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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朱赪就知道,卫云苍会如此行事,在对敌军一无所知,又无法进行有效查探的情况下,只有亲自打探,以最快速度了解敌人,方能真正做到出奇制胜,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解决这场战争。 “殿下,您每次都这样,纵然再小心,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啊。”朱赪对此也实在无更好的办法,叛贼情况若不是云老夫人告知,他们此时定然还是一无所知,可云老夫人病卧在榻,自然对平定云州叛乱起不来太大的作用,否则也不会紧急请北境军赶至云州平定叛乱。 “希望这是殿下您最后一次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只有北境不再起战乱,卫云苍平安回到上京,再怎么说,也不会步步踏在悬崖之侧,“属下马上去安排,今晚属下陪您一起前往,明早之前,全力赶回。”朱赪阻止不了卫云苍,只能同他一起前往,以尽力确保卫云苍的安全,今晚一夜,即使叛贼夜袭云州城,也成不了气候,反而能为他们打探敌情提供绝佳机会,城中多少还有云老夫人在,黑甲骑兵战力不弱,倒是不必太担心。 第三十章 返回云州 卫云苍与朱赪终究是在一起都安排妥当后,连夜离开了云州城,走前怕云老夫人担心,并未告知,一旦云州城出了状况,自会有人禀告云老夫人。 月黑风高,今晚的夜格外的寒冷,高高挂去的月亮,只露出极细的月牙,发出微弱的光,还在乌云布过时,时而消失不见,满目苍穹,未见星光。 一路策马而去,只见两道黑影,至此杳无人烟,忽然马蹄声至,卫云苍与朱赪下马躲了起来,果然不时便有骑马之人而过,人数还不在少数,听马蹄声,应是叛贼无疑,看这来时的方向,一切还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有了今晚叛贼派出人马至云州城,叛贼内部守卫定能松懈不少,一切如卫云苍所料,毫无差错,只盼这段时间里,云州城能够平安无事。 卫云苍与朱赪在叛贼过后,加快了路程,趁着难得的夜色,赶至叛贼驻扎之地附近,果然守卫不是很严,但灯火通明,叛贼在等待着云州方面的捷报,他们还以为卫云苍的黑甲兵正在做着休整,对云州城的守卫还未加大力度,意图趁此,力挫云州城。 云州城内。 云老夫人本静卧在塌,却被外面的战斗声生生吵醒,无法安眠,担忧城墙战况,尽管卫云苍早早做了准备,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还是得谨慎些。 “城主,叛贼果然夜袭,还好岐王殿下早早率部做了安排,用不了多长时间,应能将这群叛贼一网打尽。”是城墙的守将来为云老夫人汇报战况,卫云苍不在,自然找来了云老夫人。 “那就好,对了,岐王殿下人在何处,纵然有黑甲骑兵在侧,你们也要抽出些人手好好保护着,他绝不能出事。”云老夫人还不知卫云苍不在云州城,以为他在城墙与叛贼周旋,尽管早做了准备,可对卫云苍该有的担忧还是一个也没少着。 守将听着屏风后,云老夫人对战事的忧虑,对卫云苍的担心,一时还不知该作何回答,卫云苍此刻根本不在云州城内,就连北境军的军师也不在,城墙处全是白日里的安排。 “怎么了,莫不是真出什么事了。”云老夫人见守将不言,心里忧虑,一下子气息就不稳了,一口气没上了,咳嗽了好久还未能缓过来,两位婢女连忙照看,喂云老夫人吃下药物。 “回城主,岐王殿下他此刻不在城内,今日黄昏,与军师大人一同出了城,此时还未归。”守将只得实话实说,卫云苍与朱赪离开云州城之事,只有北境军里少数将领知道,为防止军心不稳,并未相告于太多人,守将也是才知道卫云苍出了云州城。 “什么,这么大的事,你居然也未与老身说清楚。”云老夫人听到此话,咳得更厉害了,云州城外风云变幻,危险难测,卫云苍又未带一兵一卒,只与朱赪两人,要是与叛贼交了手,那可还了得。 “回城主,末将也是方才得知,还请城主责罚。”守将一听云老夫人动了怒火,赶紧跪了下来,卫云苍身份尊贵,还真是不能出事,可此事他真是未知,城中大部早已是卫云苍的人,不想让他知晓,还不是件简单的事。 “方才得知,你这个蠢货,连有人出了城都察觉不到,这要是叛贼进了城,你……你是不是也察觉不到。”云老夫人实在是不悦卫云苍出了云州城,至今未归,定然是办大事去了,想想能有何事,比云州城此刻的安危还要重要。云老夫人征战沙场多年,心里猜到了卫云苍去做了什么,可这事如此危险,竟也不相告知,虽知是不想令她这个老人家担忧,可知道了,又怎能不担忧。 守将不敢再说什么,片刻后,待云老夫人气息稳定,才退了出去,城墙之外,城墙之上,还有叛贼正在偷袭,云老夫人再不高兴,也不能留着守将在此延误了战事,只盼着卫云苍此行一切顺利。 卫云苍与朱赪正在叛贼的营地边上趴着,虽有火把照明,但奈何夜色太暗,不细细的看,还真发现不了,可惜叛贼此刻一心只有云州夜袭之事,哪里还能仔细认真的守着营地。 “殿下,叛贼数量确实不少,刚才去云州城的怕是其中精锐,剩下这些战斗力不会太弱,但细细一看,其实力根本无法与殿下的北境军匹敌,最多也就唬住云州城的守卫。”朱赪细细观察叛贼营地情况,到底时隔三百年,哪能恢复当年的战力,真不知道这唐氏后人哪里来的勇气,原以为他们准备多年,悉心筹谋,却不料只是虚张声势,所有的担心在这一瞬间消失无踪,看来用不了多久,就能顺利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