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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无其他。 傅元青翻身上了床,靠在卷起来的被子上,看着头顶有些发黄的纱账。冰冷的感觉从四周渗透过来。 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儿,闭眼睡了过去。 * 他醒来时,天色发白。 可那颗星还在窗户外逐渐隐匿的北斗中闪耀,没有离开。 陈景正低头吻了吻他的脸颊。 “陈景……”傅元青抓住他的袖子,有些含糊的喊了一声。 “嗯,我在。”陈景摸了摸他的额头,低头吻了他的唇,“老祖宗怎么在这里睡着了,也不盖被子,脸颊冰冷冷的,似乎有些着凉出虚汗。” “你怎么……咳……怎么才回来?”傅元青还有些朦胧,轻轻咳嗽了两声问他。 “家里两匹拉车的马儿今晚产子,后院的张大爷喊我过去帮忙。”陈景道,“过程挺凶险的,幸好生出来了。” 他浑身guntang,还冒着汗,确实像是刚出了力气的样子。 傅元青点点头:“你辛苦了,便上来歇着吧。” “我身上腌臜。”陈景道,“我去洗洗就来。” “那让下面人给你烧些热水……” “不用,太晚了,我将就一下。” 他说完脱了衣服,转身推门而出,在天井的水缸里接了冷水,便仰头冲下来,如是几次。 水流从他矫健的身躯上滑落。 左胸上那被他自己切开的刀口逐渐愈合,手腕上那缠绕的红线也在水中湿哒哒的黏在他有力强劲的手腕上。红星的光芒在他身上甚至暗淡了。 傅元青在屋子里依靠着被褥看着,不知道怎么心底因为荧惑入斗带来的不安消减了,甚至踏实了许多。 待陈景洗漱完毕,擦拭身体和头发,坐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抓着陈景的手贴在自己脸庞,陈景的掌心还有些湿漉漉的寒意,他便用脸颊给他温热:“陈景……” 陈景勾着他的下巴,让他抬头。 “你这般看我干什么?”傅元青问他。 “老祖宗生的好看。” 傅元青忍不住笑了:“我已过而立之年,算不上好看。” 陈景紧紧盯着他,贪婪的描绘他的容颜:“我上苏先生的课,学了一句乐府诗。我之前不明白,瞧见老祖宗就懂了。” “什么话?”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傅元青垂下了眼帘,他道:“也许当年的傅二公子,能勉强担当得起这样的一句夸奖。却万万不会是现在的司礼监掌印。” “不。傅二公子有傅二公子的英姿,老祖宗有老祖宗的胸襟。可无论是傅二公子,笑闲居士,亦或是司礼监掌印,都是您。我眼里,瞧见的是傅元青。心里惦记的还是傅元青。”陈景缓缓道,他用拇指轻轻抚摸傅元青的脸颊,“天下再找不出第二个如老祖宗这般,让陈景倾心仰慕之人……” “你若不嫌弃……”傅元青亲吻他的掌心,然后缓缓抬头看他,“唤我一声兰芝吧,虽然只是旧时表字……” 陈景呼吸顿时便乱了:“兰芝。” “嗯。”傅元青轻声应道。 “兰芝。” “我在。” 陈景堵住了他的嘴,压着他在床榻间,肆意亲吻。 …… 陈景一动,那张简陋的木板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下一刻便要塌了。 他只要猛了,床板就摇晃。 傅元青忍不住笑了一声,陈景懊恼的咒骂一句,就着两人相拥的姿势,抱了傅元青起来,一手撑墙,一手勾着他膝窝,抵在墙上。 这一下受苦的成了傅元青,这一番动作,已经逼得他眼眶红润,可陈景哪里给他喘息的机会。 他无依无靠,只得紧紧搂着陈景的脖子,任他肆意逗弄。 陈景将他揽入自己赤裸的胸怀,紧紧搂着,然后低头去吸吮他的嘴唇,急促道:“你是我的。” “我是你的。”傅元青抖着声音回他,“我是陈景的——啊……” 他话到此处,不知道怎么又惹恼了陈景。 几个冲撞。 老祖宗便柔顺似水,只顺着陈景的话说。 两人紧紧纠缠,如天鹅交颈一般依偎,情谊浓密,不能分离。 * 天再大亮时,傅元青从甜梦中醒来,只觉得浑身一点力气都没了,腰仿佛也不是自己的。陈景似乎没睡,搂着他问:“老祖宗醒了?” 傅元青点头,他看向窗外。 那颗红星光芒在太阳下暗淡了许多。 可白昼可见,不依不饶的在斗心的位置呆着,不曾移动。 “荧惑入斗,恐成定局。”他嗓子有些沙哑的说。 “会出什么灾祸吗?”陈景问他。 傅元青摇了摇头:“天象推演是钦天监的事,可天象就是天象,倒不一定有什么深刻含义。只怕有心人利用,就会真的酿成灾祸了。” 他收回思绪,想起了昨日来陈景院落的目的,转而问他:“陈景,那册大荒玉经可在你处?” “在。”陈景神色如常的回答,“老祖宗问这个做什么?” “你找来给我吧。”傅元青说,“总不能都是你一个人钻研……我也想看看……” 说道最后,他似乎有些羞讷,便住了口。 陈景应了一声,起身从书桌下拿出一个木制的匣子,上了一个千机锁。他把匣子拿到床上,手指灵活的在锁上点了几下,那锁便打开了,他从里面拿出傅元青之前熟悉的那册玉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