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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泓溪的烟瘾其实不大,他的职业对外形要求很高,而抽烟会伤害牙齿和皮肤,所以他就算想抽也会克制。之所以被郑卓廷以为烟瘾大,是因为他最无助的时候都被这人撞见了。 但他不想解释那么多,就道:“你酒瘾也大,怎么不想着戒。” 郑卓廷没有马上回答,而是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得他不自在别开脸了才笑道:“都还没答应在一起就开始关心我以后的健康了?” 陆泓溪瞪过来,还没辩解就听郑卓廷举起双手道:“是我又说错话了,那我以后少喝点,平时能不喝都不喝,好不?” 这哄对象一样的语气听得陆泓溪尴尬了,没办法再跟这个无赖待下去,于是直接进浴室洗澡。洗完了才想起没拿替换的衣物。 他实在不愿意去碰脏衣篓里换下来的衣服,只好穿上浴袍出来,想着赶紧拿了就进浴室。结果出来一看,郑卓廷不在房间里了。 他想着这人是不是下去买东西了,便打开行李箱,拿出干净的内裤,弯下腰刚塞进一条腿,门那边就传来了“滴滴”的解锁声。 他一慌,立刻抬起另一条腿想套进去。没想到他引以为傲的平衡感在这时候会扯后腿,居然一个不稳踉跄了两步,虽然没有摔倒,但是发出了很重的脚步声。 郑卓廷还以为出什么事了,匆匆进来一看,陆泓溪穿着酒店的浴袍,右腿脚踝处挂着一条超薄的白色三角裤,正弯腰背对着他,是一个好像要捡内裤又来不及捡的姿势。 郑卓廷都怔住了,目光停在那双白皙修长的小腿上,还有那对着自己翘着的圆润弧度上,以及他做了几年面料生意的眼光一看就知道手感非常好的薄透内裤上。 陆泓溪窘得满脸通红,在心里骂出了一连串脏话,都不知道多想把时间调回到一分钟之前。可惜没有这种机会了,他跟身后那人僵持了几秒,感觉到那人一点化解尴尬的意思也没有,只好强装镇定地捡起内裤,在手心里揉成一团,迅速回到浴室里。 郑卓廷还算有理智的,没在这时候拉住他,否则那重重关上的门就得砸在自己脸上了。 回味着刚才看到的画面,郑卓廷去小冰箱里拿水灌自己。心道真的要命了,这样的陆泓溪谁能扛得住?低头看了那里一眼,他想着睡觉之前还是去厕所解决一下吧,免得今晚真的顶到陆泓溪。 相较于他欣赏了一场视觉盛宴,陆泓溪则羞耻得都想打人了,又站到淋浴下面冲了好一会儿才让情绪平静下来。 出来后,陆泓溪也没跟郑卓廷说话,直接就上床去睡觉。他今天太累,这会儿就算心情不好也很快就睡着了。第二天醒来时,昨晚那点不高兴的情绪已经不见了。 回头看了看身后熟睡的人,他轻轻拉开腰上的手,下床便去洗漱,然后轻手轻脚地出门,坐上车了才给郑卓廷发消息:【今天还有一套衣服要试,可能还是会忙到很晚。】 郑卓廷在一个多小时后才回过来:【没关系,你先忙,不过明天有没空?】 他是在中午吃饭才有有时间回的:【有。】 【那明天把时间空给我,陪我去个地方。】 他问郑卓廷想去哪,郑卓廷说到明天就知道了,他便没再问下去。第二天上午起床后,郑卓廷叮嘱他把围巾和手套都带上,等车子开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停在目的地了,他才知道郑卓廷居然要坐热气球。 热气球的最佳搭乘季节是春秋两季,悉尼的冬天温度不算太低,但是风大,且是湿冷的气候,所以坐热气球的人少,只需提前一两天预定就可以了。 他们按照预约的时间抵达,前面一批搭乘的游客刚好缓缓降落。吊篮里是一对情侣和三个年轻的男人,那位女孩的脸被冻得通红,不过一点也不妨碍她幸福满足的笑容。 等那几人下来后,工作人员便上前给热气球做再次起飞的准备工作,他们又等了一会儿才被告知可以上去了。 郑卓廷不想跟其他人一起坐,所以在预定时直接包了一趟。工作人员给他们上了安全护具,又交代注意事项。确认他们没问题了才放行,由负责升空的驾驶员控制着热气球。 陆泓溪的手紧紧抓着护栏,他不曾坐过热气球,所以这一刻的心情是微妙而期待的。看他紧张地盯着地面,郑卓廷靠近他道:“别紧张,热气球是很安全的。” 他点着头,视线却不受控制地盯着逐渐升高的距离,心脏也越跳越快。郑卓廷坐过两次热气球,很清楚他现在心里在想什么,于是站到他身后,手臂从他腰两侧伸到前面抓住护栏,把他圈在自己怀里。 这么一站,郑卓廷就把身后的风给挡住了。他回头看了这人一眼,见这人温柔地对着自己笑,一时间居然问不出口“你干嘛”了。 升高到三十几米的距离时,郑卓廷指着东方道:“看那边。” 热气球项目的所在地离悉尼市区不远,三十多米的高度已经可以看到悉尼歌剧院了。 他眺望着远处钢筋水泥林立的城市,碧蓝的海水穿流其间,灿金阳光在数不清的玻璃外墙上折射着,形成一道道耀眼的光晕。车流如织的港湾大桥也不如那天近距离观看的震撼,不过他还是看清了那天走过的行步道。 在那个他给郑卓廷留下帅气身影的位置附近,好像又有游客停在那拍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