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无辜群众有话要讲[快穿]在线阅读 - 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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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浦沅看他身带火焰,浑身一副老子要杀人的模样,压根不敢惹她,老老实实的闭上嘴巴,跟在他后头。

    他们没走多远。

    就发现被挂在树上,浑身被扒干净衣服的娄越楼。

    在看到娄越楼的那一瞬间,浦沅只看到围绕圭柏柏周身的火焰猛地张大了好几分,差点把他给烧着,忙不迭的往旁边爬了几步。

    圭柏柏一步一步的朝着娄越楼走去,也许是察觉到有生人靠近,被吊在树上的娄越楼猛地挣扎了几分,嘴巴里发出呜呜咽咽的声音。

    旁边的浦沅脸色复杂道:“他被下了咒,看不到,听不到,也说不了话。”

    “那他是怎么知道我来了。”圭柏柏手一挥,火焰瞬间欢心雀跃的爬到了娄越楼的身上,绳索一下子被烧断。

    浦沅道:“是风,吹过来的风告诉他,有人来了。”

    娄越楼感觉自己在一片黑暗的无声的世界里不知道待了多久,直到温暖的火焰侵附于身,他被拥入到一个人的怀抱里。

    第二十五章

    圭柏柏把娄越楼整个抱在怀里,少年的身体冰凉得像浸了水,一直在打哆嗦。

    “他在发抖。”圭柏柏把外套脱下来,包在娄越楼的身上,裹紧,但是娄越楼却仍旧在抖,抖得圭柏柏心慌,他忍不住问浦沅:“怎么办?”

    浦沅也有点懵:“你问我怎么办……他这是不是着凉了?”

    “对!他可能是冷!”圭柏柏这才恍然,顾不得其他,连忙伸手在娄越楼的身上搓了一会儿,才把他搓热乎了,但是娄越楼虽然没有像刚刚那样抖得那么厉害,身子仍旧止不住的轻微的发颤。

    圭柏柏把他像抱小孩一样抱在怀里,伸手在他的后背上抚摸着,娄越楼一双漆黑的瞳孔无神的睁大着,手里抓住圭柏柏胸前的一点儿衣襟,牢牢的不肯放。

    浦沅在旁边大开眼界:“……你这怎么跟带孩子似的。”

    圭柏柏看他有些眼烦:“你别干看着,帮帮忙!”

    浦沅有些傻眼:“我能帮什么……你不会要我也像你那样抱着他吧?”

    “他那个咒是怎么回事,你能不能解开?”圭柏柏颈那块肌肤被娄越楼的脸轻轻的贴着,时不时的在哆嗦两下,他一哆嗦,圭柏柏就忍不住在他的背脊上拍了拍,想到他现在听不到看不到也说不了话,就觉得心痛。

    “哦你说这个……”浦沅见多识广,忍不住卖弄知识:“这种小恶作剧,还是我们独问柳发明的咧,不过作用不大,只能捉弄一下修为低的人,人不是有五感嘛,这个就是封闭人的五感,我们独问柳有个前辈,很好奇当人听不到,看不到,又说不了话的时候,他又会想什么呢,是不是更能专注的去思考……”

    圭柏柏忍无可忍:“你别废话了!”

    浦沅被他凶得一个瑟缩,有点小委屈:“知道了知道了,那么凶做什么,我就是想告诉你,其实这个咒术原本的意图是提高人的专注性,并不是用来害人的……不知道怎么被三白门的这几个小混蛋学了去……”

    他一边诺诺囊囊,一边在娄越楼的眼睛,嘴巴,耳朵这几处分别点了点,然后说道:“好了。”

    圭柏柏感觉到自己怀里抱着的人猛地一震,原本抓着他衣服的手更是用力的一拽,接着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圭柏柏心中一软,忍不住轻声道:“没事了、没事了……”

    娄越楼只觉得原本死寂的世界突然闯进来无数的东西,那以前听不到的风,此时都变得格外的大声,除了风声,他还听到树林里的鸟鸣,听到风吹树梢哗啦啦的声音,听到蟋蟀虫鸣,还听到人脚步才在泥土上,树叶上,树枝上的声音……

    原来他的世界这么的吵闹吗,吵得他脑袋疼,仍旧欢喜的去听。

    黑暗的世界闯进来一大片光明,真的太亮了,那光照着他眼睛疼,忍不住流下来泪,但仍旧想用力的睁大眼睛去看。

    直到一双手覆盖在他的眼睛上,没事了,抱着他的人这么对他说道。

    并不是他在黑暗中待久了产生的错觉,那一片黑暗中突然诞生的火焰朝不能动弹的他袭来,迎来的却不是想象的疼痛,而是让他止不住心里发酸的温暖和怀抱。

    他真的得救了。

    “唔……”

    听到一声含糊不清的声音从怀中抱着的人口中传来,圭柏柏忍不住弯下腰,凑过耳朵去听:“什么……你刚刚说了什么……”

    “……水。”娄越楼忍不住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他虚弱的发出声音。

    “水!”圭柏柏朝浦沅喊道。

    浦沅:“你怎么什么都找我!?”他在原地团团转:“我去哪里给你弄水来?”接着他忍不住瞪大眼睛,看到圭柏柏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壶酒。

    圭柏柏小心翼翼的把壶嘴对着娄越楼的嘴边:“没有水,酒,酒可以吗?”

    娄越楼露出渴望的眼神,他的喉咙涌动了一下,轻声的嗯了一声。

    “你往储物袋塞酒做什么?”浦沅好奇的问道。

    圭柏柏没有理他,先是朝娄越楼的嘴边倒了一点点,勉勉强强的沾湿了他的嘴唇。

    等他拿起壶嘴的时候,娄越楼忍不住仰起脖子去够,圭柏柏忍不住发出一声轻笑:“……这酒烈。”

    娄越楼舔了舔湿润的嘴唇,只觉得喉咙更加干渴了:“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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