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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的是我……你道什么歉?” 宁逾一眼就看出他状态不对劲,像是陷入了某种魇症里,连带着眼神都混浊不清。 “我是心甘情愿的,哥哥。”他着急地抬手,指腹抚过伤口,原处就剩下淡淡的疤,“而且你看,我自愈能力很好的,这点小伤根本不算什——” 他还没说完,沈浮桥便扣住他的腰将他从水里带出来,尾巴还留了一截在浴桶里,半湿的长发铺了一地。 那片扇状的莹蓝逆鳞就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地展现出来。 沈浮桥按着他的肩俯身而下,墨发垂在宁逾劲窄平坦的腰腹间,有些发痒,但远远比不上胸口的悸动。 但宁逾还没有被眼前的一切完全冲昏头脑,他在沈浮桥吻上去之前伸手抵住了沈浮桥的额头,先艰难地喘息了一声,才哑声问道。 “哥哥,还认得我是谁吗?” 沈浮桥向上抬眸的瞬间有种野兽的凶性,想要将他吞吃入腹的残忍,却像是错觉般,很快便消失不见。 那两个字吐出来,像是沥尽了他全身的血液,耗尽了他毕生的真心。 “……阿宁。” 第26章 罪孽深重 沈浮桥一路吻上去, 宁逾单薄的胸口,漂亮的锁骨和脆弱的咽喉,通通在他唇下染上隐暧的绯红。 而宁逾沉浸在失真的眩晕感中, 只觉得颅内轰鸣,血气腾涌。 沈浮桥最终停留在宁逾因为过分紧张而抿紧的唇边, 无声逡巡了片刻, 像是某种犬类动物轻嗅着爪下的猎物。 宁逾蓝色的星眸像是被热雾氤氲而湿,他轻轻喘息了一声,缓缓闭上眼。 沈浮桥不知道从哪里听说过……男孩子闭眼是在索吻。 宁逾此时薄唇微启,从他这个角度和距离能清楚地看见他的贝齿和软舌, 完全没有设防, 是明晃晃的诱惑和邀请。 沈浮桥病弱生疼的心脏如擂鼓般重锤。 他不想再忍,也忍不了了。 就让他短暂地拥有一次, 美丽高贵的天鹅。 … 那个吻很深, 很凶, 是不符合沈浮桥气质的粗暴,哪怕是不需要多少氧气都能存活的鲛人, 都在他发狂般的攫取中感到窒息。 宁逾甘甜的血液在两人的唇齿间交缠,带着某种孤注一掷的恐惧和悲哀。 沈浮桥甚至痛到流泪。 把被吻到头脑发晕的宁逾吓得更呆了,他狠下心推开沈浮桥,先努力平复了一会儿呼吸, 才盯着沈浮桥愣愣地问道: “哥哥……你、你……亲我这么难受吗?” 沈浮桥握住他抵在自己胸口的手,笑得有些惨淡:“阿宁。” 宁逾轻轻应了一声, 思索了片刻, 倾身凑上前,想要将他脸上的泪吻去。 哥哥看起来很需要安慰。 但沈浮桥却只是抬手遮住了他轻微红肿的唇,眸底染上笑意:“做什么……想占我便宜?” 眼前人懵了一下, 显得有些呆呆的可爱,一下子戳中了沈浮桥的心。 宁逾自觉被嘲笑了,气郁地抱住了沈浮桥的肩颈,下巴蹭在他的颈窝:“我不喜欢哥哥了。” “但是我好喜欢阿宁,怎么办啊?”沈浮桥低头深嗅着宁逾身上的海潮气息,他哑声地问,又像是不需要答案。 “……真的吗?” “千真万确。” “我才不信。”宁逾朝着沈浮桥的后颈微凉吐息,“除非哥哥亲我一下。” 沈浮桥被麻了一下,深觉再这样下去恐怕得出危险,于是撤身抬手抵开了宁逾的脑袋,温声告诫:“好好说话。” “哼。” “哼哼唧唧的,你是奶猫吗?” 沈浮桥轻轻抬手将他鬓边的发绾至耳鳍之后,宁逾漂亮的侧脸线条便展露无遗,方才眼尾留下的红还未褪去,顾盼之间神情显得生动。 真好看。 宁逾微微偏头咬住了他的指尖,半眯着蓝眸看着他,软舌轻轻滑过,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湿意。 “安分一点。”沈浮桥抽出手,曲指弹了弹宁逾的额头,“这进展太快了。” 已经很轻了,但还是留下了一道明显的红痕。 宁逾失望地黯了黯眸:“哪里快了?” 话虽这么说,但其实他也有些疑惑沈浮桥为什么态度转变得这么快。刚刚他喂鸡的时候还对他处处避嫌爱搭不理,这才过多久,就说好喜欢自己。 还吻得那么狠。 但是他最终没有问出口。 也许是潜意识里在逃避,敏感的洞察力像是已经摸索到不幸的谶言,答案或许会浇灭他的高兴,他不想听。 也许只是他的胆量在沈浮桥那里已经被磨成了微小的浮尘,被风一吹就会破碎。 他不敢听。 “好了,我去洗碗。”沈浮桥将宁逾拦腰抱起来,冰凉的鱼鳞和微冷的皮肤在他手中变得温热,宁逾顺从地搂住他的后颈,将脸贴上他的胸口。 他俯身将宁逾慢慢放进水里,离开时顿了顿,又轻轻在他绯红的唇上啄了一口,一触即分,带着些温存的意思。 却意外地比深吻更令宁逾脸红。 “哥哥……” 他抱住沈浮桥不撒手,像是上瘾般凑过来,在沈浮桥苍白的薄唇上重重地亲了一下,发出“啵”的一声。 两个人都懵了一瞬。 沈浮桥可以躲,但他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