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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祥饭馆(种田文) 第38节

    周家老大还真不急,“咱们不还剩下一两多银子?你从里面抽些出来,交给娘就完事了,咱们是老大,该给老二做个样子,你不提,我倒是真忘记了。”

    “你说啥?什么老大老二?就你这怂样你还想着做老大?”罗娟儿气得够呛,好不容易轻声细语一回,这下也完全憋不住了,“家里就剩下一两银你还敢往外掏?真有啥事要花钱咱们就抓瞎吧,要我说,当初不分家就好了,好等娃娃在长大些,不过,现在说啥都晚了,你想过没?老三能做生意挣钱,咱们也能啊。”

    说着,罗娟儿把周家老大推了下。

    周老大赶紧坐起来,瞥着罗娟儿,“你逗乐呢?我是做不来生意,你能吗?”

    老周家祖祖辈辈都种田种地,过得挺好,虽然刚分家手头紧张,但爹娘那辈不都这么过来的?没事整那些花哨东西干啥,周老大觉得这样就挺好。不过,罗娟儿可不这样想,没有对比还好,一想到老三如今风生水起,他们连伙食费都交不起就闹心。

    “我听说,老三铺子里猪rou、鱼进得多,每天都往rou铺子里定很多rou,在别家买是买,在自己人手里不也是买吗?”

    周家老大盯了罗娟儿一眼,“你啥意思?叫我改行卖猪rou去?”

    “不是,你忘记了?我大伯也是卖猪rou的,在我娘家村里开了个rou摊子,以后老三在我大伯那买rou,我做中间人,挣点介绍费总可以吧?还有鱼,鸡蛋,鸡鸭,我都能给老三找来,他都不用花心思买菜了,我没做生意的脑筋,买菜我还不会吗?”罗娟儿想了下,这钱与其给别人挣,还不如自己人来挣,要发一起发,毕竟是亲兄弟。

    “你这瞎胡闹呢,我觉得不好,老三怕是不能答应。”周家老大听了就觉得荒唐。

    “你不提咋知道他不应?”

    ……

    正屋里,周老三笑嘻嘻提着东西探头走进去,喊了声娘。王金秀的脾气还没消下去,扭头见周老三回来了,先是乐,随后气性上来了,“你有啥事啊?摊子上不忙啊,一天天这么多空闲往家钻?”

    一听他娘这口气,周老三就敏锐的觉出不对来,他把东西放下,笑问王金秀这是咋的了,谁惹她不高兴了,“娘,你说,我现在就找他算账去,敢惹我娘生气,我一定不能放过他。”

    王金秀笑了,她也不是真生周老三的气,就是有些怪他做事不告诉自己,“听说你要开饭馆了,那小摊上的生意不准备做了?”

    “没影的事!”周老三喝了几口水,把碗放下,“娘,我倒是想,这钱还没攒够呢,等有这个打算,我肯定要告诉你和爹一声,听听你们的意见呐?你们是长辈,吃的盐比我和吉祥吃的饭都多,我倒是肯定要听你们的主意。”周老三说话就是中听,三两句说下来王金秀心里又舒坦了,虽然这是漂亮话,当初周老三和吉祥不种地要去开饭摊,全是他俩自己的主意,哪里听过爹娘老子的。

    不过,有些话王金秀还是要提醒周老三的,“你们挣了钱,这房子得盖起来,田地也可以多买几亩,有房有地,以后过日子啥都不怕,做生意这事,娘总觉得风险大,不保险,还是地啊,房子啊,看着才踏实。”

    周老三已经觉得头脑发胀了,他现在和吉祥挣着种几年地都挣不来的钱,日子过得美着呢。他不想和王金秀辩,娘是为他好,但不知做生意的事。

    “娘,你说的我记着,我们有打算的,对了,你看这是啥。”周老三把布拿出来,抖开给王金秀看,“是吉祥给买的,说要换季了,给你和爹买了两身薄料子,娘你摸摸看,都是裁缝铺最好的料子,摸上去滑溜舒服,那花色也好看,做好的穿出去,保管年轻十岁,人人都羡慕。”

    王金秀一摸,嗬,还真是那么回事,料子是好料子,花纹也好看,“吉祥真细心,你们挣钱不容易,挣了钱自己留着呀。”

    周老三把王金秀逗乐了,才拿出做鞋的材料,王金秀一看就明白了,点了头,“行,放这吧,我做好了托人给你俩捎上去。”

    作者有话要说:  晚安

    第51章 、051

    周老三点头说好,?接着又给王金秀一块碎银,说吉祥和他不在家,不能在身边尽孝心,?还要长辈帮忙看着屋子,喂养鸡鸭,?既然不能陪在二老身边,?挣了钱孝敬爹娘总是应该的,王金秀乐乐呵呵把银子揣好,“行,娘就不同你客气了。”

    离吃晚饭还早,?王金秀知道她要留周老三在家吃饭,他也是不肯的,?况且走夜路总叫人不放心,就叫周老三早些回去。周老三却说这趟回来还要顺便帮周铁牛瞧瞧他太爷爷过得咋样。

    “老爷子好着哩,昨下午在隔壁和人唠嗑,还唠急眼了和人吵架,?就这精神头,活到九十九不是问题,?你看看去吧,这时刚吃过晌午饭,?估计还在家没出去哩。”王金秀说着又把周老三叫住,?“你就空着手去啊?”

    周老三一拍脑门,还真忘记带点东西去看太爷爷了,回来的时候光惦记拿衣裳料子,周铁牛也是心大,完全没记得捎一些东西回来给老人家,这老爷子年纪大了,?别的不喜欢,就好一口酒和好吃食。

    “你等着。”王金秀回屋,取了一斤米酒,两包花生叫周老三拿去给太爷爷做下酒菜,“拿去吧,哄老爷子一个乐呵。”

    “嘿嘿,还是娘你想的周到,那我也不客气替老爷子收下了,我这就借花献佛去。”周老三提着酒和花生走了。

    听见人出了院子,闷在屋子里的大嫂才探出头来,瞟了眼周老三的背影,对自家男人说,“你瞅,分家了分家了,咋感觉分出去的只有我们,娘待老三还是和从前一样,儿子回趟家,酒菜打包带走,你说这叫啥事啊。”

    罗娟儿光看见周老三回家一趟提着东西走了,却选择性的忽视了周老三是怎么孝敬爹娘的,不过这回她可不敢发作,家里养了四只小猪仔,她忙着上田地里薅猪草喂猪,甜妞大点还好说,自己出去玩不用cao心,才一岁的猫儿离不开人,她把孩子背在身上下了几回地,累惨了,还琢磨着叫王金秀帮忙照看着,可不敢和婆婆唱对台戏。

    再说王金秀,等周老三走了以后把那衣裳料子捧出来看了一遍又一遍,心里欢喜极了,老三两口子是有出息的,又孝顺,果真没有白疼,这料子摸着软和光滑,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上档次,前一年因为周老三读不下去书,从私塾里回来呆家里闲了大半年,王金秀明里暗里听了不少闲话,受了一箩筐闲气,现在嘛,哼,儿子孝敬了好东西,她得拿出去显摆一下。

    王金秀把料子包起来,准备打着寻人帮忙裁衣裳的幌子,出门先转一圈,刚把走到院门口,又折回来把正屋的门给拉上了,再走时,罗娟儿背着猫儿在后头响亮的喊了声娘。

    “你有啥事啊?”王金秀急着出门去,回头望了罗娟儿问道。

    罗娟儿一手抱着猫儿,一手拿着个大背篓,里头塞着把割猪草的镰刀,“娘,我待会要下田割猪草喂猪,这猫儿正睡着哩,你帮我看一会儿吧,我一会就回来,等下他爹要下地看田里的水,实在是腾不开手了。”

    “那不成,你俩有事,我也有事啊。”王金秀一口回绝了,没等罗娟儿再说啥,扭身出了院子。

    罗娟儿气得脸都白了,娘能给老三酒水花生,帮自己看会娃就这么难?

    “你看你娘!自己的亲孙子都不待见!”她真是气疯了,回屋对着周老大就一顿牢sao,周老大人是没主意,有时候还有点怂,可他受不了媳妇说自己老娘,当即站起来指着罗娟儿鼻子道。

    “平日你说我就算了,我忍忍就罢,娘也是你能说的?说我娘我不依!再说了,娘都说了有事忙,你要不问问慧香看,看她下午在家不,叫她帮忙看着也行啊。”

    “我宁肯背着猫儿下地,也不叫她看!”罗娟儿最近和慧香越看彼此越不顺眼,以前没分家的时候还勉强过得去,自打分家了,为了院里谁占的空地多,谁晒衣裳占了好位置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都能吵起来。

    就拿今早上来说吧,罗娟儿养的一只下蛋母鸡扑棱翅膀飞到了隔壁窝,在周老二家的鸡舍里下了个鸡蛋,可慧香偏不认,说什么今早上是拣了两颗蛋,但是自家母鸡下的,罗娟儿和慧香就为这鸡蛋的事,早上急赤白脸的论了很久,还是王金秀给两人都骂一顿才劝解开,这时候热脸贴冷屁股叫人帮自己看孩子,罗娟儿可扯不下这张脸。

    行,没人看孩子她就自己看,等她灌了几口凉开水再次准备出去时,太阳从云堆里冒头了,气温一日比一日热,这晌午后的日头不好惹,猫儿才一岁,怕是受不得这份暑气,罗娟儿琢磨了一下,怕孩子跟着晒生病,出门把满村子疯玩,正跟一群男娃一块爬树的甜妞喊了回来。

    “别一天到晚的在外头疯,看着你弟弟,我去地里割猪草了,你爹待会也出去,你老大不小了,也该为家里分担点事了,知道不?你坐这,不准动,等我回来没瞅见你,看我咋收拾你!”

    罗娟儿把甜妞摁在家坐好,嘱咐几句终于拿上筐子镰刀出了门。

    ……

    “太爷爷,我看你来了。”

    过了半个时辰,周老三提着酒rou到了周铁牛家,他琢磨着老人上了年纪,还是该吃些有营养的,就又走到隔壁大村子的rou铺上,买了块猪肝来,加上王金秀给的酒和花生,才一起给太爷爷带来。

    至于钱嘛,酒水是他个人的孝敬,猪肝从周铁牛的工钱里扣!这周铁牛花钱没数,一点都不会攒,周老三和他说一两银子一个月,其实和乔玉香一样,是二两一月,剩下一两银他先攥手里,等看周铁牛慢慢懂点事了,再一起给他。

    “喔,你回来了?最近书念得咋样?听你娘说,先生总夸你听话能干,将来有大出息喔。”老爷子记忆又乱了,时不时犯些糊涂,叫人哭笑不得。

    周老三把东西搁下,贴在老爷子耳边说,“我不读啦,太爷爷,我都回来大半年了。”

    “读书好啊,读书好。”周老太爷压根没听见周老三在说啥,自顾自的接着话。

    周老三站在院里和老爷子闲扯了几句,伸头见水缸里的水空了,提着空桶给老爷子打满了水,房前屋后转悠了几圈,见没多大问题,就又陪着老爷子鸡同鸭讲的唠了几句,看看时辰不早了,周老三惦记着回镇上去,拍了拍老爷子的手,“太爷爷,我走了。”

    “你走吧。”老爷子把这句话听明白了,等周老三走了,他准备拄着拐出门找老伙伴唠。

    临近五月,田地间一片绿油油,地里的禾苗又绿又齐整,瞧上去心情就好,周老三刚走到村口,一眼就望见一伙孩子在村口的树下玩耍,周村的入口处有一条小河,上面有板石桥,桥头边有两棵上年纪的古树,孩子们夏天时经常在树下耍,也下河洗澡,不过,现在还没到夏天呢,河里的水不多,河低露出不少大石头。

    周老三随手摘了几朵花,边走边碾着花耍,人还没走上桥,就听见前面那伙小孩发出阵阵惊叫,好像有孩子从桥面上掉下去,砸在桥底下的石头上了。

    周围就周老三一个大人,他赶紧飞奔过去,一看了不得,躺在桥底下干枯河床上的,正是猫儿,猫儿才一岁多点,路都走不稳,当然不可能一人出来玩,是甜妞在家闲不住,找了块背带把猫儿背在背上悄悄出来耍,刚在石板桥上打闹的时候,一个不留神,猫儿就从她背上滑了下来。

    “猫儿?猫儿?”周老三戳了戳侄儿的脸,孩子脸憋得通红,像是能滴出血来,最后哇一声大哭起来,周老三这才松了口气,哭出来就好,幸好这小不点运气好,一头栽在河底的烂泥上,要是碰在石头上,脑门非得开花。

    不过,那胳膊是磕着了,划开一个大口子,正哗啦啦的流血,周老三瞅着要紧,赶紧扯了一角衣襟摁住伤口,然后抱起哇哇大哭的猫儿往家走。

    进门王金秀周虎生都不在,只有二嫂慧香坐在院墙下编竹筐,见周老三抱着猫儿进来也吓到了,赶紧对跟进来的甜妞和豆饼说,叫他们把罗娟儿还有周家老大喊回来,自己和周老三忙着用稻草烧成灰,给猫儿止血。

    猫儿手疼,哭得浑身冒汗,扯着嗓子听得人扎心,最先赶回来的是王金秀,一看孙子这样心疼极了,“不行,不行,得请个大夫好好看。”

    慧香说是,“我去请。”说着匆匆出去了。

    等罗娟儿赶回来,猫儿已经止住了哭,就是脸还是红,呼吸有些急促,罗娟儿气急了,听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回头就给甜妞一巴掌,甜妞知道自己这回犯了大错,也不敢哭,捂着脸呆怔了一会儿,才呜呜呜小声的哭起来。

    罗娟儿一看甜妞竟然还敢哭,不禁更加生气,指着她骂,“还有脸哭?你弟差点给你摔死你知道不?我走前咋嘱咐你的啊?你但凡听话些,我就能少cao心,别哭了,你还叫人活不叫人活!”

    孩子是当娘的心头rou,罗娟儿教训自己的娃,按理别人插不上嘴,都说甜妞顽皮不像个女娃娃,但是周老三还挺偏爱这侄女的,但他此刻不好说啥,便站在一边。罗娟儿嘴上骂了还不够,抬手又想揍甜妞,这下王金秀不依了,抬手把甜妞扯到自己身后。

    “你有气冲孩子撒干啥?刚才揍那一下叫她长长记性就够了,甜妞是女娃娃,女娃揍不得,再说了,她自己才五岁还是个娃娃,你叫她看孩子,她能看得了?”

    王金秀说得句句在理,也因为在理,罗娟儿更觉得憋屈,她这不是没办法吗?豆饼被这场面吓愣住了,刚才猫儿掉下桥他也在,是甜妞在前头跑,豆饼在后面追,罗娟儿看见豆饼也一肚子邪火,一巴掌拍在豆饼脑门上,“你是不是追甜妞了!你不追猫儿能摔下去?”

    这巴掌来的突然,其他人都没料到,赶巧周老二听到消息赶了回来,把这幕看在眼里,豆饼是他的儿子,无论如何轮不到嫂子来教训,周家老大憨怂憨怂,周老二脾气就没那么温驯了,一把将儿子抱起来,指着罗娟儿的鼻子道,“大嫂,你少动手动脚!豆饼四岁懂啥?”

    周老三眼看家人要吵起来,赶紧半拉半劝的将二哥和豆饼喊出去,接着把哭噎了的甜妞也喊了出去,一个个在气头上,都不是讲道理的时候,就像灶台里烧得红彤彤的火,想要熄灭,非得将柴禾抽出来。

    “二哥,你抱着豆饼在这坐会,我进去看看,咱们大男人不兴和女人置气,等大哥回来了,我告诉大哥,嫂子这样做不对,猫儿掉下去,和豆饼没关系。”

    周老二好受了些,这豆饼是他的独苗苗,生下豆饼后慧香身子没养起来,这四年过去了没怀上第二胎,都说女人生育后身子要是没养好,很难再有孕,简而言之,周老二做好了今生只有一个儿子的准备,谁揍豆饼,就是揍他的命根子,他能不急?

    大夫很快提着药箱子来了,给猫儿好好的瞧了一遭,手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问题不大,他拿出伤药包扎好,取了一瓶消炎的药粉还有几卷纱布给周家,药加上诊金,一下去了二百文钱,罗娟儿心疼孩子又心疼钱,等大夫走了,猫儿睡下,又被王金秀扣住,好好说了一遭,意思是看孩子大意不得,大人都有疏忽的时候,何况是甜妞?

    罗娟儿一个头两个大,心里烦躁又不敢说出口,敷衍的点头答应,王金秀看得出她心不在焉,叹了口气叫她出去。

    而周老三已经往镇上去了,在村口遇见了才赶回来的周家老大,周老大想种几颗果树,吃过晌午饭去田里看了水,就去罗娟儿娘家买果苗去了,顺便找罗娟儿大伯问了下猪rou的事,这一问吧才知道村里生意一般,罗大伯根本不自己杀猪卖rou,是和另外两个村的人合伙分要一头猪,周家老大一瞅,觉得不太行,就没和罗大伯提,拎着几颗果苗回来了。

    “大哥,你快回家看看去吧,甜妞带猫儿出去玩,孩子一头栽到了村口那条河里,好在没啥大事,手腕上划拉了一个大口子,已经叫大夫看过,拿了药,好好养护着不要紧,最多是手腕子上留一块疤,猫儿是男娃,留疤没什么,只是这大嫂气急了,把豆饼打了下,二哥生气了,二嫂知道了估计也气,大哥,别怪我这做弟弟的多嘴,你是咱家的老大,这事于情于理你得在中间调和,可要忍住脾气,不要火上浇油。”

    周老三都不用多思,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今天这事儿没完,等他大哥回去还有得闹腾,常言道清官难断家务事,周老三住到了镇子上,家里再闹也吵不着他,但他还是提醒大哥一句,免得大嫂三两句一顿闹,大哥做事没个准心,更是了不得。

    “行,你说的我记住了,你慢点赶路啊,不多聊了,我先回家!”一听猫儿伤了,周家老大是心急如焚,周老三的话匆匆在心里过了一遍,急着往家里头赶。

    ……

    “掌柜娘子,咱们的饼卖光了,好几波客人还来问,明天是不是多做些饼子卖?”

    鲜花饼在文丘山上卖过一回,很多人买了尝了,都觉得新鲜好吃,纷纷打听从哪里买的,本以为这样精致又美味的点心,不是镇上的大酒楼就是糕饼铺子的新款点心,谁知竟然是河滩边上小饭馆制作出来的,惊讶归惊讶,架不住东西好吃,这几天不少人慕名过来买。

    负责做零嘴吃食的就吉祥一人,周老三或者周铁牛能帮着烧火烧水揉面,其余大部分时候还得吉祥来,一人忙不过来,饼子、rou脯、鱼仔一日只能做那么多,卖完了就没有了。看着客人捏着钱来买东西,没买着一脸遗憾的走开,吉祥是脸上笑着叫人家明天再来,心里有些不笑不出来。

    买客只是吃不着好吃的东西,对于他们来说损失的可是白花花的银子。

    等周老三从周村回来,刚好天黑,坐下来吃罢了晚饭,吉祥和周老三说起扩大零嘴产量的事。

    道理很简单,现在是货少客人多,最紧俏的三样零嘴就算不拿去向过往的商船兜售,就是放在摊子上卖,每天下午也卖光了。

    周老三和吉祥盘了一遍,如果货管够,每天至少能卖出两倍的零嘴。可多做货,说到底还是得加人,没有人工这货多不出来。

    可这人,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招的,这摊上的租金、院子的租金,加上乔玉香、周铁牛还有葛秋的月钱,以及五个人吃饭的伙食,七七八八成本得去十两,多招一个人有些奢侈,这不招人吧,又太累,货也不够卖。

    周老三和吉祥一时间没想好,吃过了饭回先回院里去,今天收摊比较早,中午炸麻花时有一锅火候没看好,有些糊了,周铁牛尝了一个根觉得还不错,说,“滋味儿不赖,还挺香的,拿出去卖吧,没事儿。”

    “等会,我尝尝。”周老三把葛秋叫住,捏起一根嚼起来,咋说,吃是能吃,但细品下有股子苦味,“不行,这样不能拿出去卖,坏了自己的招牌。”

    “铁牛,葛秋,乔玉香,你们都听好了,别人爱买我们家的吃食,就是冲着那好滋味来的,东西做坏了另外倒掉,也不能卖出去,清楚不?”周老三难得发脾气,说道起来还挺像那么回事,把周铁牛训得心里直突突,低着头说知道了。

    这锅麻花卖不了,那便只能留给自己吃,光凭吉祥他们几个,就是吃的嘴角起泡也吃不完,所以乔玉香用油纸包了一大包,晚饭后要给乔生捎过去,葛秋见了跟着要去找乔生耍,一见乔玉香要出去,周铁牛能闲得住?就说要去找自己的小弟,一块跟着去了。

    最后只剩下周老三和吉祥趁着月色往家走,别说,这阵子忙着做生意,二人独处的时间几乎没有了,周老三到底读过几年书,带着吉祥沿着河边溜达一圈,还真有点花前月下的才子佳人味儿。

    周老三往水里投石头子打水漂,小石头沿着水面弹跳了几下,才没入水中,荡起一圈小波纹。天气热了,河水也不凉手了,还有三三两两的妇人抱着桶,盆子,趁着月光来河边洗衣服。

    吹着柔柔的江风,周老三觉得浑身舒坦,他俩走着走着,离小渔村越来越近,几个人端着大木盆,借着月光在水边刨鱼,鱼刮去鱼鳞扯掉鱼鳃和内脏,抹上一层盐巴和酒腌制,收拾干净以后会用烟熏,做成熏鱼或者腌鱼后再卖给镇上的酒楼。

    周老三看着看着心里面忽然有了主意,酒楼能买现成的熏鱼做菜卖给客人吃,他们做麻辣小鱼仔的江鱼也可以叫人收拾了再送过来,做麻辣小鱼仔的鱼个头极其小,把鱼一条条收拾干净挤出内脏得花不少功夫,不如把这活包出去,小渔村的老幼妇孺都能做,帮收拾鱼给十几文钱的加工费,保证有人抢着做。

    周老三想好了赶紧把这主意和吉祥说,这样,大家省了时间,就能腾出手来做其他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今天挺早哦

    第52章 、05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