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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瞬间,玄菱破空而来,已经到了与那魔气相贴之处,却缓了下来。 她看着那层儿戏一般的魔气屏障,一阵好笑,他们真的以为这东西能够拦住自己? 但被宫冬菱故意cao控慢下来的剑还是给了他们希望,只是那几人侥幸的笑意敛在嘴边,还未来得及绽放开来,就戛然而止。 呲的一声,是刺开皮rou,抵达心脏处的撕裂声,玄菱刺进心口的那一刻极深,甚至剑意穿过那人的身体,抵在地上,虽然剑锋再未继续向下,但一股红光般的剑气却朝着这整整一片地域就此铺开。 宫冬菱面无表情地将玄菱猛的抽了回来,速度极快,甚至伤口都没有反应过来,一会儿之后才涌出大量血液。 没有看一眼那人死不瞑目的模样,宫冬菱一个转身,看向已经害怕到发抖失禁的另一魔修。 但还没等她出手,以她为中心的整片区域都突然往下塌陷下去,只错愕了片刻宫冬菱就明白了,是方才从高空之上下来,一路上攀升的剑意太过强大。 刚刚还未显现出反应,而经过片刻的蔓延传递,整片地域的表面都经不起这撞击,瞬间崩溃塌陷了下去,露出魔域之下的一片深渊。 随着地面的坍塌陷落,一个像被陨石砸过的深坑在瞬间便是成形。 尸体和活人刚好在那道最大的缝隙之上,瞬间落入深渊,被巨石泥土活活掩埋,再也不见踪影。 宫冬菱知道他们活不下来了,不再留在此处,而是一个转身,朝着最后一个魔修离去的方向追去。 在她的感知之中,剑意所到之处都属于宫冬菱所延展的范围,魔修领头甚至都没有跑出那深坑之外,就受到阻碍,停留在了那处。 方才,那魔修自以为已经跑出了不少里之外,后面都没有跟上来的动静,便是一阵自得悠然起来。 就在此时,他的脚底传来一个略显奇怪的动静,什么东西沿着地脉,悄无声息地爬了过来,瞬间就超过了他,像是地动,却又没有任何震动与声响,若是不用感知,甚至都不可能发现它的存在。 “这是什么?地龙吗?”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有这个因素了。 不想下一秒,没有震动撕裂动静的脚底地面竟在片刻间间分裂成无数个小碎块,在瞬间分崩离析。 下面的深渊像是张开了深渊巨口一般,贪婪吞噬着每个落下的事物。 幸好魔修的反应极快,在有失重感的一刻开始,便是驱动自己飞了起来,等升到了空中,才得以窥见,整片地域似乎都变成了漆黑一片的深渊。 该不会是那女人……魔修只是在半空停留思索着,就感觉眼前又划过了那女人的身影模样。 不、不对,这哪里是什么回忆,当玄菱真正裹挟着杀意扫来时,魔修才猛然发觉,这……这是那女人本尊啊! 她已经追了上来,而一见面就像是修罗一般要取自己的命。 魔修一边极速向后退去,边一甩软鞭,想用一贯的方法,缠绕住那剑,让其动弹不得。 不想此时那软鞭像是一条软塌塌的黑绳,不仅没有起任何效用,还被玄菱的剑意破开,瞬间碎成齑粉。 他还没来得及离开,就被宫冬菱用剑尖直指着脖子,动弹不得。 “我……我父亲是魔族的高官,我叔叔是新旧魔尊的左护法,我全家都住在魔宫之中……若是你杀了我,定、定是会被魔域所通缉追杀……” 魔修甚至都能感觉到那锋利剑尖正一点点陷入自己的皮rou之中,僵直着脖子威胁宫冬菱,怕动分毫那剑都剖能划开气管,再也无法挽回。 他甚至抬出了自己家中的关系。 也正因如此,他才能一边花天酒地一边肆无忌惮地残害少女们,不管如何,总有自己的父亲给他收拾烂摊子,反正魔族之人谁都有着黑暗的过往,即使现在还做着这些事又如何呢?没有人敢制裁他。 宫冬菱却因为他极度害怕又饱含着炫耀语气的话语笑了:“是吗?就这?既然如此,那你的父亲叔叔应该认识那刚杀了旧魔尊的邪神吧,我还和你们邪神睡过呢,你的后台可没我的硬。” “邪……邪神?!”魔修头子甚至差点反应不过来,迅速在心中消化着这信息量巨大的话。 邪神不是他们即将登基的新魔尊吗?新魔尊的情人?除了那个即将被宣布为新尊后的女人外,还有其他人吗? 他根据父亲和叔叔的关系,知道这些事情,方才他在酒楼之中,还提醒过同伴悠着些,而烂醉如泥后他早就忘记了自己说过的话,还成为三人中的主谋。 “怎、怎么会?我明明……” 魔修看着宫冬菱面上那魅魔面具,百思不得其解,甚至他方才在来之前,还看见花船之上有个女人带着那鬼后面具,雍容华贵高高在上,怎么会是眼前的女子呢? 只是宫冬菱再也不给他机会了,而是五指骤然握紧,那抵住他喉咙的剑尖往其中寸寸深入。 她的确是个从未做过这种事情的现代人,但是面对三个人渣,在这个没有法律的世界里,的确只有自己的力量才能替天行道,将他们推入万劫不复。 宫冬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为何要杀掉他们,也没有因此产生分毫的惧意后怕和颤抖,只因她心中有着信念,比任何时候都知道自己所代表的是正义的一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