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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灼热渗透到冰冷的皮肤上,江绵正准备说话,那手就用力一动,将他啪一下拍了下来,一点也不似平日温柔。 阿灵:ohhhhhhhhh! 江绵:你oh个p啊!还不赶紧救爸爸! “……江绵?你怎么在这里。” 陆昀修一开口,江绵才感觉哪里有些不对,他仔细看过去,发现行刑者的眼神黑是黑,但却好似蒙着一层灰雾。 江绵咕咚吞咽了一下喉咙:“陆昀修?” 陆昀修:“嗯。” 江绵试探:“我从窗上飘进来的。” 陆昀修:“怎么不走门?磕到头了没有。” 江绵军心大定:苍天保佑,红混白三大杯,神仙也得被放倒! “你现在正在做梦,梦到我在爬你的床……陆总,咱能商量一件事儿吗?” 陆昀修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你说。” 江绵艰难的动了动身子,“你可以先放开我吗?你身上烫的慌。” 陆昀修皱眉:“我的脑子在说放,我的手它不允许。” 江绵停止扭动:“大哥,你不会真的喜欢上我了吧!” “……不知道。什么是喜欢?” 行刑者不放人,旁边还有个逆子上蹿下跳,江绵没办法,一狠心直接将双手按在了陆昀修脸侧的枕头上,准备办完事儿就撤。 两人鼻尖只相差十几厘米,气氛交缠暧昧。 “陆总!借一件衣服急用!”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江绵:“……”行刑者怎么还是个恋爱脑! “你真想知道?”江绵突然道。 陆昀修眼眸微眯,灰蒙蒙的瞳孔突然闪过一线金芒,他“嗯”了一声。 也许这是唯一一次机会,江绵想。他脑仁蒙过头,一股子“绝地反杀”的勇气又袭了上来。 陆昀修给他的感觉太过微妙,偶尔是飞蛾扑火的诱惑,偶尔是远在天边的距离。 不过此刻,是诱惑和距离共同作用。 他突然想尝试着接近光,看看那光会不会真的灼伤他。 他还想了好几天,想诚实的告诉陆昀修自己就是一只鬼,生无所依死无所靠,什么本事都没有还一身臭毛病,傲娇的要死贪心的要死,还老是借机逗弄他欺负他。这样的他,会不会再得到这个男人的宠爱目光。 江绵神色微动,突然俯身再次靠近陆昀修,后者的瞳孔rou眼可见的放大了一瞬,想来是从未与人如此接近过。 他缓缓靠近,在行刑者耳边低语:“未经同意,擅自行动,对不起了。” 一片冰凉的皮肤靠近男人的侧脸,江绵收紧胳膊,他好像觉察不出guntang疼痛,抱住陆昀修的脖颈肩膀,柔软的头发扫过衣领,猫儿一样擦过下颚,然后脸侧的皮肤贴住男人的耳垂鬓角极为暧昧的摩擦了几下。 这是他第一次与陆昀修如此接近,他想告诉他,和我拥抱没有交错的呼吸,没有跳动的心脏,甚至没有一丝一毫温暖的体温。 只有无限靠近死亡的禁忌,这样,他还能不能接受他这个“情感契合物”。 分明没有更进一步,分明是诡异微凉的触感,但却让人为之精神颤栗。 空气中瞬间充满了烧灼的空气,熟悉的空间扭曲感袭来,阿灵受不住这般力量,嗖一下退回到了窗边。 还不忘漏着指缝看。 江绵小声道:“你想知道什么是喜欢?” “那我告诉你,喜欢就是对一个人在乎对一个人依赖,保护他贴近他亲吻他,告诉他你是全世界的唯一让他安心享受一份真诚的爱意,如果有一天你必须死去,那么为他而死是一个快乐又无悔的决定。” “教一教你,就当答谢你这段时间对我的照顾,你真的很好,没他们说的那么可怕。” 陆昀修却没说话,江绵将头抬起来,唇瓣离开那耳廓:“你——” 从来都波澜不惊的眼眸亮的可怕,陆昀修好像在听他讲话,又好像没有听。 那种遥远的感觉再次席卷了江绵,他忍受着被压制的不适,正准备换个贴身目标获取,就听陆昀修重复道:“快乐又无悔的决定?” “可是我不想你死,不想你是一只鬼。” 江绵一愣:“你在说什么?” 陆昀修道:“我不想你死。” 江绵觉得陆昀修的状态有些不对劲,翻身就想下来,结果突然发现自己白色的发梢透过了男人的衣领。 他心神一震,伸手,从陆昀修的肩膀透了过去。 为什么又…… 又碰不到了。 陆昀修却丝毫没有察觉的模样,他突然道:“离我远点。” 江绵下意识:“你在说什么。” 陆昀修蓦的皱起眉头,下一秒,江绵的整个灵体都被排斥了出去,他穿过被夜风猛然激荡起的窗帘,和守宅灵一起木愣愣的看着坐起来的陆昀修。 阿灵被解禁:推妻一时爽,追妻火葬场—— 江绵:你给我闭嘴啊! 事态有些不可控制,夜闯主卧外加心思流露好像勾起了行刑者的深层次力量。江绵还以为对方是醉酒状态,收拾起一地复杂情绪准备隐身开溜,但没想到刚夹着守宅灵跨上窗台,背后的衣领就被抓住了。 他碰不到陆昀修,陆昀修抓他却易如反掌。 糟糕……好像撩过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