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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启闻顿时瘫软在地上。 沈清和瞥了一眼后移开了视线,真是废物。上前走到了秦筠身边,看了柳华一眼。 柳华接收到沈清和的眼神,走了上来。柳华神色有些复杂,见了以前父亲的下属这般下场,也让她不住的想起以前的时光。 想起父亲的结局,又见着范启闻,柳华眸里有些快意,不知他在出卖父亲时有没有想过今日自己与父亲当日一般的下场。 “范叔,你还记得我吗?”柳华淡淡道,走至范启闻身旁。 沈清和与秦筠站于牢房外,他们只是承诺会带柳华进刑部,但没说一切都要他们亲力亲为。 柳华蹲在了范启闻前方,慢慢取下了头上戴的黑色斗篷。 范启闻瞳孔一缩,是一幅见了鬼的模样。 柳,柳华?她怎么在这里,她不是,不是应该在烟澜居吗? 柳华叹了口气,“范叔,看了您已经认出我了。” 范启闻顿时心乱如麻,不知如何是好,说话有些结巴,“你谁?本官,本官不认识你,跟本官乱攀关系。”范启闻有些逃避的移开了视线,见着这张脸,就让他有一种想逃的冲动。 以及过去种种,他不禁打了个寒颤,眼里有些怨恨,在他落魄时来寻他,是何道理? “范叔,这一别是五年了吧!让我想想,您与父亲相识二十几年,也在他手下干了二十多年。父亲是如何待您的,母亲又是如何待您的,您自己知晓。”柳华冷静道。 “再说了,范叔,您难道忘了自己已经被革职了,再也不是盐司了。” 杀人又诛心。 沈清和忍不住笑,没想到柳华也不像外表那么人畜无害啊! 范启闻气的有些发抖,他在柳闲手下二十几年还不够耻辱吗?明明他们能力相当,他自认比柳闲还要强上一些,他就只能当个副司。不知触了哪里,不住地咳嗽,大牢里回声阵阵。 “你……咳咳咳……” 柳华一下子站了起来,声音带着寒,“范叔,我称呼您一声‘叔叔’及‘您’是看在父亲的面子上,你也是看着我长大的,你怎么就不记得我了呢!” “柳华你……咳咳咳……” 柳华淡淡一笑,“看来范叔是想起我了。” 范启闻有些喘不上气来,在他听来,这句“范叔”何其讽刺,眸里怨恨,“咳咳……柳华,你究竟想如何?” “看来范叔记起我了,我来是想问一句,父亲难道对你不好吗?为何你要陷害父亲?” 柳闲对他如何?很好。 “柳闲对我很好,不错,是很好,好到这都二十几年了,我还只是他的副手,一个破副司有什么好做的,还整日里吆喝我做这做那的。呸,假好心,老子哪里需要他的施舍。”范启闻眼里满是恨意及大仇得报的痛快。 “凭什么柳闲位列高官,家财万贯,春风得意。我就仅仅是个副手,整日累死累活,忙里忙外,还要被别人吆五喝六的,老子受够了。” 柳华只觉得有些寒心,苦笑了声,原来父亲母亲的好意及对兄弟的情义全成了施舍。对父亲的嫉恨盖过了提携之恩。 这该怪谁?一场彻头彻尾的骗局断送了她们一家的性命。 范启闻快意的笑了笑,他不承认,柳华又能耐他如何?“陷害柳闲,我可没有做。”不过是他自己蠢得厉害。 柳华气的浑身发抖,捏紧了拳头,简直无耻。 沈清和眸色寒凉,看了白芷一眼,白芷立即上前握住了柳华的手,果然是冷冰冰的,“柳小姐。” 柳华深吸了口气,朝白芷勉强笑了笑。 “柳华不能耐你何,那你看本官如何?”沈清和冷声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人了,尤其还对一名女子动粗,真是犯了他的忌讳。 “范启闻,本官劝你还是尽早坦白了,说不准陛下还能放你一马。” “什……什么坦白,下官是被冤枉的。”范启闻眼神飘忽。 沈清和有些失去耐心,喊了南星一声,“南星。” 南星过来将范启闻按在了地上,范启闻顿时发出一声惨叫。 沈清和蹲下来,“说的太明白就不好玩了,不错,这一次或许不是你干的,但上一次可就不一定了。” “上次的盐是被谁劫的?又运往了哪里?是什么人让你劫的?柳闲又如何成了替罪羔羊?嗯?”沈清和声音一下子寒了下来,面上含笑。 南星一动作,范启闻惨叫了声,“啊……” “你看,早说不就是了,还受皮rou之苦,我记得你还有个刚及冠的孩子吧!听说要参与秋闱,这可真是巧合,说不准他以后就是本官的学生了,你说,本官该如何呢?说不说?”沈清和垂眸思考了一会儿,看着纯良,最后一句又隐隐带了些血腥气。 柳华有些害怕,又带着些快意。 秦筠只觉得心疼,他不知经历了什么? “啊……我……我说……”听到‘学生’这两个字,范启闻一下子怕了,急忙喊道。 这就对了。 “南星。”沈清和淡淡喊了句。 南星放开了范启闻。 沈清和站起身正了正衣衫。 范启闻瘫软在地上,深吸一口气,才道,“上次是山匪,一部分盐运到了我的府邸,还有些草民真的不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