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这只忠犬是谁掉的在线阅读 - 第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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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掂量了一下宿主现在的武力值,觉得能正式开启江湖副本了:“请宿主收拾行李,准备启程。”

    张泽懒懒地问:“启程?去哪儿?”

    他只想躺在树底下睡一觉,哪儿都不想去。

    天乙想来也是一样,嗯,肯定是这样。

    心安理得地翻了个身,张泽换一只手拿树叶。

    “看来宿主温玉在怀,早把任务忘……”

    “噗——咳咳咳”

    张泽一口气没喘上来,卡在喉咙里不上不下,差点把肺都给咳出来。

    一只手适时落在他的背上,力道适中地轻拍几下:“主人,您没事吧?”

    “没事没事。”张泽喘顺了气,挥开天乙的手,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

    “系统,你给我说清楚!什么叫温玉在怀!上次你坑我的事我还没和你算账,你又来拱火!”

    系统权当没听到:“请宿主尽早动身,前往江南长歌派。”

    “去去去,这就去。”张泽前脚答应系统,后脚转头问沉默地跪坐在一边的天乙,“天乙,你知道去江南的路吗?”

    天乙果然没有辜负张泽的信任:“属下知道。”

    “那就好。”张泽满意地点头,“收拾收拾东西,我们马、哦不,明天出发。”

    “是。”天乙拱手领命,却没有马上离开。

    张泽奇怪地看了眼天乙:“怎么了?有问题?”

    “主人……”天乙罕见地吞吞吐吐。

    那左右为难的样子,让张泽看了心里直痒痒。

    什么事能让天乙都觉得棘手?

    他带着点看戏的心态道:“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天乙的视线闪了一瞬:“主人,此处位于深山,道路阻塞,不通牛马,恐怕……”

    张泽心里打了个突:“统啊,离这里最近的村落有多远来着?”

    “经系统计算,以宿主最快的速度,日夜兼程,需四十八个小时。”系统给出标准答案。

    与此同时,天乙补充后半句:“恐怕,主人得走出去。”

    张泽呆了一下,怀疑是自己的耳朵有问题,他淘淘耳朵,不敢相信地问:“什么?”

    最快速度?日夜兼程?换句话说,就是运着轻功走树梢上的捷径,两天两夜?还得背着不知道多重的包裹?

    统你坑我真是有一手!

    张泽悲愤地控诉。

    偏偏老实耿直的天乙老老实实重复刚才的话,结结实实再捅一刀:“恐怕,主人得走出去。”

    系统还在添油加醋:“已规划好路线,请宿主尽早动身。”

    不,我不走,我还是个宝宝!

    可惜,定好的事,任他怎么挣扎都没有半点用处。

    第二天天还没亮,张泽就被系统定的十个闹钟从床上叫起来。

    床边的桌上摆着两个包袱,是天乙前一天收拾好的,一大一小。

    正巧天乙推门进来,张泽随口问道:“里面装了什么?”

    昨天收拾东西,他被系统赶去洗澡,并不在房里。

    系统表示不背这个锅。

    也不知道是谁在屋子里转来转去,看到什么都想往包里塞,塞完又嫌弃包袱太重,让他减负却这也不舍的,那也放不下。

    本来一个小时能收拾完的东西,愣是拖到晚上。多亏天乙帮忙兜底,才没有真的拖到临走前。

    “回主人,是几身换洗的衣物,路上的干粮。”天乙边熟练地理顺头发,挽成好看结实的发髻,边回答,“主人的包裹里装了些银票和银两。”

    说着,天乙不准痕迹地瞅了眼张泽的脸色,接上几句:“此去路途遥远,没有代步的马车,属下斗胆,只收拾了最紧要的东西。余下的,可以等到了城镇再行补充。若主人觉得不妥,属下这就重新收拾。”

    “不用不用,这样就挺好。”张泽连连摆手。

    他巴不得包裹能轻点再轻点,半点不觉得天乙自作主张有什么不对。

    其余那些没带走的倒也不是说要丢掉。

    此行只是为了那什么少年英才武道会,说不定什么时候还会回来。

    再说,一月有余的时间,哪怕养只猫猫狗狗也该养出感情了,他在这儿过得还算舒服,乍然离开,总归会生出些不舍来。

    张泽东看看西看看,似乎是想要把周遭的一景一物都记个清楚。

    天乙把床褥被之类日常用物都妥善折好收起来,跟在张泽身后,小声道:“主人,此木屋地处深山,人迹罕至。待江南事了,主人若想,随时可以回来。”

    被人瞧出心底那点小心思,张泽不自在地咳了几声:“不,我并不想......”

    可想想天乙细腻入微的心思,他好像没什么能瞒过这人的眼睛,于是强行改口:“看时间不早了,我们出发吧。”

    主人不欲多说,天乙自然不会多问,只是拎起包袱,跟在主人身后。

    茫茫林海之中,景色大同小异,若无标识之物,极易迷失方向。好在他们二人为了方便赶路,取道树梢,站得高望得远,倒是比在林子里弯弯绕强上不少......

    个鬼嘞。

    张泽挑了颗看起来最高的树,背着自己的小行囊提气跃上树梢。

    他脚尖点在刚抽芽的柔嫩树枝上,迎风而立,衣袂翻飞,人却纹丝不动,只顾着举目四望。

    除了树还是树,只在远处有几座隐约可见的山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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