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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毛期的雪狐没有攻击性,会特别粘人,会很温顺的认人为主。并且等到换毛结束,会继续追随自己主人,坚贞不二,终生不渝。 段嚣慢条斯理地:“而且,只有首领血脉,才会是粉色的耳朵。” 段嚣忽然想起花无虞送给沈喑的那朵破烂月季花,他有些嫉妒,总不能被比下去:“等我把这只小狐狸养号,送给你当坐骑怎么样?” 沈喑震惊:“小狐狸那么可爱你竟然想骑着它。” 段嚣悠悠:“你知道等它换毛结束后会长到多大只吗。” 沈喑一把抱走:“那也不能骑它。” 段嚣一副你随意的表情,心里却是人不如狐的辛酸。真惨,随时随地会失宠。 *** 往后一段时间,基本每一天都是对昨天的复刻。 沈喑还是在院子里修行,练剑,而沈喑坐在屋子里的摇椅上看着他练剑,给他指出招式上的细微瑕疵。唯一不同的是,段嚣手里多抱了只渐渐长毛的雪狐。 雪狐的绒毛就是从肚皮上那一点,开始向外生长,扩散。它渐渐长全银白色绒毛的躯体仿佛成了时间流逝的唯一印证。 “是为了保暖吗,还想是身体先完成换毛。” 沈喑默默它的后背, 段嚣皱着眉头看向它光秃秃的四肢:“接下来应该是后退吧。” 现在小家伙只有躯干上长齐了毛,看起来十分怪异,就像一只黑黑小小的狗勾掉进了一坨巨大的棉花糖当中。 雪狐跑到一边去玩了,沈喑想要去追,却被段嚣从身后一把捞住:“想起一件事。” 沈喑:“什么?” “我还欠你四声师兄,你忘了吗?” “陪我也玩一会好吗,师兄?” 忽然—— “咳咳,当着外人的面儿,不好吧。” 花无虞神出鬼没,□□闯入他们的院子,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 兴致被打断,段嚣气的冒烟,随时要打人的样子:“你怎么知道这里的?” 花无虞摊手:“我跟踪你们啊,这很难理解吗?” 他俩又掐起来了,沈喑无奈:两个变态。 花无虞越来越不着调,他又绕到沈喑面前:“沈美人,喜欢吗?” 他又给沈喑带了花,是一朵白色的玫瑰。 段嚣又把花抢走了,忍无可忍:“送花就送花,每次都送白色的,你什么意思?” “上次是月季,这是是玫瑰,下次是什么?” 花无虞如实回答:“栀子马上就开到最好的时候了,当然是栀子花。” 他将段嚣手里的花拿回来:“白色的玫瑰很不常见,你小心点,别给我弄坏了。” 花无虞现场劈了一根竹竿,做了一个竹制花瓶,将那朵白花儿放进去,然后摆在沈喑面前。 段嚣脸色阴沉,看着花无虞:“当着我的面,送我道侣花,我觉得是你该小心点。” 花无虞:“道侣又如何?就算作为朋友,沈美人的生辰,我还送不得花儿了?” 段嚣看向沈喑:“你什么时候生辰?” “我记得是在两个月之后。” 是个肯定句。 沈喑点点头:“是啊。” 心想:而且我没告诉过花无虞我生日的事情,我只告诉过你。 花无虞好像一点都不尴尬,很爽朗地:“两个月,那也近了,就不能提前送礼物吗?” “段嚣,你作为沈喑的道侣,居然没准备礼物,你不合格。” ?? 很离谱。 此处必然要掐架。 不过沈喑已经习惯这两个人掐架了,他选择无视,他要继续去撸他的雪狐。雪狐实在太好撸了,沈喑内心发出尖叫,眼里只有雪狐。 中午暖阳正好,寝房屏风之后,沈喑抱着雪狐在榻上睡得很香。 段嚣的眼尾闪过一丝狭促,他打算赶客:“花兄,沈喑休息了,你来的不是时候。” 潜台词:你赶紧走吧,怎么到哪儿都是你。 段嚣快气死了,面对情敌,他没有任何经验,简直委屈巴巴。 花无虞收起嬉皮笑脸的模样,认真起来:“睡了正好。” “段嚣,我是来找你的。我有些话要跟你说,虽然说出来未必合适,但我思前想后,我若不说,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段嚣坐下来,一脸不耐烦,但还是沏了两杯茶:“要说快说。” “我很羡慕你,我也喜欢沈喑,但他只在乎你。” “虽然我很不愿意承认,但沈喑比你想的更在乎你。” 段嚣沉默。 花无虞永远忘不了,那天沈喑被人暗算,却还时刻记挂这段嚣的药。那副紧张的神情太认真了,那种用心,再好的伪装者也学不像。 他把这个小插曲完完整整地讲给段嚣听,段嚣还是沉默。 他能说什么呢,他自己的身体状况自己最清楚。一辈子的话他说不出口,既做不到,又放不下。 段嚣只觉得无数根密密麻麻的刺同时刺入他的心脏,他就好像是那一株挡了别人去路的荆棘,浑身是刺。但是现在,有人就站在他面前,将他身上的刺一根一根拔下来,再一根一根扎到他的身体上,他很痛,却无能为力。 讲完之后,他们两个人沉默了好久。 “我会好好对他。” 说完这句话之后,茶已经冷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