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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接下来这段时间,进步生产队一下子就热闹的不行,几乎天天都有娶媳妇嫁闺女的,鞭炮和喜乐响不断,喜庆的红纸碎飘洒的到处都是,提前带来了一股年味儿。 原本韩青芜也打算这个时候把给老父亲找的老伴儿也迎进门的,结果因为事情泡汤的原因,到底没成行。 不过也不可惜,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来年有的是机会。 一片热热闹闹的气氛中,杀年猪的日子到了。 韩父兴致勃勃地过去看,还把司刑拉去帮忙,到时好分rou、分好rou,还说吃rou不积极,思想有问题。 韩青芜:“……”感觉有被内涵到。 但是外面太冷了,她宁愿在家里围着火盆烤火,也不想出去吹冷风看什么杀猪。 反正rou会被他们拿回来,还用她去干嘛。 杀年猪这事儿是进步生产队的一项大事,足足闹腾了一天才消停。 天色将晚之时,韩父和司刑终于拎着分到的两条rou回来了。 “青青,看爹特意选的肥五花,今晚吃顿好的。”韩父举着rou大气宣布。 司刑同时也将他选的那条又肥又厚的猪腰rou递过来。 韩青芜应了老父亲一声,转头看一眼司刑手上的那rou,顿时惊呆:“你怎么选了这种?” “据说这种最肥最好,能炸出很多油,还能吃油渣。”司刑交代。 韩父在一旁连连点头,一脸孺子可教的赞同模样,想也知道是谁让司刑那么选的。 韩青芜:……还不如全选五花呢。 不过既然选都选了,左右都是rou,总不会浪费就是。 韩青芜当下就接过rou开始处理它们。 韩父的那条五花rou被切下一半做菜,如韩父所想的那样做成了红艳艳油汪汪的红烧rou,然后再搭配一下其他的菜,绝对算是一顿好的饭菜。 剩下的那一半则被韩青芜挂在屋檐下冻了起来,打算一点一点慢慢吃,吃到过年接着兔rou吃。 至于司刑拿回来的猪腰板油,韩青芜一气儿全给炸成猪油和猪油渣了。 猪油装进罐子里放在外面冻上一会儿就凝固了,省着点能吃到来年开春。 猪油渣这个也能放,平时做面做汤放几颗就能有个rou味儿,偶尔奢侈点还能伴着高粱米饭开荤,味道一点不差。 这一天晚上,不光是韩青芜他们家做了好饭好菜来吃,队里其他人家基本都借着杀年猪的劲头开了次荤。 一时间,村里到处都飘着一股馋人的rou香味。 队员们辛苦一年就奔着这口rou了,吃完乐呵呵的,一本满足。 为了不错过这个,陈大婶子和陈卫文他们都出院回来了,说是以后在家慢慢养着。 韩青芜第二天跟着大伙一块过去瞧了瞧,人没看见,只听说陈卫文现在躺在床上颓废消沉的很。 看来那件事对他打击很大,以后养好伤还能不能振作起来都不一定。 他这个样子,队里小学的书肯定教不成了,早晚会被别人抢走。 媳妇跑了,工作没了,未来的日子还不知道会过成什么样。 陈卫文一回来就成功越过娶了杨青梅的陈卫国,成为众人口中队里最大的失意人儿,引得大伙唏嘘不已,直呼太可怜啦。 陈卫文:……并不想要。 而且杨青梅竟然真的嫁给陈卫国了,他还没找她算账呢! 然而陈卫文腿还断着起不来,想找罪魁祸首算账也只能想想,暂时心有余而力不足。 所以,他把这件事拜托给了亲妈。 陈大婶子早就想好好跟杨青梅撕一场了,只是之前忙着照顾受伤的儿子没顾得上,现在回来了可不得赶紧把人收拾一顿出出气。 于是回来没多久,她就带着自家人闯上堂妯娌家的门,直接要求他们把杨青梅交出来。 “天杀的扫把星,她都成破鞋了还缠着我家儿子不放,卫文不乐意搭理她,她就趁我儿不注意生生将他踢进雪坑里冻伤啊!”陈大婶子蹲在陈卫国家大门口哭诉。 邻居们全都支棱着耳朵,听到里头居然还有这原因,纷纷开门出来瞧。 不到一会儿,陈卫国家门口就围了一圈的人。 陈老娘本来不想开门,但是听便宜妯娌越说越离谱,最后黑着脸不得不让儿子赶快去开门,把人叫进来,他们两家私下说道。 不然单凭陈大婶子胡咧咧的那些话,他们都丢不起那个人! 陈卫国也嫌丢人,直接让缩着脑袋装隐形人的杨青梅去开门。 “也别把人叫进来了,你就在门口跟他们把事情掰扯清楚,免得让乡亲们误会,抹黑咱家的名声。”陈卫国摆手不耐烦地吩咐道。 因为嫁过来又被爹妈要去十块钱彩礼的杨青梅正心虚,现下又遇上陈卫文他妈来找茬,当然不敢违背陈卫国的吩咐。 杨青梅放下手里的活计,连忙出去应付。 陈大婶子一看她出来,那就跟看生死仇人似的,二话不说立马跳起来扑过去。 “好哇,你可露头了,敢害了我家卫文,看我不挠花你的脸!” 恨恨咒骂着,陈大婶子扑上去就是啪啪两大耳刮子,而后揪着人头发就往墙上撞。 看那样子,她是铁了心想把人弄死的。 大伙一下子都被吓住了,都没反应过来。 杨青梅作为承受者,那感受如何不用想都知道,猝不及防之下被扇耳光撞墙头,吓得那是一个怔愣懵逼,都不明白咋回事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