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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我,未有言语,许是还未适应我如今的样子。 我站起身来,缓缓道:“也许我说的还不够明确,因此你才不明白。我不如这么问,为何在学院时,你会对我莫名关心。为何出发时,你会切断那片叶子。为何当初你会打翻我的桃露,为何,朝槿死时,会有你的气息?” 他同样站起身来,重重叹了口气,才道:“是我疏忽了,让你产生了怀疑,可事到如今,我也不必隐瞒。之前离开和不解释,不过是因为我也不知我自己处在如何的境地,但此次我既来了,我便已然做了决定。” 我见他要缓缓道来的意思,便坐下身来,倒了杯茶递与他,示意他坐下。他坐了下来,便道:“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说罢,他拿出怀中的黄色水晶,而后慢慢催动力量,水晶也慢慢变成黑色。 这便是我感受到的那股力量的奇异波动!我静静看着他的水晶慢慢变成黑色,那股力量也慢慢显现出来。看来我之前没有感受到景砚的奇怪,不过是因为我的能力不够,这也说明为何夏离沧会对景砚有敌意,他们的能力差不多,能感知到也情有可原。 我看着黑色水晶,只回忆起以往学院说的事情,便道:“你是,暗系一族的人。”眼前的人点点头,才收起水晶。 我看着他,点头道:“那便解释的通了,你为何帮沈言的缘故,因为你和学院为敌,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那么我也想得通,为何你会打翻桃露,我之前被沈言下毒,如今仔细想想,除了中药外,应该桃露里也有毒,而且是第一步。” 说罢,我便继续道:“那么,杀了朝槿的事情,看来你也参与其中了。或者说,朝槿便是你杀的。我现在好奇的只有,你为何会对我关心,还有,你为何切断那片叶子,让我没有喝下那药水?” 景砚愣了愣,而后瞧着我,半晌才道:“从前你说话,不会是这样,就算经历了再多,我也不信一个人会变化如此之大。”说罢,他便细细端详着我,而后皱眉道:“你的水晶能力不会突然的加强,你是否是为其做了什么?” 他还是与之前一般细腻和睿智。我看向他,只觉得事到如今,这一切不论变成怎样,已然不重要了。便道:“这一切已然不重要了,事到如今,我做出了选择,便有我自己的原因。”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也未再过问,只道:“我本不是一族传承,我哥才是一族的传承,但因了十五年前,我八岁时,那时魔人族本来不相往来,但人族惧怕一族的能力,挑起战争。我哥作为一族主将出战,但却再也未回来。去随我哥冲击前锋的一族士兵,无故失踪了大半,回来的只说是无故失踪。” 他继续道:“我想到了这可能是什么水晶能力,但我们一族的暗系水晶不似人族水晶有各式各样的能力,我们只有自然能力,也就是有关自然的能力,比如我哥哥擅长于雷电,就像殷兮一样,而我擅长于风。那件事过了一年不到,我寻无思绪,那时人族便建立起了青冥法术学院,并封了大型的结界。” 我听完他说的,便想到了院长的能力,时空控制。会不会与他有关? 他说的话验证了我的猜想:“我听闻了学院院长的能力,而他便是当年战争人族的主将。我开始怀疑他,但一是苦无证据,我们并不了解时空控制可以运用到哪些方面,二是学院有内幕,但细节并不清楚,学院内部封存的太好,苦苦查寻却并无结果。” 我回道:“于是你便作为一族一方潜进了学院?”他点点头,而后道:“现如今我可以一个个问题的回答你。” 说罢,他喝了一口茶,才道:“一开始我对你好,确是故意接近你,因为夏离沧。”我想到是因为夏离沧,并未惊讶。他继续道:“那日,一族内部有人族进入,似要打探什么消息,我们才发觉是一个彩水晶的持有者。” 我挑了挑眉,似乎猜到了前后的联系。 他继续道:“我们一路追杀那个人族,但无奈彩水晶持有者的能力太高,无法追上,只沿着血迹找到了学院,这才越发坚定了我觉得学院有鬼的想法。”看来,那个闯入一族领地的彩水晶持有者,便是夏离沧了。 这么说,院长早早便认识了夏离沧,那日,我遇到夏离沧,将他送往院长室,也并不是偶然。那日,我记得窗外有一个身影,看来便是景砚。 他道:“其实我早确定了他的身份,后来接近你,也不过为了打探他的消息,或是学院的动态。最初,我只是觉得你可怜,真真信着一个人,却被欺骗。但后来,我确是真心实意要帮你。” 真真信着一个人,却被欺骗。 是了,那时的我,以为我与夏离沧,是两生情愫。以为我与景砚,是知己难求。如今看来,不过是景砚以为我与夏离沧亲近,与我接近。夏离沧以为我与景砚亲近,又知晓我知道他的秘密,便监视着我。 呵,自己的过去是如何戏剧。 我未想再听下去,只打断道:“那切断的叶子呢?”他缓缓道:“后来我证实我的猜测,也猜到了学院多年学生穿越时空执行任务,但却多数消失的缘故。定是被他用某种空间法术困住,但却没有实证。” “那日,学院派发药水,拿到药水,我便察觉到那药水有些不对,说是增强魔力,但其中却有一族一种药剂的味道。”我看向他,问道:“什么药剂?”他淡淡回道:“封印灵魂的药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