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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说丛孺就想起他们事前,多是贺松彧帮丛孺清洗做好事前工作,丛孺面子时薄时懒,薄的时候就自己来,懒的时候就放任不管,任由贺松彧掌控摆布。 “那能一样吗。”丛孺摇着头道,激-情上头时谁忍得住,现在他这么清醒,羞耻感还是特别重的。 贺松彧知道要让他接受,就得先让丛孺自己突破廉耻,他们好几次运动就有丛孺沉迷其中,主动让他弄他,弄的不好还会骂骂咧咧,纯起来这不行那不行,一好起来又浪的差点让人难以招架。可不得不说,他这种矛盾的心态深得贺松彧喜欢。 “怕羞了?”贺松彧一副了然的样子,“那我陪你。” 丛孺:“cao!?” 贺松彧开始解领口的扣子,他今天穿着一身黑色的衬衣,很快就露出劲瘦的身形。 丛孺脾气火爆的抹了把脸,冲他低吼,“你招我,我都这样了你还他妈招我!” 都是男人,哪还不懂贺松彧一系列的举动,他看他的眼神就跟饿了十天的狗,终于见着能吃的骨头了,垂涎欲滴,自以为掩饰的很好,只用眼神勾他,丛孺就跟着火了般。 他禁不起勾嘛,可是肚子是硬伤,他脑子还没彻底坏掉,之前是不知道有孩子在,所以跟贺松彧玩的百无禁忌,现在有个不知道性别的宝宝,哪里还敢跟他玩剧烈运动。 “滚出去。” 丛孺气的捡起贺松彧丢在地上的衣服,朝他丢过去,地上有点滑,他差点摔倒,还好撑着贺松彧的肩膀稳住了。贺松彧的手搭在他腹部,丛孺能闻到他身上干净成熟的男人气息,大概是衣服上的植物熏香,闻着能凝神静气。 贺松彧眼珠如墨,探进他眼底,毫不掩饰自己的目的,“我想看看你肚子。” 贺松彧:“给还是不给。” 丛孺与之对视,一片哑然。 过了好一阵,贺松彧才听到丛孺叫他进来的声音。 他要看丛孺的肚子,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态度让丛孺知道,他后面句话问了也是白问,因为他给不给,贺松彧都是要看的。 丛孺也有些累了,他本身就不喜欢麻烦,既然贺松彧一定要看,那就给他看好了,他已经做好了自暴自弃,随便贺松彧会不会发现的准备了。 丛孺先让贺松彧从浴室里出去,他要脱衣服,等他叫他了再进来,给他看肚子。 贺松彧发现了他精神上的疲倦,知道这个点已经比较晚了,不能再继续耽误丛孺休息,便隐晦的扫了眼他的腹部,转身去卧室里面等。 终于等到丛孺的传唤,贺松彧走进去,和他预料中的情况有些不同,丛孺坐在浴缸里,水波动荡,他挤了好多的洗发露,闭着眼搓头发,泡沫渐渐在他头上凝聚泡发。这些都不妨碍贺松彧看到他的肚子,圆圆的和前些日子他们在一起时,又有了不同,丛孺的肚脐在圆肚上显得更小了。 他腰腹上的rou不如以前那样紧绷着,除了肚子鼓起来的地方,都柔软了许多,而胸膛的线条依旧分明,不看肚子他的身材还是锻炼的很好,肌理线条流畅又漂亮。 唯二有些特殊的,是贺松彧偏移了的目光,他在看丛孺的胸膛。 他洗澡一点也不温柔,胡乱搓着头发,过多的泡沫顺着头顶和脸颊滑落下来,漂浮在浴缸的水面上,遮住了贺松彧的视野,他关注的地方隐藏在水中,周围一圈的颜色比起以前深了不少。 丛孺兀自洗着头,他知道贺松彧在看他,也等着他看出什么不同,然而直到一双手替他搓揉他的头发,贺松彧也没有说什么。 他身形僵硬,过了好一会,贺松彧给他搓背,丛孺才放松下来,他表情看起来像是高兴又不高兴,眼底深处还有疑惑,不知道贺松彧到底想做什么。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肚子什么情况了,还是根本没往怀孕那方面去想。 丛孺一时纠结极了,冷不丁听见贺松彧说话都没回过神来。 直到对方把水洒到他脸上,“冲水了。” 丛孺呸了几声,把流到嘴里的泡沫吐出去,“哦。” 贺松彧搓着他的头发,已经能很好的收敛自己的力气了,不会再把丛孺揉的头皮发疼,“你这不是胃胀气。你没病。” 他低沉冰冷的嗓音响彻浴室,在周围砌满瓷砖的私-密空间,他的话透过瓷砖回荡在丛孺耳旁,你没病……他说的暧昧不明,即便丛孺惊诧的看向他,贺松彧也没撕破他想要小心遮掩的秘密。 以至于丛孺无法确定他到底知不知道了,“你……那你觉得是什么。”丛孺哑着声音试探。 贺松彧换了条腿蹲着,丛孺的头发很细,浓密细软,贺松彧帮他冲完水,冷漠的道:“你自己清楚。”没有正常人会去联想丛孺的肚子里到底是什么。 贺松彧不仅看了他的肚子,还将他全身上下都确认了一遍,他没有第二女性-特征,他不是没有往那方面想过,再看过丛孺的身体后,才会觉得那个想法是多么荒唐荒谬。 他想等丛孺自己告诉他,无论什么,贺松彧都能接受。 哪怕他不说,医生的检查结果总会摆到他的桌前,前提是到那万不得已的地步,关系到丛孺的安危。 现在看来,他缺少休息,胃口很好,肤色润红,没有病入膏肓的迹象。 丛孺在贺松彧说出那句话时,心里一惊,而后有多了丝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像失落又不像失落,该庆幸又不该庆幸,称得上是他自己跟自己过不去,内心在较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