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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有人帮忙,或是胁迫。 而能做到这些点的 曹焕想到了去福利院看监控的那个警察。 不知道有没有关联,但有件奇怪的事,我我曾听谭北海说过。 曹焕撒了个慌,幸好现在是通话,不然和莫达拉面对面,莫达拉一定能从他游移的眼神中看出端倪。 怎么说? 曹焕把福利院门卫赖师傅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大致将奇怪二字的重点放在了没听说过有车祸,却有警察来调监控这上面。 你的想法是对的,郑盛这件事上疑点太多了,如果是有内部人员下手,倒是能说得通,你这儿有你说的那人照片吗? 有的。 行,你发我一份。 但是莫达拉,我发给你了,你能不能不要给别人看? 曹焕毕竟是没说实话,莫达拉如果无知无觉地把图片传出去了,便是打草惊蛇,那他、谭北海、莫达拉都会有危险。 莫达拉沉默良久,答应道,行,我自己留意下,不会给别人看的。曹神 什么? 莫达拉欲言又止,曹焕似乎都能看到对面他摇了摇头的样子。 没什么,保重。 曹焕挂掉电话后,久久不能把自己从各种胡思乱想中抽离,郑盛为什么必须死,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这个事情果真如余了所说,牵扯巨大。 不能告诉谭北海。 这是曹焕做的第一个决定,谭北海本与这些事无关,不能再把他往深渊里拉了,第一个死者已经出现,虽然不知和吊坠是否有关,但他的第六感告诉他,脱不了干系。就到这里为止,得让谭北海尽早脱离。 曹焕抓了抓头发,打开了锁着的抽屉,拿出那几份彩色打印,拍了几张照发给了莫达拉。 布达拉宫我的泪:这是个假冒的,他穿的警服有问题,颜色和材质看着都不太对。 你火奂哥:这是做过清晰化处理的监控录像截图,会不会有色差? 布达拉宫我的泪:不,怎么说呢,确实仿得不错,假得很微妙,但我天天能见着的东西,一看就知道不对。并且最重要的是,我们不可能单独走访调查,就跟你们调查取证必须两人以上一样,我们也有这条规定。 假冒的那更加证明了这个人去福利院调监控,目的确实是为了揪出谁在找徐逸途了。曹焕烦躁地啃起了自己的指甲,后悔起之前做出的许多鲁莽行为。 布达拉宫我的泪:这货能假冒民警,难说能不能假冒狱警。 布达拉宫我的泪:谭北海是怎么跟你说起这事的? 莫达拉该是职业病,顺道就开始了例行询问,他大概也觉得不太对,在曹焕编出故事之前,他又发来了条信息道: 布达拉宫我的泪:我就随口问问,图片我收到了,会留意一下的,我得去工作了。 你火奂哥:好。 曹焕松了口气,手心都出汗了,一个又一个的谎言撒得他浑身不自在,莫达拉还是自己十几年的铁哥们,他实在是愧疚得很。 此事一出,曹焕愣是又缓了三天才给谭北海发去了信息,告诉他移动硬盘修好了,他尽量用轻松的语气去跟谭北海交流,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有鬼,总觉得谭北海回过来的信息读起来异常冷淡。文字是死的,很多时候是随着读的人的心绪而变化的,曹焕试着发了语音过去,想引谭北海也发个语音,好听听他声音,消除自己的疑虑,结果谭北海仍然回复的是文字,他只能作罢。谭北海没有跟曹焕确定具体来拿硬盘的时间,他再次出现,是几天后带着案子来中心,且从头到尾没有通知过曹焕。要不是临近中午,曹焕出门溜达时看到谭北海在接待室和顾莺歌对检材,他都不知道谭北海来了。 咳咳。 曹焕站在接待室门口清了清嗓子,谭北海听见声音抬头看了他一眼,连招呼也没打,面无表情地就低下头去继续和顾莺歌说话。曹焕懵了,即使是最早他看谭北海还不顺眼的时候,对方也没这么冷淡过,反倒是自己时常在避免有过多接触,以免被拿来比较。曹焕开始细思自己上次与谭北海见面过后至今的这一段时间里,有没有做什么会让对方如此反应的事,可说实话,这期间他和谭北海的交流都是极少的,何谈纠纷。曹焕不敢再有什么奇怪的举动,他默默地往秦诗这边靠了靠,站在外面等谭北海出来,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挺煎熬的,不知审判何时会降临。这种煎熬持续了大概能有五分钟,终于,谭北海出现在了接待室门口,曹焕一见他出来,赶紧凑了上去,显得很紧张。 你来了怎么没跟我说一声。 忘了。 谭北海简单有力的回答,让曹焕瞬间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那、正好中午了,一起吃个饭吧? 检察院还有事,我要先回去了。 曹焕叹气,心里委屈,谭北海声音平静,听不出有什么变化,回答的也都挺合情合理的,他平时跟人说话,确实也是这么个味儿。但曹焕听过更温柔的谭北海,感受过更亲近的谭北海,他无法接受现在这样把他丢在芸芸众生中,好像一回头就会忘记的位置上的谭北海。曹焕不再往前走了,他眉毛挂下,任凭谭北海脚步不停,渐行渐远,眼看着人就要出门,他咬咬牙,深吸一口气提高了声音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