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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的身量比身边两侧的侍女们都高些,身形却也格外凹凸有致,一双修长笔挺的玉腿在淡蓝色的长裙下若隐若现,叫人看得完全挪不开视线。 与她完美的身形相映衬的是她那张倾世绝伦的脸,斜飞入鬓的远山眉浓而转淡,最后浅浅地没入云鬓间。一双眼眸如同冰封千年的寒潭,却依旧美得让人凝神屏息,连大气都不敢喘。 晏归荼看得微微挑眉:“师凌尘的行动倒也够快,这玉奴腹中的孩子约莫也有三个月了吧。” 他一眼就看出了赫连玉奴腹中已经有个孩子,只是她身形瘦削,如今月份不大也看不出来身孕的痕迹。 凌江羽也颇为遗憾地点点头。 赫连玉奴与师凌尘两人好事大成,他们却连一杯喜酒都没有赶上。 “玉奴公主果然国色天香,令人见之忘俗。”那名镜寒国的大皇子看了,忍不住深深地赞叹道:“难怪竟能凭一己之力平息大安国与玄枵国之间的战火。” 他这话一出,赫连玉奴的脸色明显地苍白了几分。 她嘴角微微蠕动了一下,随后竟然冷着脸一言不发地转身回到了象车之中。那两名侍女微微斜睨了大皇子一眼,吩咐前面的象夫:“起驾。” 控制象兽的象夫应了一声,牵着控制象兽的缰绳继续沿着官道往前走去。 “玄枵国?”晏归荼微微皱起眉来,玉奴和师凌尘两人的婚事又关玄枵国什么事? 突然,那两头象兽像是疯了一般狂吼起来,撒开四蹄就往前跑,跑动起来时更是整个地面都开始地动山摇。 “象兽惊了,象兽惊了!”周围的商队竭力地控制着被疯狂的象兽吓到的惊马。 那辆象车也在疯象的拖拽下巅起老高。 而方才还拦路称仰慕赫连玉奴已久的镜寒国大皇子脸上却露出了一丝狞笑,手里还拽着一把细如牛毛的银针。 晏归荼看得分明,刚才便是他用银针刺入那两头象兽的鼻子。象兽的浑身皮坚rou厚,独独这鼻子上的皮肤最是细嫩,猛然受了这样的刺激不发疯才怪。 他还没有所动作呢,就见两柄长剑同时从车厢中飞出,一柄斩断了连接着象车和车厢的木椽,一柄则飞快地洞穿了那两头象兽的脑门,带出一溜儿血光继续刺向前面的大皇子。 “你们朝家之人,早晚不得好死。三尺青天在上,你们就等着报应吧。”那大皇子见剑来却不惧,双眼喷着怒火死死地盯着那辆华贵无比的马车。 晏归荼原本不打算插手这件事,但听得这事和朝家有关,眉间微蹙,眼神也有几分凌厉。只见那柄来势汹汹的长剑已经逼近大皇子面前,剑还未至,剑气已经将大皇子的皮肤割开一条深深的伤口。 大皇子怀着必死的决心闭上眼,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出现。 他迟疑地睁开眼睛,便看见一名俊美清冷到了极致的男修护在自己身前,那柄锋锐无匹的长剑正被他稳稳地抓在掌心。那男修的手掌非但没有被这柄飞剑损伤分毫,反而是他微微一用力,竟然生生将那只长剑轻松捏成碎片落地。 “你没事吧?”晏归荼轻声询问。 大皇子微微一怔,恭谨地收敛了目光后轻轻地摇了摇头:“多谢前辈出手相助。只是这是在下与那玄枵国之间的事务,前辈若是因为在下与如今的朝家交恶,倒是得不偿失了。” 晏归荼闻言微微蹙眉,这镜寒国的大皇子开口玄枵国闭口朝家,在他离开的这五年时间,朝家,或者说朝旭阳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竟然让人谈之色变,如此忌惮。 不等他追问,之前出来的那两名侍女又钻出车厢落在了晏归荼面前。 两人冷眼看着与晏归荼并肩而立的凌江羽,眼底不免掠过一丝惊艳。修界之中最不缺的便是俊男美女,可她们二人所见之人,却从未有过这样俊美无双的人物。 不过二人到底是元婴期修士,很快便回神收敛了眼底惊诧,其中一人冷声询问:“你们三人是一起的?故意要来寻我家侧夫人的晦气?” 这话说出来,晏归荼和凌江羽终于察觉不对。 这两人腰间佩着朝家玉佩,又口口声声称车辇中人为夫人...... 晏归荼轻轻地皱起眉头,这五年之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和凌江羽对视一眼后,转头看着那两名表情颇为忌惮的女修,想要再确认一遍:“你说车中女子是你们夫人?那你们主人是谁?” “两位仙长,妾身的夫君乃是朝家少主朝旭阳。”不等那两名女修回话,赫连玉奴竟又从车厢中走出,站在高高的车辕旁轻声答道,“不知两位仙长找到妾身,所为何事?” 晏归荼愣了片刻,想不明白既然赫连玉奴和师凌尘两人都是两情相悦,怎么最后赫连玉奴还嫁给了朝旭阳那头猪? 再看如今的赫连玉奴,眉目淡漠,与当初那位活泼热烈的草原女子截然不同。只是她望向晏归荼时,眼底划过几分迷茫神色。不知为何,她竟觉得眼前这龙章凤姿的两人看上去有些眼熟。 “赫连玉奴,你是自愿嫁给朝......”晏归荼眼神清冷地望着赫连玉奴,只是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那两名侍女打断了。 “阿灵,扶夫人回去。”其中一人冷冷地吩咐道,同时召出了自己的配剑盯着晏归荼师徒二人,“既然有人不长眼睛胆敢暗算夫人,今日就让他们涨涨教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