望尘莫及。” “叶兄过誉,全是运气。”沈清和扇了扇手里的墨玉折扇。 “沈兄客气了。” 哪能来的运气,状元又是那么好当的,若是肚子里没有墨水,这个国子监祭酒怎么会是他? 几人都调笑着沈清和的自谦,就在这时,白芷送来了迷迭香的午膳。 “我家婢女来送膳了,在下先走一步。”沈清和轻笑。 几人识趣的离开,叶子苓要去sao扰秦筠,见秦筠脸色难看,不去触秦筠的霉头,默默走开。 几人走了,沈清和才走到秦筠身边,对秦筠道,神色玩味,“先生邀你用膳,去不去?” 秦筠挑眉,求之不得,随了沈清和的意,声音清冷雅润,恭敬道,“学生遵命,先生……” 明明是他想听到的称呼,沈清和却脸红到了耳尖,轻咳一声,“还不快走。”说罢一甩衣袖离开,步履匆匆。月白色的衣袖在空中打了个旋儿,好不翩跹。 秦筠低低笑了笑。 沈清和脚步更快了。 ☆、京华春(6) 外头清荷摇曳,玉簪搔头,木槿朝荣,正是一番欣欣向荣的好时节。 很快,到了散学之时,为申时。 沈清和收了书卷回了祭酒厢房,秦时负手站在抄手游廊里等待了会儿,久久不见沈清和出来,这才作罢,带着小厮离开了国子监。 半个时辰后,沈清和出了国子监厢房。其余人都已经离开,国子监只留下办公的些大人。 沈清和步履闲适,晃着手里的山水墨扇,慢悠悠的走出去。与南星闲聊,“南星,你说本公子要不要将徐泾打一顿?在本公子授课时就偷偷瞧着本公子,本公子真想叫人将他的狗眼堵上。” “公子,您现在是祭酒大人,为人师表,是西蜀公子的表率,这个影响不好,您如果打了徐泾怎么跟徐尚书交代。”南星恭敬道。 沈清和睨了他一眼,南星顿了顿,改口,“公子,属下不做官,属下可以替您效劳。” 沈清和满意的点点头。 “公子,属下今晚就去劫了徐泾,您想将徐泾切片还是切块?属下都可以为您效劳,一定将他处理的干干净净。”南星面无表情的为沈清和献计。 沈清和越听越嫌弃,“咦”了一声,“你这是研究菜谱呢!杀猪啊!你怎么不去切丝?”沈清和想了想那个画面,眼前一阵晕眩,血rou模糊的,太恶心了,本来徐泾就恶心,在加点血调剂调剂,这个画面感太强烈了,沈清和有些招架不住。 “公子喜欢切丝也可以。” 沈清和无力的摆摆手,“你太血.腥了,这样不好,不要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本公子要他们死的有美感些。” 南星顿了顿,神色如常,试探道,“那撒些花瓣?” “哈哈哈……”沈清和笑的打跌,“你怎么不上柱香?” 沈清和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笑得直不起腰,扶着抄手游廊里的柱子笑,他以前怎么没有发现南星这么幽默。 南星也没忍住笑,“这不就是公子要的美感嘛!” 你是有什么误解? “南星你可不要诬陷本公子,本公子怎么会给他们上香,还撒花瓣。”沈清和乐了,他要是死了,他杀的人只想给他上香,再踢了他的灵堂,砸了他的牌位才好。 “还是绑了打一顿好。”沈清和笑够了才走,很快经过了抄手游廊。“不能打脸,鼻青脸肿的像个猪头本公子可不行,影响本公子心情。” 沈清和将手里的墨玉折扇“啪”一合,“若是如此,本公子就将他踢出去,要是敢告状,本公子就告诉陛下,徐泾目无尊长,死性不改,调戏本公子的下属。本公子冲冠一怒为下属,将徐泾打了。” 南星眼皮一跳,默默后退了一小步,他看不上徐泾。 转过廊角,沈清和道,“叫上白芷。” 那丫头还记着上次徐泾调.戏他的仇呢! 两人就这么闲聊着定了徐泾的下场。 坐着马车回徐府,被课业折磨的够呛的徐泾:背后一凉。 出了国子监,南星去赶马车,沈清和站在集贤门下躲着太阳。夏日的太阳太毒了,就晒了一会儿,沈清和脸上就有些泛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