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花辞秋在线阅读 - 第38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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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卧房内一路走至琦王府的大门口,这一路上,我看见了许多老熟人,有魏以蓝、苏慕乔、蓝福仁、雾冰冰、莫丝谅、诛风、魏奉先、还有言则琦……

    他们见我出来,皆跪地行叩拜大礼,嘴里一直在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

    魏以蓝在前,镶玉在后,她们二人扶着我上了一辆挂着大红绣球,超级大的马车。

    稍时,言则琦手拿一杆黄金秤杆也上了马车,我靠在镶玉的肩膀上,抓着镶玉的手臂一声不吭。

    身旁的魏以蓝,将水递给我,似乎是想让我喝水,我就着她的手,喝了两口水后,便坐在那,盯着言则琦手腕上的佛珠有些犯困。

    言则琦许是见我盯着他的佛珠看,便把佛珠拿过来递给我,我惊悚的向后躲了躲,没从他手上接佛珠。

    镶玉见状把那佛珠拿过来,套在了我的手腕上。

    我盯着手腕上的佛珠,有点开心,这是橄榄核制成的手串,一共十八颗橄榄核,每个橄榄核都刻着一个罗汉头。

    嬉笑怒骂应有尽有,我举着手腕上的橄榄核佛珠,对言则琦道:“喜欢。”

    镶玉将我抱在怀里,又在不停的说着什么,我靠在镶玉怀里,盯着手腕上的罗汉头,一个挨着一个的看他们的表情。

    过了好久,马车停了……

    镶玉率先下了马车,言则琦在我身后扶着我的腰,将我抱下马车,下了马车后,我紧紧挽着镶玉的手臂,惊悚的看着四周。

    好多人呀。

    空旷的大广场内,密密麻麻站了数不尽的文武百官同名门贵妇,他们皆是盛装打扮,立在广场中央,见我们下了马车,皆是侧目看向我们。

    镶玉安抚的拍着我的背脊,言则琦拿了一个红色的丝纱递给魏以蓝,魏以蓝将丝纱照在我的头冠上,镶玉帮魏以蓝一块整理我的丝纱,须臾,带着丝纱的我,终于看不清周遭的人了,整个人瞬间安心了许多。

    忽然,面前出现了一只大手,那只大手棱角分明,白皙修长,我认得这只手,是言则璧的手。

    他拉住我的手,想尝试着将我从镶玉的身边拉过去,他贴在我身侧一直在轻柔细语的说着什么,我虽然不想离开镶玉,但,我还是松手了,我怕自己一直缠着镶玉,会刺激言则璧,怕他又发疯,怕他伤害镶玉。

    我将手放在言则璧的大手里,缩进他怀中,靠在他肩膀上,不吭声。

    言则璧低声在我耳边说着什么,我也听不懂。

    他拉着我的手,向一个有台阶的地方走去。

    我肚子太大了,上台阶特别费劲,迈了两步便气喘吁吁,言则璧牵着我的手,一直在我耳畔喋喋不休,他拉着我,继续上台阶。

    我内心实在太过惧怕他,便又坚持的走了几步,大概十多步吧,便怎么也迈不动腿了,我委屈的抬起头,对言则璧哽咽道:“我走不动了,好累……”

    言则璧掀起我头上的丝纱,用怀中的丝帕,给我擦了擦脸颊上的泪,接着轻轻吻了我一下,便弯腰将我打横抱起,继续向上行去。

    我靠在他怀中窝在丝纱里,有些怕。

    他一直极其温柔的在我耳边低声说着什么,听他说话的语气,似乎他并没有生气。

    知道他未生气,我安心了许多,靠在他怀里,一直由着他,抱着我走了好久,这台阶好长呀,他大概走了一炷香才走到最顶层。

    他将我放下后,我抬头向上望去,这才看清,这……好像是一座庙。

    看了半天,我才记起这是哪里,当初我受封永宁公主的时候,高晨公公曾经带我来过这里,这是皇家册封拜礼的地方。

    言则璧拉着我的手,一步迈进庙里,庙里都是佛像,言则璧带我走到其中最大的一座佛像前,缓缓跪下,他拉着我的手,也想让我跪下。

    我顺从的跪在他身边,他扶着我,给佛像磕了三个头。

    磕完头,旁边的老和尚,拿出一份金色文牒,言则璧握着我的手,在文牒上面签了字,还摁了手印。

    他在宗庙里,当着满庙的神佛,轻轻吻上了我的唇。

    许多年后,我才知道,那个慌乱又离奇的早上,还有那个早上发生的所有的奇奇怪怪的事,其实,是言则璧给我准备的婚礼……

    他为了这场婚礼,打破了十六项大辽皇室的规矩,一路抱着我进了天鉴寺,取消了宣文,取消了通牒,取消了文武百官的拜贺与尊礼,只是拉着我的手,与我简简单单的拜了一个天地,然后在大辽祖籍的文牒中,印上了我的名字还有我的手印。

    后史书记,神武一年,定国永宁公主,烈氏柔茵,于当年深秋十月,为神武帝产下一子,故,进位,册封正宫皇后。

    神武一年十月,神武帝嫡妻皇后嫡出皇长子,言之晾,被册封为皇太子。

    第二百六十四章 晾儿出生

    那天晚上,我被镶玉同魏以蓝一起领着回了念喜宫,满宫的大红绸布,看的我眼花缭乱,阵阵眩晕。

    镶玉同魏以蓝,还有飞舞、采儿,一起帮我摘掉了头上繁重的头饰与首饰,镶玉帮我掀开被子,扶着我躺了进去,然后,她们就都退出去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昏昏欲睡。

    直到,言则璧回来了。

    我瞧见他一身龙袍站在我床边,我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床边的位置,稍稍往里挪了挪,给他让出一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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