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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无艳突然想到:自己赏赐给别人东西的时候,别人从来没有这么说过,原来都在占朕的便宜吗? “所以……”华裳微微一笑,将那枚刻着大周山河的银牌戴在自己的脖子上,无比正经地与他约定,“我会为了你守护大周山河,你为君,我为臣,你为寇,我落草。” 她也没看过什么正经书,就把在坊间听到的传奇故事里的词用上了。 季无艳被她的神情和语气所感染,也没有仔细思索她话语中的不敬,而是握住了她的手:“好,朕允你,只要你不负朕,朕会为你无所不能。” 那时年少,虽是童言稚语,却是赤子丹心。 当年的约定依稀还在耳边,华裳的身体却突然僵住了。 哎! 她突然记起来了,太上皇唤陛下的小名,陛下的小名是凤凰儿…… 华裳猛地捂住了脸。 她都干了些什么蠢事啊,居然把马起了个陛下的小名,怪不得陛下不愿将马赐给她,恐怕在陛下心中她就是个有了些许功劳,却胆大包天想要骑圣人的狂妄之人吧! 可是,陛下将那匹马赐给王太师的结果不也一样吗? 不! 她想起来了,王太师人家从始至终就没有唤过那匹马“凤凰”,所以,一直以来就只有她一个人傻乎乎地搞不清楚情况吗? 说不定,在她唤那匹马“凤凰”的时候,那只老狐狸还不知道怎么在心底偷着乐呢! “那枚银牌还在吗?”季无艳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在的,在的。”华裳有些心虚,连忙想要将脖子上一直带着的银牌摘下。 季无艳却阻止了她。 他微凉的手指划过她的颈项,捏着那条银链,一点点将带着她体温的银牌转了过来,握在手心里。 他盯着他的山河道:“朕一直信你。” “多谢圣上。” “你应该将朕这句话牢牢地记在心上,还有……” 他轻声道:“你与朕初见,并非是在十岁那年。” 也许你根本已经忘了,却只剩朕一人记得。 ☆、第11章 华裳泡在热乎乎的温泉中,甜腻的香气熏得她脑袋晕,连打了几个哈欠。 季无艳淡淡道:“你是否还有什么瞒着朕?” 华裳“唔”了一声,侧了侧身子,水面一阵缭乱。 她没有看向陛下,反而一直盯着水面道:“陛下,其实之前那波黑衣人走后,臣又遇上了第二波黑衣人,而这波人明显就是冲着臣来的。” “臣怕终有一日无法与陛下继续那个约定。” 华裳不傻,自然知道会哭的孩子有糖吃的道理,更何况她这个人树敌颇多,也唯有陛下能够保下她,她也要好好抱住这棵大树。 华裳低垂着头,心想:要不要自己努努力哭一哭,让陛下更加心软?可是,她除了十岁那年哭过一场外,就再也没怎么哭过了,眼下就算是想挤出几滴眼泪也不一定能做到。 她正琢磨着,突然感觉头皮一紧,被圣人没轻没重的手抓痛了。 她当即就想爆出一句粗口,可那个词在舌头上滚了一下,又咽回了肚子里。 “抱歉,”季无艳摸了摸她的头发,“是朕的过失,朕会安排人来保护你。” 华裳无奈了:“臣对陛下提起此事并非是要跟陛下讨人保护,再说了这天下谁还能干的过臣?臣只是想在陛下这里报个备,以免以后死都不知……” “不许胡说。”季无艳厉声斥责,原本抓住她头发的手也重新松开。 “你身边不能没有人护着。” “臣也不是一人,臣身边还有李娴,他是臣的亲兵,一直跟臣住在一处。” 空气陡然安静下来。 饶是华裳神经很粗,也注意到了此时诡异的气氛。 “亲兵?朕记得李娴已是云麾将军,冠军侯,你的亲兵还是从三品的将军?” 他不辨喜怒的声音让华裳一下子绷紧了神经。 可不过片刻,圣人的脚步声就渐渐远去了。 华裳纳闷儿地挠了挠鬓角。 沐浴结束后,华裳便被人送出宫,圣人赐她乘坐马车回府。 新浴过后的华裳腰酸腿软,整个人像水一样流淌在车座上。 她的手垂下,随着马车的摇晃。 檐角的铜铃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李娴!”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自车外响起。 华裳打了个哈欠,挑开车帘望去。 冠军侯府门外,高大的郎君和娇美的娘子争执起来。 李梦昙骂道:“你究竟还记不记得自己姓李!你不回家一直住在将军府做什么?你知不知道外面都怎么传你的!” 李娴蹙眉,低声提醒:“小声些,影响不好。” 李梦昙冷笑:“你只在乎你将军的声誉,却不管陇西李氏的声誉吗?” “他们都说你李娴是她华裳养的一条狗,白天追在华裳屁股后面汪,晚上还在她华裳床上浪!” 李娴的脸彻底拉了下来:“李梦昙!” 李梦昙怔了下,也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转而神色哀切:“阿兄,我知道你敬佩她,可你不能这样,眼下比较有影响里的世家就只剩我们和王家了,你生是李家的人,死也是李家的鬼,你该为家族做些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