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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眼泪抹去,走到他面前:“事到如今,你还在骗我吗?”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道:”我走便是。什么任务,什么学院,我本就不想参与!”他走了两步,未回头,冷笑了一声道:“你宁愿信骗了你的夏离沧,也不肯信我一次。” 不是不信,而是不敢信。之前在现场发觉了朝槿身上残留的风系法术气息,当时只有我一人靠近朝槿,事后气息已经没了。我想怕是景砚未想到我会忽然赶到那儿,未来得及处理,无论是因为什么,以及之前的猜疑,如今的不语,要我如何相信。 过了一会儿,有人走过来,我无力去管,是夏离沧。他问景砚去了哪里,他从来都是这样,不顾别人的感受,只达到自己的目的。我问道:“为何跟踪景砚?”他叹了口气,看着我道:“我怀疑他,可如今看来,你还是相信他。”我觉得好笑:“是,景砚说的对,为何我宁愿信你,信了你这个一直在骗我的人,不肯相信他一次。方才他已经走了。” 他未说话,转过身去。我道:“为何我要了解你们所有人,你呢?你又在隐藏着些什么?”我平复了下心情:“拥有特殊能力的你,与团队格格不入,与学院院长关系紧密,也是,你确实难以捉摸,我从未懂过你。也不该认识你。” 我转身离去,与阿璇告别,阿璇拉住我,问道:“你要去哪里?”我笑着摇摇头:“不知道,只是不想留在这里,我们的队伍,心早散了。” 第二天吃完中午饭,去将军府寻景砚,虽早知结果,可听闻他不在时,也的确难过。我去马场挑了匹马,在马场学了几日,家里也收拾的差不多了。 几日过后,已是八月底了。决意在此做个了断,最后,便是去寻三爷了,有很多话,想必要当面对质。我牵着马走了一久,不想走到了一处偏僻的地方,忽有人从后用刀抵住我的脖子,道:“往树林深处走。” 这声音从未听过,有些低沉,我不敢随意动弹,只得按着他的方向走,可我不认识他指的路,心里有些慌张。走到深处,我下定了决心拿出水晶,用冰箭射中他的腿,他低吟一声,蹲了下去。我赶忙骑着马往前跑,绕了许久,不知往哪儿走。忽看见几个黑衣人落在我的前后,看见我道:“杀!” 这几个黑衣人,腰处有个标志,似是用金色丝线绣的一个“三”字,可这个标志,只觉得十分眼熟。 第二十章 绝地逢生 那黑衣人袖口的标记,总觉得熟悉,忽而想起是在哪里见过了,不敢往下想,只顾骑马。黑衣人虽在路上走,但却极快,我马术不精,此时也顾不得什么,只能策马向前。 穿梭在树林中,树叶划破了衣服,后面急促的脚步声传来。跑了许久,终于出了森林,赶忙停住,前处竟是悬崖!我下了马,趁空隙用水晶射中了两个人的脚,赶忙顺势躲到丛林中,却还是被发现了。 其实从刚开始被发现我就知道,怕是凶多吉少了。这些人武功都极高,我用水晶也下不了手,如今处境的我,毫无办法。黑衣人的剑划过我的身前,我轻躲过,却还是划过了肩膀。 他们围攻,我躲闪,很快被逼到了悬崖边。左肩隐隐发疼麻木的时候,才发觉那剑淬了毒。我退到无路可退,看着黑衣人的袖口,仍是不敢相信。只感觉脑袋发疼,他不会的,不会如此心狠手辣,不可能。 我想哭,想哭出来,想大喊,想现在就去寻他问清楚。只见了一个黑衣人过来,拿手中的刀向我心口插来。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躲闪,不想脚下踩空,往后滑去。 在我落空时,我竟在想,就这样去了,恐怕也挺好的。忽被一人拽住我的手,就这样吊在悬崖边,我的视线已开始模糊,耳边听见人打斗的声音,心想,有人来救我了。 只听上方道:“绾绾,对不住……对不住。”我听了声音,听出了是未央。听了她的声音,似乎在哭,也感觉到她的眼泪滴在我的手上,十分炽热。我看不清她,只拼尽力气看向她,笑道:“你终于肯叫我绾绾了。” 她拉住我的手一直在抖,我知道,怕是她支撑不住了。她一直摇着头道:“绾绾,是我对不住你。”我知道,今日终须一别。我突然十分平静,只道:“未央,也许,命运如此。你帮我个忙,回去后,帮我寻到一个叫陆璇的女子,告诉她,我意已决。” 之前曾与阿璇说过,不想再参与进学院之事,拜托她和夏离沧说清楚。朝槿去了,景砚离去,我早已无了心思。如今,我也没有机会再去理会了。 未央拉着我的手在一寸寸滑落,最后我问她道:“不是三爷,对吗?”我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相信。未央未回,手已经松开了。我向下滑落,只见未央离我越来越远,耳边只余风声和那句愈来愈远的绾绾。 我拿出水晶,想做个什么在悬崖底,也许不会死。不想水晶忽然失去了用处,变得暗淡无光。我闭上眼睛,眼前似乎看见朝槿的身影。 我似乎做了一很长的梦,将我所经历的都梦了个遍。从进青冥法术学院开始,我像个旁观者,看着这一切发生的始终。看到我们喝药水时,如我所料一般,景砚的小动作。而夏离沧和院长在一处房间内,院长道:“除掉他。” 我听到了很多对话,看到了很多人。看见三爷站在一旁,蕙纕竟倒在一旁,三爷看着她的目光,是我未曾见过的冷漠,他道:“你倒是长了胆子。”又见景砚站在一个身戴斗笠的人旁,问道:“何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