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超糊的我竟是冥界顶流[娱乐圈]在线阅读 - 第10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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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琼仁继续和空气对话:“要不您说一件能证明您身份的事情。”

    周密看见琼仁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还时不时点下头,陡然想起琼仁是怎么红的,人有点抖,但又生出了些许期待。

    “苏老说,你以前经常去他家里蹭饭。有回他的老朋友送给他一盒空运来的菌子,你又去蹭饭,就把它拿去炒饭吃,当晚就看见了小人。可怜苏老年纪大了,还得照顾你这个二傻子。”

    周密越听越呆,琼仁居然能说出这件事……

    当年苏老收到菌子后糊里糊涂的,忘了南诏野生菌的威力,见他来蹭饭,还特地嘱咐他可以用菌子炒饭,肯定好吃。

    他饿得半死,随便炒炒就吃了,想着苏老买到的肯定是超市出品的人工菌,不会有问题。

    后来中毒,他还以为是自己熬夜熬得太多,终于把脑子熬出了毛病,才会看见一排小人在天花板上手拉手跳舞。

    这件事充分说明了他们师生二人有多不靠谱,两个人都很心虚,约好了不把这种蠢事告诉别人。

    周密顿时落泪:“老师,你真的在这儿?”

    苏老也是频频拭泪:“哎,都是命啊。”

    琼仁等两个人情绪稍微平复,才说:“是这样的。你那部电影缺后期,缺特效,这方面我正好有优势。”

    周密立刻充满期待的看着琼仁:“您有后期公司?”

    称呼都变了。

    “不,”琼仁摇了摇头,“我和普通投资人很不一样,普通的投资人能给你钱和资源,我呢,钱不算多,人脉嘛,阳间这边也没什么人脉。”

    周密:“那……”

    他注意到了,琼仁说的“阳间这边”四个字,言下之意是阴间有人脉?

    可这是不是太奇幻了。

    琼仁:“是这样的,假的特效我确实没钱投资你去做,但我们可以来真的呀。”

    周密:“真的……”

    “普通的鬼片人们已经看得太多,”琼仁说,“要拍,就拍真鬼片,真的闹鬼,真的有鬼,真鬼出演,上映后给真鬼观看,当然了,我们也不会放过阳间的观众,你觉得怎么样?

    “我甚至可以给你请来真鬼音乐人写电影配乐,你就说,是不是全天下独一份。”

    周密还在努力消化琼仁话里的信息量,苏老却激动起来了。

    他为什么死后没有去投胎,而是成了一个四处游荡的孤魂野鬼,不就是因为有死得早的老鬼告诉他,地府里非常无聊,不仅要和人间一样天天上班,而且还没有人间这么丰富的文化活动。

    他钟爱电影,钟爱艺术,因此才在阳世徘徊。

    “小琼,要是底下真的能拍电影,那是不是我也能拍?”

    他晚年不再拍电影,一方面是因为专心教学,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人老了,体力确实跟不上。

    琼仁点头:“当然了,只要您愿意,可以入职我在地府的工作室,先拍点短篇试试水。您以前不是拍过水墨风的动画电影吗?您要是想在中国传统绘画上取材的话,我们地府大师可多了,吴道子和周昉都还没投胎呢。”

    苏怀璋心怀澎湃!

    没想到死了还有这种好处,能和千年前的画家一起探讨电影风格,他只要想一想,就觉得自己快幸福得晕过去了。

    “不过您得先去地府走投胎流程,成为正正经经的地府公民,才能在我的工作室上班,如果您想通了,我可以通知阴差来接您。”

    苏怀璋连连点头说好,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对琼仁说:“小琼,你帮我转告周密,他这几年倒霉得有问题,我生前也不信神神鬼鬼,死后自己变了鬼,才发现从前的自己太狭隘。

    “我这些年时不时就去看看他,我觉得他像是被人害了。”

    琼仁蹙了下眉头,问周密道:“苏老说你这几年倒霉得不正常,能不能……”

    他瞳眸一缩。

    倒霉得不正常,备受期待的新锐导演忽然沉寂,然后就怎么都翻不了身,为了糊口只能去做别的工作。

    这经历,怎么这么耳熟呢?

    不就和几个月前的他自己一模一样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本文中提到的曲子放在下面。

    〔折桂令〕问秦淮旧日窗寮,破纸迎风,坏槛当潮,目断魂消。当年粉黛,何处笙箫? 罢灯船端阳不闹,收酒旗重九无聊。白鸟飘飘,绿水滔滔,嫩黄花有些蝶飞,新红叶无个人瞧。

    〔沽美酒〕你记得跨青溪半里桥,旧红板没一条。秋水长天人过少,冷清清的落照,剩一树柳弯腰。

    〔离亭宴带歇指煞〕俺曾见金陵玉殿莺啼晓,秦淮水榭花开早,谁知道容易冰消!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这青苔碧瓦堆,俺曾睡风流觉,将五十年兴亡看饱。那乌衣巷不姓王,莫愁湖鬼夜哭,凤凰台栖枭鸟。残山梦最真,旧境丢难掉,不信这舆图换稿!诌一套《哀江南》,放悲声唱到老。

    吴道子和周昉大家应该都在美术课本里见过,前者我记得课本里放了《送子天王图》,后者课本里是《簪花仕女图》

    第40章

    琼仁心想,这才叫真正的同仇敌忾。

    周密看到琼仁的神情变得凝重,心里顿时忐忑:“怎么了?”

    琼仁:“你有没有觉得自己似乎从某一个时刻开始,运气就变差了?你倒霉起来还和别人不一样,特别突兀。打个比方,饭都到嘴边了硬生生自己往下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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