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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上就好。”宫冬菱抢先说了句,将玄菱握在手上,另一只手又偷偷递给谢瑜一些纱布药粉。 许若真将动尽收眼底,一声冷哼转过身去,却没有关门的意思,这是在催促谢瑜离开了。 谢瑜默默将东西收入袖中,整个人的气压低的可怕,她不管许若真还站在门口,却往前一步将师姐紧紧箍在怀中,深吸一口她身上的气息,感到心中的褶皱被抚平了些许,才掂起脚在她耳边轻声道:“师姐,等我。” 等许若真转过头来时,谢瑜已经放开了宫冬菱,只留她一人拼命忍住不断发热的脸颊。 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两个新闻席卷了整个不周山。 其一是经过地牢和长老会的判定以及受害人证词,裘言的确是魔族血脉,但他一口咬定自己不是魔族派来的jian细,只是想修正道。 苦于没有证据,长老会只能以魔族余孽的罪名将他□□在地牢之中,裘言此生几乎再无重见天日的那天。 人人都道裘言的师尊道法真人实在可怜,辛辛苦苦教导了十几年的弟子到头来竟是一场空,又赞扬他公私分明,坚决不包庇余孽的高洁品质。 而当时两个被裘言重伤的修士仇子荐齐拓虽然捡回了一条命,但是灵根被重创,怕是再也走不了登仙路了,他们醒过来后只针对裘言,希望能将他处死,才能平息心中的恨意。 冤有头债有主,仇子荐齐拓两人不能修仙了,在这个弱rou强食的修仙界的处境艰难,不敢再树敌。 他们忌惮谢瑜的力量,便是主动将那天跟她有关的事掩盖了去,只一口咬定裘言的罪名。 而第二件事却也和道法真人有关,他那个平庸的小徒弟谢瑜,竟在最新一次内院初级大比中赢得了第一名,以筑基期的修为杀穿了不少金丹期的修士。 内院的人要么曾经嫌弃过谢瑜,要么目睹她被人欺侮却不为所动,此时看到她一跃成为黑马,都觉得有些无地自容,没脸和她相处。 可谢瑜不仅不计前嫌,面对他们时还是那般谦逊温柔。 众人这才意识到,谢瑜不是宫冬菱的替代品,而是一个难得实力强劲却还刻苦努力的优秀修士,甚至她那被人一遍遍提起跟宫冬菱几分相似的外貌,都将宫冬菱本尊比下去了。 “宫冬菱不过是个花瓶,甚至还没有谢瑜长得好看。”这种话一时间成为人们私底下谈论最多的东西。 但当谢瑜听到此类议论却少见的生气了,甚至犯了不周山弟子不能随意斗殴的禁令,将那几人打的直对师姐的住所方向道歉求饶为止。 弟子们回想起那天谢瑜身上腾起的杀意,心中皆是猛地一收缩,庆幸自己没说过类似话。 宫冬菱是谢瑜的逆鳞,任何人都不能触碰,这个共识逐渐扎根在不周山弟子的心中。 他们甚至都不敢议论消失了好些时日的宫师姐究竟去哪了。 “谢瑜师妹,你上次问我的东西我帮你查清楚了。”一个弟子站在稍远处,凝视着前面的那个背影,眼中皆是惊艳与痴迷之色。 那女修的身材格外修长匀称,她身着低调的青灰劲装,从前一向散在肩上的长发被一根蛟带高高绑起来,马尾在风中扬起,一如她惹人注目的张扬个性。 “真人此次出行的目的地是南斗仙君的无妄岛……还有,宫师姐确实要随他一同前去。”弟子将情报一点点告诉了谢瑜,说到宫冬菱时还特意观察了片刻谢瑜的脸色。 谢瑜一转身,笑道:“谢谢叶师兄,这几日我要出趟远门,到时候若是有人问起我的行踪,还请师兄告诉他们我去闭关了。” 叶修贤却是一脸讶异:“师妹不会也要跟去那南斗仙君处吧,真人发现了会降罪于你的。” “放心,我不是去找真人的,多谢师兄关系,你只用帮我掩盖行踪便是。”谢瑜笑着的眉眼未变,但好像眸中出现了点别样的情绪。 …… 宫冬菱被许若真禁足了几周,虽然也不会经常看见他令人呕的伪君子面貌,但也是闲的发慌,还不能炼丹,只能心痒难耐地翻来覆去看炼丹那本书,希望自己多读几遍,也能像谢瑜一般将东西记入脑子里。 外界的消息她是分毫都不知晓,只能耐着性子等游历的那天,好呼吸一下外面的新鲜空气。 等到了出发那日,惊喜的是,她看见了好久未见的寻宝鼠,寻宝鼠似乎也被关久了,一到外面就兴奋异常,上蹿下跳。 它一下认出了宫冬菱,蹭蹭蹭地就跳到了她身上,窝在肩膀处,吱吱吱地叫着。 寻宝鼠也是从南斗仙君那处借来的,许若真打算过去时将鼠儿还给人着。 宫冬菱还是那般厌恶许若真,但又不敢表现太明显,只能慢吞吞御剑,和前面许若真的剑远远隔开,直接眼不见心不烦。 虽然她与谢瑜已经有段时日未见了,但好在系统没传来任何黑化警报,至少证明她没遭遇什么意外。 “系统,你能不能帮我评估一下许若真什么时候才能把我放了?我这样被禁足,还怎么拯救我们女主啊!”宫冬菱心中郁闷,垮着张脸问系统。 【根据原著人设评估,至少还要被留在身边至少两个月,他才能逐渐放心,若是你做了什么不符合人设的行为,估计会被许若真采取更严格的手段控制。】系统实话实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