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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心凉了半截,“你做了什么?” 秦时看着皇帝的神情,顿时觉得痛快,“儿臣也没做什么,只是叫人阻拦了阻拦我们的太子殿下,就是不知他能不能活着回来,见本王龙袍加身,坐上他的位置。” 皇帝怒不可遏,口中隐隐有血腥气,“狼子野心。朕就该从生下你就掐死,绝了后患。” 秦时眸里满是怒意,将剑抵着皇帝的胸口,冷声道,“劳烦父皇废个储了。” “谋逆?你可知天下对于谋逆之人该如何,五马分尸逗死不足惜。秦时,你可要想清楚。”皇帝这会儿冷静了下来。 秦时手一颤,“父皇觉得我还有退路吗?”随即将剑抵在皇帝脖颈,划出一道血痕,顺着剑刃流下,染红了皇帝的明黄中衣。 “父皇看起来精神很好,看来是儿子做的准备少了。” 皇帝抬眸看向秦时,眯着眼,满是怒意,“是你干的。是谁助你?谢荣?” 秦时眼里满是痛快,没有否认,“父皇,请移步。” 皇帝被秦时抵着脖颈,一步步走向了御书房,眼里满是狂热。明天起,他就是西蜀的皇帝了。 太极殿外留着的都是秦时的人,恭敬的垂着眸。 “倒是朕小看了你。”皇帝的声音从前面幽幽传来。 秦时手一用力又将皇帝脖颈上的血痕划得更深了些。 很顺利一路进了御书房。 ☆、浮云别(23) 而在宫门口,秦筠身上着黑色劲装,手里拿着的是今日皇帝赐予他的宝剑。沈清和,叶子苓,宋零榆,京兆尹……后面跟着羽林军。林将军穿着将袍,手里拿着宝剑,统领着京兆的千牛卫,一路从宫门口杀了进来。 秦筠冷声道,“冲。”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林将军不愧是从战场上活着下来的人,一握上剑,身上隐隐散开久经沙场的杀伐气,将帅风范在此时彰显的淋漓尽致。 一路从宫门口推到了太和门。 千牛龙武将军付昌这会儿领着龙武军抵挡在太和门处。谢荣站在付昌后方,冷冷看着秦筠与沈清和。 太和门前血迹被雨水冲刷进了一旁的排水渠,血腥气却是浓重。 沈清和眼前一阵晕眩,白着脸,额角满是冷汗。 秦筠当即扶住了沈清和,抬手替沈清和擦了擦额头上的水渍,语气轻柔,“清和,无碍吧!” 沈清和退开一步,摇了摇头。 秦筠心疼的看了沈清和一眼,“马上就好了。” 沈清和被秦筠哄小孩子的语气说的哭笑不得,垂下眼眸,羽睫轻颤,“殿下,我无事,只是闻着血腥味有些头晕。” 林将军看着秦筠与沈清和,神色复杂。 秦筠手上握着剑,寒声道,“付昌,缴械不杀。” 秦时方才所说的话秦筠原封不动还给了付昌。 但他又怎能投降,一将功成万骨枯,走这条道本就是踏着千万人的尸骨,从血泥里滚过来的。 付昌冷笑一声,“太子殿下,你觉着下官这会儿还能缴械?” 秦筠嗤笑一声,“冥顽不灵。” 林将军一抬手,身后的千牛卫顿时冲了上去,与付昌的龙虎军缠斗在一起。林将军与付昌斗在一起。 宋零榆不会武,此时负责殿后。 沈清和握紧了手里的匕首,要去时被秦筠拦在了原地。沈清和疑惑的看着秦筠。 秦筠忽然伸出手扣住了沈清和的指尖,捂住了沈清和的眼睛,骤然失去了视线,听觉顿时灵敏了许多。“清和,不要看,交给我,相信我。” 沈清和觉着额头温软,原是秦筠将他短暂的扣入了怀里,轻吻了吻他的额头,旋即离开。沈清和心尖一颤,垂下眸掩住眸中的湿热。 这个吻混杂着雨水的腥气,明明不合时宜,却仿佛哪里都适宜。 沈清和知道自己这会儿狼狈,其他人也好不了多少,但他觉着这会儿的秦筠哪里都好,就算是浑身被雨浸透都叫他移不开眼。 明明就是黑夜,他看不着血的颜色,唯一能嗅着空气中里的血腥气,秦筠还叫他不要看。 沈清和没有听秦筠的话,睁开眸看着秦筠,眼里心里再也容不下任何人。 秦筠背对着沈清和,眸色冷淡,“本王再说一遍,缴械不杀。若有再战者,罪同谋逆,五马分尸,诛九族。” 付昌一侧的龙虎军手下有些迟疑。 付昌睚眦欲裂,怒吼道,“蠢货,你们觉着自己还有退路?跟着本将,一但四皇子殿下出来,封侯拜相,荣华富贵尽享。” 秦筠眸色一冷,见那些将士重新捏紧了武器,“愚蠢。” 要先解决了付昌才好。 林将军步步紧逼,划破了付昌的胳膊,血顿时流了一地。付昌节节败退,在要被林将军斩首之际被秦筠喝止住了,“慢着。” 秦筠这会儿扫了一眼失了主心骨的龙虎军们,冷声道,“还要负隅顽抗吗?西蜀的大好男儿不是战死沙场,而是为了其他人的私欲在皇城葬送了性命,值得吗?” 将士们有些松动。 秦筠再给他们下了一剂猛药,“本王会禀告父皇,你们是被秦时与付昌逼迫的。” 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人扔下了手中的剑。一个两个,随即所有人都放下了武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