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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下班点,温彬拿过祈雨满满当当的饭盒把他浪费得馊掉的午饭倒掉,拿着收拾干净的饭盒走进办公室看到祈雨眼圈红红,忍不住走过去探了一下额头,烫得离谱。 “你额头怎么这么烫!”温彬皱着眉头。 “啊?……”祈雨开口嗓子嘶哑,手里还夹着燃了一半的香烟。 温彬一把没收了他的烟,把他从椅子上提起来,“我送你上去休息。” 祈雨起身腿一软跌回了椅子,温彬不得不叫曲瑞川帮忙,曲瑞川刚靠近倒退两步:“这是被烟点着了吧!” 曲瑞川挥手驱散了浓重的烟味,和温彬把祈雨弄上了三楼,祈雨一趴床上,眼睛闭着昏沉沉的睡了过去,温彬不敢独自去吃晚饭,交待曲瑞川去镇上给祈雨买点退烧药,然后找找有没有粥给他买一盒回来,让包思齐去给他们打饭,他在这里守着祈雨。 曲瑞川答应了麻溜跑了出去,鲁姆那早餐喝粥的餐店都少,更别说这会,食堂没有镇上的餐馆都没有,曲瑞川没办法只得进超市买了两罐八宝粥,两盒牛奶提着一袋子退烧药,病毒冲剂回到了房间。 温彬刚烧好一壶水,让曲瑞川下去吃饭,他在这里照顾祈雨,刚才他测了体温,38度9,晚点大家轮流来守。先喂药看看情况,如果退不了烧必须立刻送医院。 温彬问林钊有没有冰袋退烧的,林钊回复没有。温彬只得一遍遍拧着冷毛巾给祈雨拍额头上,给他塞颗退烧药进嘴,他尝到苦味吐了出来,温彬捏着他的下巴准确扔进了嗓子眼,才逼迫他吞了进去…… 年丰开着车刚进院子,车还没停稳曲瑞川跑了过来猛拍车窗,年丰摇下车窗问他有什么急事? “你那有好的退烧药吗?我刚才去镇上药店买了点,怕不太灵,烧太高了别烧傻了。” “谁?”年丰看办公室里两个人,心里不好的预感。 曲瑞川就把这几天的事情,还有今天中午陈乔生打电话过来之后祈雨的反应说了,“他抽了一下午的烟,这几天没日没夜的忙饭都没好好吃,不知道什么事情挨批评了吧,我们都不敢问,结果快下班温彬发现他发烧了。” “人在哪?”年丰着急地问, “宿舍。” “我去看看他。” 年丰车门都没关紧,抬腿往楼上走,陈乔生今天打电话时候,他就面前坐着呢,没有骂他啊,全程提的事情跟祈雨工作压根就没关系,为什么会成这个样子?陈乔生让祈雨写评语,后来陈乔生拿到评语还给年丰看,说没想到刺头有说话这么好听的一天,通篇赞美之词,都快赶上全国先进颁奖晚会致辞了。 一百级不到的楼梯,年丰想通了其中的联系,但是想不通为什么一个评语祈雨不高兴成这样??是祈雨觉得他的工作不到位还是祈雨不乐意他还待在鲁姆那? “妈的,有钱人没一个好东西!” 年丰站在门口,祈雨正迷迷糊糊在骂人,温彬顺着他的话劝他闭嘴。 “是是是,你别说了,睡觉吧。” “你不知道,越有钱越不是好东西,渣男!不负责任!说走就走!” 祈雨闭着眼睛越说越激动,温彬以为他为案子不痛快。 “是是是,都是他们这些有钱人不消停惹出来的祸事,案子都破了,你别cao心了,没抓到的人肯定会抓到,你就安心休息吧。” 年丰咬着下嘴唇很想把这个混蛋拉起来扇两耳光,温彬不明白,他怎么会听不懂,这狗东西骂的是自己!他绷着脸和温彬打了声招呼,然后叫温彬去吃饭不用管了,他来守着。 “你这刚回来,开会出差折腾这么多天,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他病得稀里糊涂的我也不放心,你们不用管了,我来看着,如果病情变化我通知你们拉他上医院。” 温彬说好退出了房间,贴心的关上了门。年丰掏出手机,还有一格电,他屋里扫视了一圈,找到了祈雨的充电器就着床边的插座充上了电,摸着热乎乎的毛巾问祈雨。 “谁是渣男啊?谁不负责任啊?” “谁有钱谁就是渣男,越有钱越渣。” “你举个例子给我听听,最好说个我们都认识的熟的。” “年丰啊!……” “年丰怎么渣了,我觉得他不渣……” “还不渣啊?” 祈雨闭着眼睛嘴里跟机关枪似的,年丰听不下去了,抬脚出了门,走回自己房间扯掉领带扔床上,找了套干净宽松的衣服换上。拉开柜子抓了两把米丢进电饭锅煮上,从冰箱里拿出一个冰盒,一张干净的白毛巾,提着小药箱回到了祈雨房间。 这一来一去的光景,外面天色暗了下来,年丰看着祈雨那一开一合的嘴无名火顿起,干脆一把拍掉了电灯开关,深吸两口气平息内心的焦躁后用毛巾包着冰盒换下温温的毛巾,祈雨的嘴里还嘚啵嘚如数家珍。 年丰听得烦躁打断了祈雨的话没头没脑问他:“那你说了这么多,你喜欢他吗?” 祈雨突然闭嘴,撇着嘴角不说喜欢也不说不喜欢,年丰气得够呛,这才是哑巴加锯嘴的葫芦无论何时何地守口如瓶! “那你为什么今天给他写评语写那么好。” “他啊就像那天上飞的丹顶鹤,丹顶鹤知道吧,一级保护动物,知道为什么一级吗?濒危了,就快没了,灭绝了,哪去找啊。他那样的应该飞在天上,就算有一天他想选择一个肩膀停留了,那个肩膀也应该让他飞得更稳更高……”祈雨迷迷糊糊中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了个彻底,最后叹息的说了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