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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吓了一跳,李衡看了两眼,顺手牵走了一杯果茶。 “老板最近心情不好,你们都长点眼睛哈。” - 江绵走出陆氏的时候,那个头顶鲜血的鬼魂竟然还顽强的站在原地,他连忙过去:“你还等在这儿干什么呢?” 鬼朋友:“我想印证一个事情。” 江绵:“哈?” 鬼朋友:“现在我确定了,你——啊!” 江绵:“你怎么了??” 那只鬼将伞塞回江绵的手中,一把拉着他就往反方向跑。 江绵被扯的双脚都离地了,“朋友!就算我是个阿飘,也不能跟放风筝一样的溜吧!” 鬼朋友:“他来了他来了!” 江绵:“谁来了?” 鬼朋友:“行刑者在靠近!” 江绵自己走的时候倒好,被这个鬼魂一扯反倒彻底迷失了方向,好死不死,他们前面就是一个建筑死胡同,旁边是整整齐齐的几个停车位。 鬼朋友突然语速飞快:“我叫方佑今年三十五岁被醉驾撞死的,家住南城横平道36号,家里还有妻女二人女儿八岁爱穿黄裙子,您今天要是能跑出去一定要帮我个忙,帮我给她买一个——” ……芭比娃娃。 大太阳下一通跑,孤魂野鬼通通透明化,只剩下一把伞掉落在原地,缓缓的打了个转。 陆昀修停好车,听到动静转过身来。 他走上前,每靠近一步,江绵的眼睛就睁大一分,方佑紧紧的抓着他的手臂,整只鬼早就视死如归的闭上了眼睛。 那个男人西装革履精贵无比,全然不似昨日的散漫随意,当着他们的面捡起了撑开的太阳伞,眉眼微微垂下查看。 方佑颤颤巍巍:“芭比娃娃……” 江绵顽强的回:“我记住了……” 陆昀修抬起眼睛,微凉的风拂过他的发梢,江绵实在没忍住吸了一口气,看着眼前的行刑者慢慢抬起了伞把。 倾斜着打在了鬼怪的头上。 江绵屏息缓缓回头,见到背后暴晒在太阳下的墙缝中,原来长了一颗在春天开花的草。 - “我还活着吗?” “你还活着。” “他走了吗?” “走了。” 陆昀修并没有停留多久,伞被放在了那颗草上,孤魂野鬼可怜兮兮的蹲挤在伞下,你戳我戳的逗弄着柔弱的小白花。 “原来他就是行刑者,也没有传说中那么的凶神恶煞啊……而且我认得他!他是陆氏的掌权人陆昀修,整天上杂志。” 果真有钱,就是不知道这样的人会不会玩游戏,而且…… “你不觉得他长的简直帅炸了吗?”江绵感慨问,瞧见方佑看他眼神不对连忙又转移话题道:“对了对了,你刚说你被醉驾撞死的?” “啊,是,死了有几个月了,你呢?” “我?”江绵含糊道,“我……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死的,也不知道死了多久了。” 方佑抹了一把脸上的血,道:“你音容这么完整,死的时候一定很安详吧?” 江绵:“……我总觉得你在骂我。” 方佑:“嗐,也不是。你看看自己,不缺胳膊不少腿,能吃包子送外卖,你和我们不一样的。” 江绵:“不一样?对了,你刚说你确定了什么?” 方佑深深的看了江绵一眼:“行刑者冷酷无情,但他一定不知道,这世上还有他奈何不了的存在,靠近你,连带我都被‘赦免’了!你牛!” 江绵:“……啊,哦。” 方佑:“你不惊讶吗!你不开心吗!整个南城你可以横着走了!” 江绵:“……其实吧。” 方佑:“有话就说。” 江绵比出一个小拇指:“其实他就是我昨晚上见过的人,当时的我,距离他,大概就十厘米。” 方佑神色狰狞:“靠!我想到你胆子大,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 江绵:“……”等等,你在说什么? 方佑:“行刑者如此美貌,仗着人家管不了你,你都敢凑上去亲了!色鬼!” 第十章 他就在我身边 人在某个一成不变的环境中待的越久,对突发的特别的点记忆就越深刻。 陆昀修离开停车场,上楼找到李秘书吩咐了一件事。 “你去查一下射击馆最近新入的员工。”陆昀修的第六感从来不会出差错,但他最近处在一种很奇妙的环境中。 好像从那个人消失不见开始,所有围绕在他身边的事情都在发生变化,蝴蝶翅膀到底在哪里震动…… 李衡点头称是。 “对了老板,这儿有一杯刚带进来的果茶,您需要吗?” 陆昀修摆了摆手,示意拿走。 李衡:“好的老板。”称职的打工人要学会察言观色。 没想到陆昀修在他转身后问:“从哪送过来的。” 李秘书微笑回:“是夫人的一个好姐妹,闲来没事新开的店,灵安路那边。” 陆昀修:“拿过来吧。这几天重点盯一下季风的进度。” 李秘书:“好的老板。” 果茶是气泡蓝的,加了冰块,但冰块大多已经化掉,只剩下薄荷叶子在里面漂浮,陆昀修看了一眼,拿起尝了一口。 李衡见状悄悄出去,关上了办公室的大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