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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嘛呢!不许动! 隔壁派出所没少接到过中心报的警,赶来得相当迅速,把正要暴起的男人直接摁住头控制了,中年女人拿着空塑料瓶还想上去袭警,被另一个警察抓住双手反剪在身后。女人不甘心,还在嚎叫着: 杀人啦!警察杀人啦!法医受贿!害我平民百姓!我要告你们! 好一阵子,曹焕才感觉腿上的麻痹感过去了,恢复了知觉,他活动了下,没什么大碍,便扶着小桌子想站起来。曹焕刚起了一半身,另一只挂下的手被人抓住手腕,挎在了对方的脖子上,他鼻尖动了动,闻到了熟悉的味道,没转头都能知道是谁。自从曹焕有意识以来,还是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接触谭北海,一瞬他又想逃开又想多靠一会儿,整个人成了个矛盾综合体。 你来委托案子? 谭北海将曹焕半抱着带出了检查室,打量了下他道: 来委托一个痕迹的案子,刚进门就看到有警察往这边跑。你把白大褂脱了,先去把头洗一下吧。 哦,对,好的。 曹焕对着谭北海有些反应迟钝,愣愣地脱了白大褂就想往一边的垃圾桶里扔。 曹老师,我给您领了件新的,这个交给后勤吧,让他们统一清洗。 方魁抱了个塑料袋过来正站在后面,看见曹焕想把白大褂扔进垃圾桶,惊讶了一瞬,赶紧伸手截住了,她把新的交到曹焕手上,把脏的揉成一团后抱着往后勤那边走去。曹焕抓抓脑袋,根本记不起来自己刚才是怎么想的,竟然差点就把白大褂给扔进了垃圾桶里,他有些尴尬,拿着新的埋头往洗手间走,他感觉谭北海跟上了自己,这让他既窘迫,又有点小开心。 中心发的白大褂是批发来的,质量只能说是一般般,勉强能穿,一瓶水浇下来,基本都透到里面的衣服上去了。曹焕的毛衣外套也沾上了黏糊糊的饮料,使得毛纠结在了一起,不知道能不能洗得掉,这外套他还挺喜欢的。曹焕把外套兜里的东西全抓出来放在洗手台上,挤了点洗手液在沾上液体的地方小心地搓着,谭北海则是帮他把外套其余部分凌空拎起来,免得挂在洗手台上碰到水沾湿了。 多谢,你要不忙的话,等会儿一起吃个午饭吧。 曹焕低头看似专心地搓洗毛衣,实则就怕谭北海拒绝他而露出失望的表情,好不容易有个理由相处,约不了会,约个饭总行吧。 好。 谭北海答应得干脆,曹焕欣喜不已,但想到对方应该只是以朋友的身份没有多想才会如此,要是知道自己喜欢他,他还能这么爽快吗,不禁又有些失落起来。 谈个恋爱简直谈成了林meimei,一天到晚患得患失,就差葬花了。 曹焕摇摇头,毛衣都被他搓得发了白。 那我们等会儿去 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 余了。 曹焕听见余了陡然拔高的声音,以及谭北海略带严肃的声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关闭水龙头,回头往后看去,只见余了手里好像抓着什么东西一晃一晃的,正眼带杀气地看着他。 余了另一只手里还握着一支药膏,她仍泛红的皮肤处残留着未抹匀的乳白色圆点,似乎是刚从卫生间里出来的。三人相对静默了几秒,谭北海先动了动,把手中的毛巾递给曹焕擦手。曹焕拿过毛巾,没了下一步的动作,只因余了手里抓着的,是他已经快忘却的紫色金属吊坠,这个吊坠他一直放在口袋里,直到刚才被他连同一众物品一股脑抓出来,丢在洗手台上重见天日。 你父母叫什么。 余了后退一步,与两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她身体前倾做出了准备攻击的姿势。曹焕双手紧紧握拳,浑身警惕,他身体里每个细胞都在抗拒这场对峙。 你知道这是什么? 是我在问你话。 余了的表情着实凶狠,放沉了声音一个字一个字地说道。 我也在找这东西的线索。 你父母叫什么。 我父亲叫曹东起,母亲叫钱越芝。 曹焕觉得自己不回答这个问题,余了能重复问到天亮去,权衡利弊后,他还是说了实话。余了听后,想了一会儿,暂时解除了攻击的姿势,放下了手,她狐疑道: 你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 不知道,如果你知道,希望你能告诉我。 余了沉默良久,就在曹焕以为她是拒绝了的时候,只听她道,凭什么? 曹焕说不好,听起来,余了这话似乎并不是不愿告诉他,而是如字面意思那般,需要他给一个交换条件。 我手上也有些相关的线索,大家可以共享。 曹焕吞咽了一下,他的线索只有福利院那一条,而且还断了,他不清楚余了知不知道,若是原本就知道,那自己这筹码等于是废了。余了歪了下头,不置可否,她突然转向边上一直没说话的谭北海,问道: 你又跟这个东西有什么关系? 这要看你给的信息了。 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