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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叠的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中,也染上层层的金光。 丛孺一直望着外面,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凭着意识觉得,天色苍翠,光照刺眼,对面树上的豹子好像在对他看,然后低头张嘴,仿佛吼了一声,呼来同伴。 趴在地上的老虎也站起来,大型的猛兽都在看,看他此时大汗淋漓,看两个人类多不堪。 “贺松彧……” “我要……去厕所。” 丛孺声音都没那么高扬了,软趴趴的,温顺多了。 贺松彧沉沉道:“……再等会。” 丛孺又要骂了,“等你爹尿撒出来了再去是吧!” 贺松彧的眉头因他粗俗的话语拧起,目光深不可测还带了点笑意,幸好丛孺背对着见不到,“也不是不可以。” 贺松彧:“或者你叫我一声‘老公’吧。” 丛孺跟被电打了一般,嫣红如雾气般很快爬满全身。 贺松彧不放过他,“叫吧,叫了我端着你,去厕所。” 丛孺:“……” 傍晚的风温柔的像轻软的纱,一盘摸了辣椒面火辣辣的烤腰子端上,切片的腰子烤的嫩生香气十足,让人食欲大开,丛孺抽了一根吃完,用那根铁做的签子指着贺松彧的大鸟。 当着明子安的面,还有后来倒了啤酒端上来的三春鸟寻的面,阴阴的笑:“你说,我要是一手下去,扎破的是你的鸟,还是你的蛋啊。” 他嗓子和上午时都不一样,哑了,有种叫破喉咙的沙质,可是也很好听,他的声线就很磁性,而且他说的慢悠悠的,不急不快,明子安在旁边脸色突变,吓的下意识就躲到老婆身后去了,然后紧张的盯着兄弟的下面。 三春鸟寻只能理解表面的国语意思,她不懂男人之间的意有所指,也只是以为丛孺和贺松彧吵架了,她又个头娇小,刚才被她老公挡着,明子安站在前头,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情况,还在想鸟是什么鸟,蛋是什么蛋。 等她看见时,因为她的到来,丛孺已经稍稍收敛了一些,签子没收,只是换了个方向,指着贺松彧的大腿也一样,真想扎下去给贺松彧戳个血流成河。 cao。都说要去尿个尿,这狗东西硬要逼他叫什么老公,丛孺快别尿憋死了,一度很想自暴自弃尿床上算了,熏死贺松彧这个贱人,可是最后一点底限让他屈服了。 要说杀心,从他们相遇位置到今天,那绝对是最强烈的,“你他妈今天别再跟我说话,听见你声音就烦。” 他扔了签子,接过三春鸟寻的啤酒,两大杯。一杯他站着仰头一饮而尽,因为喝的急打湿了脖子和衣领,剩下的一杯冰啤他拿走了,离的贺松彧远远的,去跟别人玩去了。 明子安纳闷:“怎么回事啊,刚刚还不是好好的吗?” 三春鸟寻面露担忧,“丛君生气了哦?我去找他说说话,介绍朋友给他认识。” 丛孺都走了,她也不想留在这里,哪怕她老公在这,贺松彧的气场太盛了,作为丈夫的上司,三春鸟寻是尊敬他又怕他的。 贺松彧宛如丛孺的丈夫,颔首示意,“麻烦你了。” 三春鸟寻晕乎乎的走开,麻烦她什么,麻烦她帮忙照顾丛君吗。 等老婆走了,明子安拉开椅子,坐在刚才丛孺坐过的位置上,玩了下他指着贺松彧的鸟,丢在桌上签子,脸上的表情变的不那么傻,倒是很玩味。 明子安:“你没说过你喜欢男人啊,这么看的上他,还把人留在基地,哪儿都任他去。” 树下的贺松彧头发被风吹起,黄昏渐弱,旁边的路灯刹那点亮,他眼里没什么温度,“我现在也不喜欢。” 明子安就很茫然了,“不喜欢男人,那你还跟人家搞上了?” 他笑了声,“少来啊,他那嗓子。”明子安两指指了指自己的喉咙,然后对着贺松彧挑眉,“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是男人都懂,这要不是使用过度就是叫过度的。他是哪一种?” 他话里没有恶意,大概就是想弄清楚贺松彧跟丛孺的关系,贺松彧没否认,他嘴角弯了下,似乎想到了中午的事,他回道:“不关你的事。” 明子安跟他交情好,从小长大的,“我这不是关心下你吗,你看你跟戚露薇那档子事,你怎么就那么听话,家里让你联姻你就联姻,现在好了感情没有孩子没有,婚也离了。搞的兄弟们都以为你是被她伤着了,觉得女人不可信,开始想找男人过日子,以前怎么没发现你对男人感兴趣?” 他说完顿了下,语气也变了,很试探性的问:“你以前……咳,没惦记过兄弟们的屁股吧……唉哟,我cao。” 他话音没完,椅角被贺松彧一脚一勾,也是八十公斤的壮汉,就这么连带椅子摔倒在地上,吸引了其他人的注意。 丛孺也往他们那边看了眼,发现是明子安摔了,再看到贺松彧四平八稳一副没事人的样子,冷哼一声,这人就是卑鄙,垃圾。 明子安丝毫没有生气,嬉皮笑脸贱贱地说:“至于吗,这不是兄弟们也好奇想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魅力……” 贺松彧冷酷无情蔑视他,“没有,滚吧。” 明子安见他起身,在他背后酸溜溜的道:“哦……兄弟们没那个姿色,不配……” 贺松彧不受影响的头也不回的说:“知道就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