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盐渍奶糖在线阅读 - 第5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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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本事你再说一遍,我要录下来。”祝余起身就要拿起手机,却突然想起来自己的手机早就不知道进谁兜里了。

    “唉…”他叹了口气,快乐来得快去得也快。

    “去洗澡。”傅辞洲催促他。

    “我困的不行。”祝余开始犯懒。

    “你都睡四十分钟了,还困?”

    “四十分钟算什么?我得睡四百分钟才行”

    傅辞洲瞥他一眼,到底还是没继续说话。

    祝余自己在被自己闷了一会儿,低头闻闻身上的味道:“我臭了吗?让我洗澡?”

    “臭,”傅辞洲夸张地吸了吸鼻子,“一股火车上的泡面味。”

    之前比较急,他没在意,后来看祝余实在困,也就没提。

    可是眼下到底跟自己躺一被窝里,傅辞洲就有点接受不了了。

    “唉,那就洗洗,”祝余撑起身子,像条狗似的把自己的脑袋往傅辞洲面前甩了甩,“是红烧牛rou味还是老坛酸菜味?”

    “是我一巴掌能抽死你味,”傅辞洲按着祝余发顶把人推到一边,“给我滚远点!”

    他起身去浴室给祝余放水:“你洗澡还是泡澡?”

    祝余脚步很轻,蹦跶着跳下床:“洗澡吧,泡澡泡昏过去了都。”

    “哗哗”几下水声,傅辞洲甩着手上水珠从浴室出来。

    祝余坐在床边,把自己的破书包翻来覆去的抖。

    “这傻逼小偷,老子内裤都偷?”祝余简直都快傻了,“我出门就带了俩,装一起的,全没了。”

    “cao?”傅辞洲也笑了起来,“男小偷女小偷?”

    “做个人吧,”祝余把自己书包往地上一扔,“我不换内裤您看行吗?”

    “你不难受吗?”傅辞洲从衣柜里翻出一条新的扔祝余脸上,“我真是服了,你他妈是猪吧?”

    祝余被骂了也不生气,把内裤往手里一攥,屁颠屁颠就去洗澡。

    他出门前才把自己倒腾干净,也就坐火车上闷了一天。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比较睡别人床上,还是乖乖听话洗个澡吧。

    战斗澡只需要几分钟,屋里待的时间长了,温度上来,一点也不冷。

    祝余把头发吹干,出了浴室脚都没沾地,踩着傅辞洲的拖鞋就往床上跳。

    “你属猴的吧?”傅辞洲拦了一把他的腰。少年腹部紧实,还憋着气。

    “睡觉睡觉睡觉…”祝余被子一蒙,蹬腿盖好。

    傅辞洲拿了自己的衣服:“你换下来的内裤呢?洗了没?”

    “我带回家去,”祝余声音闷在被子里,“干嘛啊这么关心我裤衩?!”

    “我特么关心个屁!”傅辞洲骂骂咧咧走进浴室,“我是嫌你脏!”

    祝余在被窝里翻了个面,把脑袋使劲在枕头上蹭了蹭:“少爷,我走了你是不是要换床单被罩?”

    浴室里有水声传来,傅辞洲应了一声:“你挺有自知之明。”

    祝余心里憋了股气,踢了踢被子。

    人的嘴巴一旦闲下来,躺床上不困也要困。

    他打了个哈欠,想睡觉又不敢睡。

    万一又做梦了怎么办?万一说梦话呢?

    自己一个人在家还好,现在和傅辞洲一起,就有点让人不得不去在意。

    医院走廊里,傅辞洲说的话他还记着,脚背被握住的感觉他也记得。

    今天太阳很好,傅辞洲背着他走出医院,又背着他回到家里。

    祝余的微信昵称就是一条简单的小鱼,但是他没想过这个字能从傅辞洲的嘴里说出来。

    也不知道对方是误打误撞还是早有注意,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些话都说进了祝余心里。

    祝余一个翻身,把脸埋进枕头里。

    没人跟他说过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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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辞洲洗完澡出来祝余已经睡着了,闹腾半天的少年终于安分下来,老老实实嵌在被褥之间。

    他的肩上搭着浴巾,头发都还没吹,出来围着床绕了一圈,看见祝余正在睡觉之后又绕回了浴室。

    虽然这人咋咋呼呼还喜欢跟他抬杠,但不知道为什么,没听见祝余说话就有点不放心,一定要第一时间出来看一看才可以。

    电吹风祝余刚用过,被绕好电线放在抽屉里。

    傅辞洲把它拿出来,在打开前犹豫了一下,又重新放了回去。

    外面有人睡觉呢。

    傅辞洲的头发短,还特别硬,刚剪过时耳后脖颈那儿摸着就跟小刷子一样,特别容易干。

    所以他格外喜欢揉祝余的头发。

    那颗小脑袋上长出的发丝和他不同,软的细的,摸着比较舒服。

    半干着发回到床上,傅辞洲放轻动作,看了眼手机刚好两点出头。

    他有午睡的习惯,但这时候也该醒了。

    可是祝余正在睡觉,窗帘一拉,屋里昏暗,就给人一种时间错乱还可以再睡会儿的感觉。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睡会儿吧。

    一觉睡了不知道多久,傅辞洲再次醒过来时屋里漆黑,仿佛过去了一个世纪。

    祝余正缩在床边,腿蜷着,腰弓也着,整个人就像一只小虾,半个脑袋都悬在了床外。

    不仅如此,他还卷着被子,像是怕冷一样,即便被闷出一脑袋的汗也不肯放开。

    “喂,”傅辞洲拉拉被角,沙哑着声音喊他,“掉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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