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离婚第五年在线阅读 - 第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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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页是周空亲自摘写的顾城的诗, 名字也叫《在这里, 我们不能相认》

    在这里

    我们不能相认

    这里有墙

    有无数的灯和伸缩的目光

    在量我们

    我们应当逃走

    不, 是抢走

    我当强盗

    带着你

    像爆裂的阵雨在田垄间飞奔

    当一切消失

    只剩下我们呼吸的声音

    你会走向一边

    忽然看着我

    又去看露水中惊慌的蚂蚁

    乌黑的头顶上

    闪着彩虹

    主人公是一对同父异母有血缘关系的亲兄弟。

    在上世纪日长似岁的小镇子里, 亲舍友邻毫无间隙, 昨日事故就是今日谈柄。

    安溏走在路上总会有人在看他。

    这镇子上的人说他是个祸害。

    其实他没做什么, 只是他那短命的妈做了许成的小三, 大着肚子被人撵出来, 养了安溏十几年得了要死的病, 把他丢在许家门口就不知道躲到哪里去死了。

    所以安溏是被人戳着脊梁骨长大的。

    安溏也想不通, 搞外遇的他爸, 做小三的是他妈, 最后被众人推的却是他。

    这个镇子上的人都讨厌他, 甚至在看不到的地方隔着墙用最粗俗的话指摘他。

    安溏长得好看, 在这小镇子里亮眼又惊世, 无人追捧却满赋污名。

    他不爱说话, 镇子上的男人女人们都很俗气, 他妈虽然品行不端倒是读了好几年的书, 安溏从骨子里瞧不上这个镇子上的人。

    除了许江。

    镇子上读过书的人不多, 大多数的人都趁着经济形势还不错出远门打工去了。

    许江是唯一上了大学的人。

    许江是他的哥哥, 虽然没人肯承认, 但他和许江的确留着一半相同的血脉。

    他们两个都是读过书的人, 却做着最下作的勾当。

    许江眷恋他的身体和容颜, 却不肯承认爱他。

    许江瞧不起他。

    瞧不起他还睡他, 许江大概是这世界上最虚伪的人。

    安溏脖子上的吻痕被镇上的人看到的时候, 风言风语又残袭而来。

    他们说安溏和他妈一样, 下贱坯子, 不知道被哪家的男人给睡了, 说他是个变态。

    自那以后, 镇子上的男人们看他的眼神都很暧昧, 暧昧中透着肮脏。

    安溏有时候好几天都不敢出门。

    会有带血的魔爪伸过来, 会用卷着匕首的唇舌侮辱他。

    就连许江也不再回来, 不再碰他。

    安溏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只是无人问津的时候, 脑子里闪过腥臭的鲜血, 镜子里的自己是一滩腐蚀的烂rou。

    他想让许江回来看看他, 他活了十几年连蚂蚁都没有踩死过, 一句恶言都没有冲着别人说过, 可这里为什么人人拿着利剑想要戳死他。

    后来, 不知道谁家的男人出轨了, 找不到做了小三的小妖精, 拿着他泄愤。

    人人都开始辱骂他, 他背了莫须有的罪名。

    那男人不肯为他正名, 许江也不肯在众人跟前相认这段luanlun恋。

    活活逼着安溏跳了楼。

    安溏下葬的那日, 那男人大概良心过不去, 跪在安溏的坟前忏悔。

    许江也对着一具死尸流泪, 情话又说了千万遍。

    他都已经进了棺材了, 他们才来用祈求换来心安, 面容可怖, 假装缅怀。

    第12章 好久不见, 秦哥。

    ,

    安溏就是为我量身定做的, 大概没有人比我更适合安溏这个角色了。

    换做几年前, 安溏的本子就是摆在我跟前, 不用我去试镜, 别人都求着我演, 我都演不好。

    角色正好, 时间正好。

    周空眼光毒辣, 难怪我都过气销声匿迹了, 还要找我回来。

    我对这部戏势在必得。

    就是有十个齐敛喻, 我也得拿下这个角色。

    周老师联系了我, 约在明天和几个投资商见一面。

    周老师说那些投资商都比较中意齐敛喻, 虽然我复出首秀和秦未寄离婚后再次合作的噱头很足, 但难以保证现在的观众还买账。

    我是个不稳定的因素, 那些商人自然选择能稳保票房的顶流。

    我终于知道我在娱乐圈的几年为何总是遭人愤恨了, 我都不知道这样抢了多少人的角色, 又用粗制滥造的演技毁了多少角色。

    应约前, 我特意联系了从前的造型师, 帮我收拾了一下一头的金毛。

    从前拍戏为了迁就角色从来没头上下过功夫, 出了国第一件事就去染了发, 刚开始还觉得稀奇, 慢慢的懒得打理了。

    Daniel 给我整理了一下, 看起来人模人样了。

    “你可真有点被关在城堡里小王子的感觉了。”

    我有些困了, 合了会儿眼睁开来看了看, 退圈这么多年都不太习惯别人给我做造型了,“我现在的样子, 放在穷山恶水的小镇子里, 是不是个祸害?”

    “你这脸放在那地方, 骨头都得被人给拆没了。”

    我点点头, 站起来,“那就好。”

    Daniel 顿了顿,“你干嘛去?”

    我笑了笑,“让人拆我骨头去。”

    “啧啧啧。” 他嫌弃的瞥了我一眼,“你就浪吧。”

    我考驾照考的晚, 也不爱开车, 来北京这么多年都没买过车。

    后来还是有一年生日的时候, 秦未寄送了我一辆跑车, 我开过的次数都不到五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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