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偏对你动心在线阅读 - 第58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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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池彻在戏耍她!

    “我的鞋子!”苏戈委屈地把情绪都发泄在弄脏的鞋子上,“我最喜欢这双鞋子了,池彻你混蛋!”

    苏戈将校服外套的拉链拉到最顶,尖尖的下巴缩在领口里,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那地方偏,已经过了公交车运营的时间。

    直到有一辆私家车驶来,苏戈不管不顾地瘸着腿便往车前跑,想要拜托好心人送自己回家。

    幸好车子及时停住没有撞到她,池彻情绪激动地拦着她,说什么陌生人这是陌生人的车不让她上。

    苏戈当时顾着生气才不管什么黑车不黑车,从书包里拿出钱包,打算将里面的钱全拿出来付车费。

    “池彻你让开,我要回家!你不愿意坐就自己在这等吧!”

    池彻狠狠地瞪了眼主驾驶的方向,攥紧拳头,跟着钻进了车里。

    “去哪?”前排的司机通过后视镜看向后排坐着的少年。

    池彻绷着嘴角,警惕地回视着他,不自觉地往前挪了挪身子,将苏戈挡在他的视野盲区:“方便打车的路口。”

    昏暗封闭的车厢里,男人翘了下嘴角,对着幼稚行为表示着不屑与无语:“你手边有毛巾和毯子,先给小女朋友擦擦吧。”

    池彻这才意识到,外面下雨了。

    苏戈柔顺的头发湿漉漉的成缕,贴在两鬓衬得愈发狼狈。

    但池彻没有动车上的东西。

    反倒是苏戈愤愤地出声:“我不是他女朋友。”

    “……”

    顺风车把他们送到热闹方便打车的路口,苏戈下车后立马拦到了出租车。

    她挡着车门口瞪池彻:“你不准跟我回家!”

    然后不管池彻什么表情,她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让司机快点开。

    苏戈和苏铖整天“我爸爸我mama我的家”开玩笑开惯了,以至于忘记了池彻好像离开苏家便没有家了。

    细密的雨幕下,池彻孤零零地站在热闹的街头,久违地感受到了被抛弃的滋味。

    从收到江问渠短信时的恐慌、在744工业区听着江问渠说笑的愤怒、满工业区寻她的担忧与焦虑,到见到她安全无事的后怕,再到不知该如何向她解释的纠结。

    重重情绪,都比不得此刻的绝望。

    很快,方才去而复返的私家车在兜了一个大圈后重新停在了池彻跟前。

    主驾驶侧的男人下车,黑色的骨伞撑开,遮住了池彻头顶的雨幕。

    池彻抬头,雨水如注,顺着少年刚毅而绷紧的下颚线流下,深邃而漂亮的眉眼在暗夜下黑漆漆的,因为皱眉的缘故,狭长的眼尾染着无尽的悲伤,眼底空洞而落寞。

    “上车吧。”江问渠打开了副驾驶侧的门,轻轻揽了一下少年的肩膀,“舅舅带你回家。”

    池彻攥拳又松开,然后紧紧地掐着自己的掌心。

    苏戈回到家,洗了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擦着头发不停地朝门口望。

    苏鹤清拿着报纸经过:“小铖没跟你一起回来?”

    苏戈迟迟没看到池彻回来,失落地一垂眼,懊悔自己方才的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分了。闻言,她抬头,茫然地问道:“小铖没还回来吗?学校早就放学了。”

    “刚刚见你一直没回来,他出去找你了。”

    “……”苏戈张着嘴还没等应声,便听屋里传来手机掉在地上的声音。

    两人急急赶过去,听到裴雅宁惊慌地说:“小铖出车祸了,在医院急救。”

    “小铖还好吗?”

    耳畔突然传来池彻的声音,把苏戈从回忆里拉出。

    跟在池彻身后的陈遇也瞅见被苏戈揪秃了的腊梅,哎呀两声连步过来:“刚冒出两个花骨朵就被你给揪了,心疼死我了。”他扭头瞪了眼池彻,凶道:“你,替她赔钱。”

    羸弱的花枝被折了下后摇摇欲坠,光秃秃的两根枝条显得格外突兀。

    苏戈彻底回神,往后撤步远离墙角的盆栽,抱歉地看了眼陈遇也,将掌心里攥热的几个花骨朵丢掉,试图毁尸灭迹:“我晚些换两盆新的补上,抱歉啊……”

    “有花堪折直须折。”陈遇也对待苏戈立马换了副脸色,笑盈盈道,“苏小姐多来几趟,比什么花都要好看。”

    苏戈越发不好意思。

    倒是池彻沉着张脸给陈遇也使眼色,后者扫兴地瘪嘴,嘀咕了句什么垂眼走了。

    苏戈掩耳盗铃般将盆栽转了一百八十度,把被揪秃的那两根枝条藏在里面,才看向池彻,问:“你怎么来了?”

    池彻方才一直盯着她的动作,闻言,怔了下,盯着她淡声道:“折花。”

    第29章 表态

    淮陀山的私人医院不同于央协,环境雅致舒适,宽敞的走廊时而有护士患者经过却不嘈杂。

    因为苏家特别要求,苏铖所住的病房周遭更是清幽,闲杂人等一并免进。

    所以此刻苏戈和池彻周遭的气氛格外安静。

    苏戈身子朝旁边一歪,朝他身后看了眼,狐疑道:“小荷花呢?”

    “谁?”

    苏戈鼓鼓腮帮子,瘪嘴:“我看到夏汀筠上了你的车,是要去约会?”

    池彻:“你是在吃醋吗?”

    苏戈嘴硬:“我不爱吃醋。”

    苏戈垂眸盯着自己的脚尖,想到了那晚被脏水染脏的小白鞋,无所谓地甩甩手,嘟囔了句,“我什么身份啊,哪里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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