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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其他人支走,他干掉顾淮就十拿九稳了,到时候顾淮的积分和他这场的积分算在一起…… 胡匪按捺不住地翘起嘴角,用力咳了两声才掩盖下去。 顾淮微微侧了下脸,下颌尖尖的,面上看不出神情,“不言——” 他刚说了两个字,时不言忽地抱过来,扑在他怀里。 “老公,我会拖累你吗?如果真的会,那我……”时不言楚楚可怜地望着他,把“欲语还休”这个词表演了个淋漓尽致。 顾淮立刻换了话风,面无表情:“不会。” 大家的表情再次微妙起来:“…………” 如果可以,真想感叹一句:哇哦,AMAZING! 弹幕眼睛要“瞎了”: 【我聋了,我瞎了,我是多么希望我没有进这个直播间】 【叹为观止叹为观止!这茶味儿,太浓了!】 …… 眼睛男实在看不下去了,“呃,不然我们一起回去吧,我不想要积分了。” 在这种情况下,多一个人作伴,就多了一层保障。 何聚财点了点头,问:“还有人要一起去开锁吗?小姑娘要去吗?” 赵欢欢摇摇头,“我不急。” 孟洲同样表示还想继续探索剧情。 “好,你们路上不要停留,直接去开锁,这样哪怕我们这边有危险都能直接离开游戏。”胡匪有些不舍地把钥匙给了他们。 何聚财和眼镜男接过钥匙结伴朝吴阿婆家的方向走了。 山中不知何时飘起了白雾,很快,他们的背影便消失在眼前。 顾淮一手被时不言拉着,另一手轻轻推开虚掩着的木门。 吱呀—— 门开了,但仅仅开了一半便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顾淮探身进去看了一眼,门后也堆着木板,看模样是刚削锯下来,还未拼合。 出乎意料地,院内并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些牛鬼蛇神,只是棺材。 甚至一个“多”字放在此处都不大准确了。 做好的、没做好的,满满一院子,全是做棺材的木头,地上到处堆撒着木屑,风一吹,扑扑簌簌扬起一串。 “卧槽……”孟洲跟在后面咕哝了一声,“这是进了棺材窝了吧,怎么屋里也是……” 不光是院子里,大家抬目,看向敞着房门的大厅,里面也摆放着棺材,全是做好的。 合着棺盖,摆放整齐。 顾淮正蹙眉想着,手心忽地被轻轻扣了两下,他下意识偏头看向时不言。 时不言勾着唇,在他耳边轻言细语道:“小淮,你看东北方向的那口棺材。” 顾淮闻言看过去,神色一冷。 于其说那是口棺材,倒不如说是一对被折断的木板更合适。 依稀还能从木板支撑的形状看出,“生前”是口下葬棺,颜色与第一日他们见过的棺材极其类似,但这口棺材像是被什么东西拿着斧头,一下、一下,砍了个稀巴烂,“面目全非”地堆放在一角。 “那就是他昨夜碰的棺材。”时不言伸手环住他的腰,轻声贴在耳边说。 “你们是谁?”中年男人从院侧的茅房掀帘而出,看到骤然出现在自家屋子的一堆陌生人吓了一跳,一个个丧着脸,不是来哭丧,就是刚从棺材里蹦出来。 男人默默收回了第二个想法,试探着问:“你们几个……来买棺材的?” “不是。”顾淮开口。 中年男人:“那找我什么事?” 顾淮口出惊人:“跟死人有关的事。” 中年男人沉默了:“……” 这话说的怎么吓人得很。 他伸手挠了挠脖子,面上有些狰狞,挠了好一会儿,才放下手。 胡匪笑着出来打圆场,“不是不是,大哥是想跟你了解点村里的情况。” 男人立刻警惕地在他们脸上扫了一圈,硬声道:“村里能有不寻常的情况要你们外人了解?不知道不知道,赶紧走。” 说着,他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哎!大哥别忙走别忙走。”胡匪不知从哪里顺了包烟,递给他,“我们就是来逛的,有些好奇咱们村的历史,出去写了书,还能带动村子发展……” 足足五分钟,这位“朴实”且“勤劳”的大山村民,在胡匪唾沫星子横飞,甚至已经把喊山村变成了“全国第一批脱贫致富小康村”。 众人叹为观止。 【胡匪这个瞎胡诹的能力,我佩服/抱拳】 【这局,花瓶输了】 【看到喊山副本就买了,没记错的话,这个副本是全村恶人?】 …… 村民被说动了,把烟别在耳后,往后扫了扫,捡了个板凳一屁股坐下,“要问什么?” 胡匪问:“大哥,我来了两天,看村子里怎么就举行了两场婚礼?这是要……” 村民答:“习惯就好,现在还算的上少了,往年一到好日子的时候,一天都要有五六场,那短时间,我这里生意是最好的时候。” 五、六场?棺材铺生意最好? 孟洲不由打了个抖,这到底要死多少人啊…… 这结法结下去,这村子不闹鬼就怪了! “村里怎么会有这么多人死了还没成婚?”赵欢欢哑声道,“还是有什么其他习俗?” 男人从口袋里摸出火机,叼着烟徐徐抽了起来,听到她的话,叹了口气,缓缓道:“我们这村子吧,风水不好,从前些年开始人就活不过20了,别说成婚了,娃都留不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