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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夫人。”二夫人似乎对赢国夫人扰了她与宫疏敏相聚有所不满,但该行的礼,该说的话也是一样都少不得的,不过心中还是有些心虚的,她刚刚才与宫疏敏说完了宫疏华的事情,赢国夫人就到了,还好没听见什么。 许是二夫人太过得意而忘了形,就她那一双嘴脸,害宫疏华失明必定与其脱不了干系了,赢国夫人看的可是清清楚楚,二夫人进宫家二十几年,她才是那个接触最多的人,更是深知其为人,既然二夫人让她的女儿失去了一双眼,那她也绝不会让二夫人好过了去。 “楚夫人还真是留恋旧日的情,这隔三差五的就跑到这旧日的府上来,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待你母亲不好,这才想着回来孝敬孝敬你母亲。”赢国夫人对这对母女从始至终都未有过半分好感,而从始至终也没对二人说过半句好话,当初楚亦轩来府上提亲的时候,也只有宫寒一人在那里应承着,她这个主母从未出过面。 “夫人说笑了,谁敢说您的不是。”宫疏敏自知无能力与赢国夫人抗衡,自是不会逞口舌之快,再说了,赢国夫人对她有意见也不是一日两日,这府上,除了宫寒那点微薄的情义,谁又真的将她们母女当回事儿了。 “听着倒是不错,不过我今日来不是跟你们两个人说这种上不了台面的事的,我要说的,是你宫疏敏谋害纳兰家的少夫人,宫家的大小姐。”赢国夫人在见到这两人以后,凭着女人的直觉,决意将此事扣到宫疏敏的头上,即使手中没有半点证据,可只要将人逮住了,又没有错,那这证据迟早也是会有的。 “夫人,这样的罪责疏敏可承担不起,还请夫人明鉴。”宫疏敏不确定赢国夫人手中到底有没有证据,宫疏华失明所引起的轩然大波早就超出了她的想象,事后便将一切都处理了个干净,不该有什么证据落到赢国夫人手上才是,可终究是没有把握。 “夫人心中悲痛,也不能冤枉小女啊。”二夫人此刻可真是急了,原本宫疏敏做的事不过是让宫疏华的身体出些问题,没法以打算好的时间离开上京罢了,可导致失明一事,还真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她自己怎么都不清楚,是不是与宫疏敏有关。 “冤枉,我哪句冤枉了她,心思如此歹毒,也配做我宫家的人,你若是要替你这个不争气的女儿喊什么冤,还是到赤龙卫的暗牢里去喊吧,我可没有心里听你在这儿胡言乱语。”赢国夫人手中无证据,但她心里却清楚,以今年的局势,文帝必然想尽快了结此事,给纳兰家一个交代,而若是宫疏敏做了这样的事,那也是合情合理的,多日未有结果,已然不好拖下去,只要她指认宫疏敏,赤龙卫绝对会认为就是宫疏敏所做,即使嫁的再好,也改变不了宫疏敏的出身,楚家还不至于为了这样的一个人而影响了上京的局势。 第六章 楚二公子 “夫人,你可有证据,如此三言两语就想定我的罪,怕是不太妥当。”宫疏敏说着句话的时候可是一点底气都没有,别说她做了这件事,就是她没做,她也知道赢国夫人在上京说句话分量有多重。 “妥当不妥当,等你到了赤龙卫的暗牢里,自会有人替你弄个清楚,现在,你就在这儿等着赤龙卫的人来就好了,不过,这赤龙卫的暗牢只怕进去了不怎么容易出来,你一直都记挂着你母亲,如今说不定就要永隔了,趁着这点时间还是与你母亲多说说话吧,以后恐怕是说不上了。”赢国夫人听到了宫疏敏言语之间的紧张,更加坚定了自己心里的想法,那赤龙卫暗牢里的刑具足以让宫疏敏说了实话。 赢国夫人本姓陆,是南境雁州的大族,世代行商,与大燕和南羌的朝堂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当初宫寒将她娶回上京的时候,文帝可是直接封了赢国夫人,因为陆家可以帮着大燕南境雁州。 赤龙卫暗牢。 梅公子以赢国夫人之见将宫疏敏带到了暗牢,有关宫疏华的事他也查了些日子了,只不过他所查的重心是在那瓶毒药上,不过一直都没有任何的线索,现在赢国夫人将宫疏敏推给了他,纳兰府里的意思也是宫疏敏的嫌疑很大,总之,宫疏敏被有心人利用的可能性,以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来看,也只能做此解释。 衣衫凌乱不堪,那张有着几分好看的脸已不成了样子,伴随着一声声的惨叫,一个又一个的刑具还是继续在宫疏敏的身上用着。 既然赢国夫人开了口,面子也是要给的,楚亦轩心里再怎么装着宫疏敏,也不能与纳兰家为难了去,以楚家大司马的做事风格,怕也是不会给区区一个宫疏敏求了情去,无论真相如何,如今的宫疏敏是走不出这赤龙卫的暗牢了。 梅公子一袭梅衣,一张冷峻的脸庞在此刻更加的狠厉,走进了宫疏敏所在的刑房,脚步缓慢,却只觉沉重无比,尤其是那漫不经心的样子,才是真的令人不寒而栗。 宫疏敏见到梅公子进来,一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是她第一次这般近距离的见到梅公子,明明是眉清目秀,少年公子的样子,可就是让她那般害怕,这令上京无数人都闻风丧胆的人,确实如传闻中一般,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楚夫人早日认了罪,也好少受一日的刑,既进来了,那便是出不去了,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劳。”梅公子此刻说话还是温声细语的,就宫疏敏这样的人,其实也费不了什么力,不过用了这一点刑具,就已经有撑不住的样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