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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也不看对面先前发来的数十条消息,用按碎屏幕的气势发过去一条消息:“顾问敬,你能不能管管你妈!” 渣男顾很快回了消息:“?” “她专门给棠棠打电话骂她!说她没爹没妈没家教,说她勾引你,还让她撒泡尿照照自己,她这样的人没资格踏进你顾家尊贵的大门!” “棠棠被你妈都骂哭了,我都想骂人了,她还客客气气在维护你,维护你们的感情。” “你们家人怎么都这样啊?还讲不讲理了啊?” 在江悄悄添油加醋的一顿狂轰滥炸中,顾问敬终于回了几个字:“抱歉,我不知道她会这样做。” 江悄悄更气了:“姓顾的,你要还是个男人,就管好你妈!” “周六下午五点半,A大侧门,你看着办。” 顾问敬沉默许久,终于回道:“……知道了。” 江悄悄哼了一声:“切。” “怎么了?”阮绿棠听见她的冷哼,柔柔弱弱地递过来一个眼神。 她眼中的红痕尚未退去,怯生生的模样更是好像一碰就碎了,江悄悄又开始心疼了:“没事,网上看到一个傻逼,切!傻逼!” “哦。”阮绿棠转过头,开始认认真真地记笔记。 江悄悄松了口气,立马给顾问敬又发了一条:“你最好是!” 阮绿棠今天就一节早课,江悄悄还有选修课要上,但她实在放心不下,主动提出要逃课陪着阮绿棠。 阮绿棠好说歹说,终于让江悄悄相信自己真的不是瓷娃娃一碰就碎了,她站在楼下,亲眼看着江悄悄匆匆赶去另一栋教学楼,才转身离开。 “呼,遇到这么热心的朋友还真是有点麻烦。”阮绿棠伸着懒腰,重重地叹了口气。 系统为江悄悄打抱不平:“你骗人家做传话筒,又在这里说人家太麻烦,宿主你没有心!” “一点点一点点,”阮绿棠纠正道,“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是吧?还敢在这曲解我的话。” “你又打不到!”系统嘀咕一声,飞快地下了线。 ……是她的错觉还是什么,阮绿棠捏紧了拳头,怎么这个系统越来越欠揍了! 等到晚上十点多,时雨露才回了家。 阮绿棠刚打开门,时雨露身上的烟酒味道就直冲冲地窜进了她的鼻腔,阮绿棠不自觉地皱了皱眉。 只是一闪而逝的表情,却被时雨露捕捉到了。她连忙往后退了几步,用手在身前挥打几下,歉意地说:“呛到你了吧?” 阮绿棠摇着头,把她拉进屋内,时雨露还在絮絮叨叨地解释:“谈生意就是这样,酒足饭饱后他们总爱抽几根烟,我下次还是注意点,洗过澡再回来。” 洗过澡? 阮绿棠头脑里顿时闪现出时雨露昨晚刚出浴的模样,红唇湿发,肌肤胜雪,曲线丰腴。 这样的景色万一被别人看去怎么办? 她连忙摆手:“不是,我皱眉是突然想到了作业,太难了,我一直解不出来。” “作业?”时雨露讶异地扬眉,旋即噗地笑了一声,“好久没听过这个名字了。” 她眼角含笑地看着阮绿棠:“差点忘记你还是个要每天写作业的小朋友了。” “……” 终于反应过来可以对她就行年龄压制了是吗? 偏偏阮绿棠不舍得对时雨露进行年龄攻击,只好弱弱地解释一句:“也没有每天都要写作业……” “哈哈哈哈哈。”听了她的话,时雨露笑得更开心了。 这是那么久以来,她第一次开怀大笑,好像忘记了所有烦恼,只沉浸在这一刻的快乐之中。 她本来就生得漂亮,这样张扬的大笑给她的漂亮又添了几分生气,铺上了一层金粉,令她闪闪发着光,美得动人。 阮绿棠看着,突然倾身贴了上去,蜻蜓点水地在她唇上落了个吻。 柔软的唇瓣落下又离开,不过是半秒不到的事情,可时雨露脑海中还在不断重播着那一瞬间的触感。 她僵在原地,愣愣地用手去碰自己的嘴唇,好像还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 阮绿棠也有些后悔,她刚才的行为完全是被美色所惑的冲动之举。 但是看时雨露呆呆的模样,阮绿棠心里又痒痒起来,她咽了口口水,软着嗓子喊了声:“jiejie……” 这声“jiejie”好像终于唤回了时雨露的理智,她呆愣愣地“嗯”了一声,一抬眼看到阮绿棠,从耳尖到脸颊顿时绯红一片。 还不等阮绿棠再说些什么,时雨露就扶着额头慌乱地往房间里钻:“我、我好像有点醉了,先睡了。” 阮绿棠:“……” 她站在原地,无奈地看着又茫然无措地站回房间门口的时雨露:“你忘记买床上用品了。” 那间房的床还是光秃秃的木板,昨晚睡不了人,今晚自然也睡不了人。 时雨露抿了抿唇,但这个动作又使她想到了刚才的一吻,时雨露立马又松开唇瓣,指了指沙发说:“我睡这里好了。” 阮绿棠抬了抬下巴:“你确定?” 时雨露没再说话,走到沙发旁,一歪身躺了进去,把头牢牢地埋到了靠枕下,用实际行动表示了回应。 “……晚安。” 可能实在是心力交瘁,阮绿棠第二天精神焕发地起了床,时雨露还在沙发里缩成小小一团,蹙着眉睡得很不安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