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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增派的人手撤掉,按平日的动作来,平日里如何,有多少人手,现在也一样。” 京兆尹连连点头,“是,是!” 秦筠冷声开口,“若有闹事的,交由刑部。杨大人,你要知晓西蜀官吏的执行力度,一个贼盗,还用不着你这样。可不要顾此失彼,让南燕与北疆认为我堂堂西蜀大国被一个贼弄得人心惶惶。” 京兆尹吓得冷汗连连,急忙点头附和。 — 而去城郊那处私宅的叶子苓,见着埋伏在此处的宋零榆,快步走了过去。 这处宅子环境十分清幽雅致,一眼看过去大大小小的宅子盘旋错落,与多间府宅毗邻,鳞次栉比,弯弯绕绕,实在不易找寻。 这里多是诸位大人或是商人的私宅,查询也多有不便,很难找到宅子的主人,就像他们今日的目的地,这座宅子就没有登记入册,没有主人,也不知地契在谁手中。 加大了难度,不过也是给了他们便利,等下登堂入室再好不过了。 “如何了?”叶子苓问道。 “未见人。”宋零榆摇了摇头。 这事急不得,网已经布好,就等鱼儿上钩了。 叶子苓颔首。 两人也没有再搭话,专心等待。果然,一刻钟后,一名着黑衣的男子进了这座宅子。 两人对视一眼,来了。 他们也没有着急进去,就于这里观察。 进了宅子那人没有一点犹豫,径直走向了后堂。转过抄手游廊,左右耳房内满是盐卤,正是被劫的那些,足足有百担。 里面有几名黑衣人把守,见着来人,恭敬道,“大人。” 来人取下了头上的兜帽,竟是个光头,“今晚子时密道运出,不得有误。” 其余黑衣人也不见有什么异样,像是见惯了这位大人的面貌,恭敬道,“是。” 那人坐于厢房,越发思量不对,他来时怎不见有行走的客商,这里相较于镐京城内,每日来交换布匹桑蚕,金银器皿,奇珍异宝的商人也不少,今日怎么…… 思及此,当即戴上了兜帽走出厢房,“今日有来这里交换东西的商客吗?” 一名黑衣人低声道,“未曾见。” “不对。”这人兜帽下的眉头微蹙。 就在这时,前院传来了阵阵脚步声,伴着打斗声,声声入耳。 “不好,这里被发现了。”这人捏紧了袖中的匕首,怒声道,“你去顶着。” “是。”黑衣人当即赶去前院。 这人当即走向拐角处的雅阁,快步进入。这显然是一间藏书阁,取下悬挂于墙上的墨宝,一间密道赫然映于眼前。这人推开暗室,快步走了进去,从外面几乎看不出任何痕迹。 他不能被抓到。 想不到那些黑衣人武力还不错,竟硬生生拖了一刻钟,等他们赶来时那人已经跑没影了。 叶子苓暗骂一声,“给本官找。” “是。”官兵的声音响彻整个府邸,连旁边的宅子都能隐约听到声音。 旁边的宅子里一名着白色云锦制衣袍的男子手里执着一盏茶,听着声音,忽然一笑,“看来那人逃了?” 这人正是沈清和。 白芷闻言道,“公子,要不要奴婢去帮叶大人与宋大人?” “不必。”沈清和放下了茶盏,叶子苓可不需要他的帮忙。“我们在这里等着殿下就好。”沈清和懒懒道。 白芷一愣,意味深长的点点头,等七皇子殿下,她明白! 南星则是一脸懵,完全不懂自家公子与白芷在打什么哑谜。 叶子苓与宋零榆也没闲着,一间房一间房的查看,就在这时,两人听见有官兵喊道,“大人,找到盐了。” 两人对视一眼,快步走了过去,房中堆得果然是盐,叶子苓过去捻起些,手指搓了搓,不错,是盐。 两人脸上终于露出了这半月余来第一个笑容,其余官兵也很是高兴。 “来的那人找到了吗?”宋零榆道。 “回大人,还未曾。”那位回答的官兵声音越来越小。 提起这个,叶子苓就一肚子火,他们来就是为了那人,竟然让他跑了,“再找,仔细搜查每一间房间,一个大活人不可能凭空消失,这座宅子里定然有出路。” “是……” ☆、京华春(19) 那位进了密道的黑衣人取了头上的斗笠,一路摸黑,待远离了些后点了个火折子,火光忽明忽暗。 身后是一片黑暗,仿佛要将人吞没,黑衣人小心翼翼贴着墙前行,过了大致一盏茶的时间,眼前出现了一面墙。 而在隔壁宅子的沈清和正与白芷南星闲聊打发时间,“南星,你去看看,怎么还没有……”没有秦筠的消息。 “是。”南星快步走了出去。 白芷捂着唇笑,“公子着什么急?是想七皇子殿下了?” 沈清和的行为几乎在白芷南星面前没有掩饰,就只有南星那个木头看不出什么了。 沈清和坦然点头,“想的紧。” 白芷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但又隐隐有些微妙的兴奋,“公子,您收敛些,这间房都要压抑不住您的怨念了。” 沈清和失笑,有那么夸张吗? “贫嘴。” 他确实有些想秦筠,古人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看来果真如此,他想每时每刻都与秦筠待在一块儿,当真是昏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