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顽烈 第81节

    都市啦~

    其实没怎么写过都市文,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本来想请假顺个大纲的,但是太舍不得你们啦!

    第38章 [vip]

    多年后的一场重逢, 俩人谁都没有上前打声招呼。

    对于他刚刚那淡漠至极的一瞥,曾如初一点都不意外。

    她从没自作多情地认为过傅言真会对她念念不忘。

    傅言真对前任的态度众所周知,当年的左昕晗, 他后面不也没再多看一眼。

    若仔细想想, 傅言真对她算的上仁慈, 起码没把她从车上丢下去。

    说放过她的那一晚,他甚至还给她付了车费。

    同学一场, 他那天没有见死不救,帮她应付过孟新词。

    怎么说, 也不算太坏。

    大一那年,当赵允恬跟她说, 那是他最后一次参加比赛时,她忍不住去了现场。

    真正是以普通同学相识一场的身份去给他加油的。

    买门票的钱是问陈路秋借的。

    因为之前沈邻溪生日的时候,她花光所有积蓄,买了只豇豆红釉花瓶送了过去。

    那天,她也跟从前一样,坐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遥遥看着他。

    给他加油。

    喊了他名字。

    看到他夺冠, 很为他高兴。

    那么多人为他欢呼,他不可能会注意到角落里的她。

    她也不需要他知道。

    颁奖时, 面对奖牌,傅言真的头只略略一低,低的很僵硬。

    领导跟他本来就有身高差,还别说他站在领奖台上。

    当时场内一阵哄笑。

    看到这一幕, 她彻底释怀。

    她愿意相信傅言真开始是喜欢她的, 也确信他后来确实烦透了她。

    他不可能为任何人去忤逆自己的本性, 迁就只是一时。

    他们从前就很难。

    现在怕只会更难。

    像她这样一个过年是去江城跟舅舅舅妈过, 还是在北城跟爷爷奶奶过都要费劲周旋半天的人,有什么喜欢他的必要。

    那磨磨唧唧的样子,不用多想,一定会让他厌烦不已。

    明知道他是这样放荡不羁的男孩子,若还非要一意孤行的去喜欢,自己又何尝没点问题呢。

    她伸手接过一粒雪。

    雪落在伤痕处,带起一阵凉意,一时倒是缓解了那火辣辣的疼痛感。

    须臾功夫,她启唇,轻轻将它吹落。

    既然选择放手,又何必再做留恋。

    人总要往前看的。

    --

    陈路秋是二十分钟后才出来的。

    她手里的咖啡早已凉个透彻,被扔进了附近的垃圾桶。

    却没有打过一通电话去催他。

    事情若是办完了,她觉得他自会出来,完全没有催促的必要。

    陈路秋走至她跟前,她一抬眸,忽然注意到他领口处很有层次感。

    因为穿的多。

    衬衫、领带、西装马甲、西装外套、毛呢大衣。

    这穿着和不久之前才走的那位,看上去是两个季节里的人。

    陈路秋站在她跟前,身高肩阔的,风被遮去大半。

    “怎么不进去等。”他看她冻得都哆嗦,语气有些埋怨。

    曾如初打了个寒噤后,却还能跟他开玩笑:“贫穷限制了我。”

    陈路秋白她一眼,有几分绅士风度地将身上大衣脱下来,递向她。

    曾如初却摇摇头,并不接。

    穿不上他这身衣服。她今天穿着的这身羽绒服是宽松款的,类似面包服,袖子肥的能塞进她两条腿。原本想着出来干活东奔西走闲不下来,所以只讲究一个舒适度,也觉得见陈路秋也没个所谓。

    却没想到会遇到傅言真。

    她龇牙笑:“您这过两年就要用保温杯泡枸杞的老年人,多穿一点防寒保暖吧。”

    除了当年穿过傅言真的,她没穿过其他人的衣服。

    陈路秋上下打量她,很快来了个反唇相讥,“你这小年轻,穿的也不少啊,跟国宝出来巡演一样呢。”

    笑话她臃肿。

    曾如初:“……”

    她不要这衣裳,陈路秋也随着她,不硬往她身上套。

    却也没穿回身上,放臂弯处搭着。

    没一会儿,陈路秋的车开了过来。

    是清晨那辆沉稳大气的黑色奔驰。

    车上的人下来,很客气的将钥匙递给他。

    陈路秋喝了酒,将钥匙扔给曾如初,让她来开。

    她端起花盆准备往车上搬时,陈路秋注意到她手里的伤口,问了一句。

    曾如初不解释,阴阳怪气地嘲他:“老板,你要这么关心手下员工,不如帮我把这花送上去,要不然就别搁这儿虚空关怀了。”

    被他喊着起了个大早,又在这儿等他这么久,怨气还是有点的。

    陈路秋嗤了声,将外套丢她头上,接过她手里的东西。

    今天这节假日,街上别提多热闹。

    这车体积还这么大。

    “会堵车。”上车前,她提醒了句。

    “堵车也是我们这里假日的风景,”陈路秋不在意,“去别处还没这般热闹。”

    “……”

    车上暖气开的很足,跟外面两个世界。

    她凑到后视镜那里照了照,半是自言,半是问他:“我穿成这样,还戴着帽子,如果一个很长时间没见过的人,还会认出来我吗?”

    “你们以前关系怎么样?”陈路秋闭着眼睛问,他一坐上车就合上了眼。

    “不好形容。”曾如初说。

    “你这是,”陈路秋用开玩笑的语气道破真相,“看到你前男友了?”

    “……”

    听她不说话,陈路秋心下了然,又不咸不淡地问了句,“看到故人,感觉如何。”

    “意外的很。”曾如初踩上油门,从他们刚刚那道轱辘印上碾过去。

    “没了?”陈路秋又问。

    曾如初“嗯”了声,反问了句,“还能有什么呢?”

    “你在纠结他看到你会是什么心情。”陈路秋笑了声。

    曾如初:“……还好。”

    其实算不上纠结。

    只是很难不去揣测一下。

    陈路秋啧了声:“是不是还在想着,他还记不记得你?”

    曾如初:“……”

    陈路秋有时候真的很讨厌。

    他有一双能看破一切的眼睛,还有一张老想把事情挑明不给人面子的贱嘴。

    老男人是真的烦。

    “别想了,他记得。”陈路秋想抽根烟,但知道她不喜欢所以在忍着,“男人比女人长情。”

    她偏过头看了他一眼:“?”

    路上堵的很。

    车开的断断续续,此时又不得不停下。

    “不是老骂我们男人,”陈路秋捏着眉心,唇上沾着点笑,“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