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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沈若便指了指纸下方道:“我方打算派高瀚将军守城,引领皇城及西域三十万兵对付,至于那死士,西域那边也出了不少擅于用蛊的术士。我方除去你及你的朋友以外,还有我,宁淮安作为对抗他们主力的人。” 我瞧了瞧四周的人,人都在这儿了。 我细细思量,便道:“阿璇善用植物,但夏离沧知晓我们的弱点,必会加以利用,那日大战,必会挑一处平地,只怕阿璇能用之物极少。殷兮虽可cao纵雷电,但平日晴天,如今也快入春,雷雨天气更是难得。” 我看向宁淮安,道:“如今也顾不得左右思量,我只问你,你是否精于用蛊用毒?”宁淮安愣了愣,回道:“我是毒物泡活,如今自己的血液也是毒素,一般的毒蛊自然伤不了我。” 继而想起景砚在学院的能力,道:“景砚,我记得你善于用刀及暗器,加之风的能力,武器之说必不在话下。”景砚点点头。 我想了想,道:“我有个主意,说出来大家想想行不行。到时景砚以风力结合武器对付未央,宁淮安对付蕙纕,以免她会放毒添乱;沈若则对战沈言,沈言前日武功尽失,不知用了什么法子,但定是阴损的招数。” “至于夏离沧,我来对付的同时,阿璇负责后场,则哪里出现乱子,你则能帮就帮,我记得你最熟悉的便是植物治疗,若是有何伤亡,也好第一时间治愈。到时我便会引法,使周围降温,虽这招未必有效,但寒冰一引入天空,必会引来寒气,若是天气催动,春日雷雨也可使得,到时只需与我一同对抗夏离沧。” 殷兮和陆璇点点头,我看向大家,见个人并无异议,才写下战略,而后道:“这场大战不知何时开始,只得日日做好准备,尽人事,听天命。”我们虽很紧张,但也互相打了气,宁淮安也去安排了军营的事情。 沈若走到我面前,看向我,道:“出去走走,我有话同你说。”我跟着他走到府外,到了一处酒楼前,他让我跟他进去到二楼雅间。上了些菜,发觉合我的口味。 菜已上齐,他便从怀中拿出一封信予我,这封信封着,也感觉很轻。他继而拿出一半似龙模样的青玉予我,道:“这封信里是诏书,今日父皇身体渐差,他已拟定诏书一旦他驾崩便封我为帝,昨日我去宫中,见他已然快撑不住了,他只将玉玺及兵符予我。” 他眼中充满悲痛,哪怕压抑着自己的情感,也看得出他的心里的压抑。 他继续道:“而这诏书,是我亲笔所写,改了玉玺印记的,我是担心若我出了什么变故,你便等玉书回来京城,亲手将这一半的玉玺及诏书递于他。”我听他说出了变故,一时之间有些哽咽。 内心寒凉几分的同时,我只将手中沉甸甸的信及玉玺还给他,道:“我也不知我能不能撑到那会儿,或是我还在不在这里,我不能答应你那么重要的事。”他将东西再一次推还给我,沉声道:“竹城,你不会有事,我定会护你周全。且如今,此事我能信得过的,便只有你了。” 说罢,他继续道:“另一半玉玺我已寻了得力的护卫快马送给玉书,你只需在大战结束后,将玉玺及诏书递于玉书,你且记住,定要先护得你自己的周全。”我瞧着他,忍着心口的寒凉道:“我只希望,这件事我无需去做。” 他似明白了我的意思,嘴角一抹苦笑道:“我也希望。”他指了指城门的方向,道:“我还未同你说过,那里的城门上看朝阳,十分壮观。”我望向远方的城墙,喃喃道:“那便大战后,你领我去看看。” 又过了几日,已是三月初了,我在府邸内修习法术,只听陆璇跑进来朝我笑道:“青绾,桃花开了。”我慢慢上街上去看,见街道上许多桃树都开满了桃花,我站在街道上,听过往的路人道:“听闻今年祈都的桃花开得繁盛,似是街道上都是桃树。” 前日老皇帝驾崩,举国行丧,沈若继位,却因戒备沈言没有太过繁杂的礼节。 如今街上一片素衣,更是衬得这街道上的些许桃树更为艳丽。我脑海中忽的出现那石凳石桌上落下的桃花瓣,仿佛闻见那nongnong药味中些许的桃花香,仿佛听见小桥上,回头间,有人唤我的名字。 我缓过神来,见街道上的人愈发少了,自先皇驾崩后,沈若便颁了指令,意思新皇登基,朝政不稳,望百姓少出来走动。 我想要回去,却见一匹快马朝这边过来,到我面前停下。眼前的人,正是宁淮安,他皱着眉头,面色有些凝重道:“沈言的兵已进入京城了,城边东南西北四处,已开始交战。陛下已按布局派了西域王镇守,九王及秦将军等前往支援,高瀚将军已领十万精兵驻守城中。” 我忙问道:“那沈言他们呢?”宁淮安摇头,道:“如今派了些兵遣散百姓,一时未寻到他们的踪迹,就怕混着百姓进来,或是夏离沧用了什么能力,故才来寻求你们的帮助。” 我看向天空,见天色阴霾,却未见有雨,思及殷兮及陆璇的能力,便喃喃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说罢,便道:“你先去协助沈若,我会领他们一同去寻。” 我看着宁淮安,忙问道:“百姓可安置好了?”他点点头,道:“幸得早早有过告示,如今疏散起来也十分方便。”我朝宁淮安道:“快些去帮沈若吧,我会同他们去寻沈言的下落,一有消息,我会放烟花一支,加上能力,到时你们寻着天上的信号便可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