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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爷爷就逼他们离了婚?” “逼到不至于,他前夫也想离婚。” 江梅生出什么事了?傅玉真用手机查,网络上的消息都被傅家屏蔽了。这种事,得调用专门的人去查,而且得小心,免得惊动傅家。 傅宴带着谢瑜离开傅家时,已经是下午两点。 谢瑜坐进车里,擦了一把额头的汗,厌憎地看一眼傅家老宅的大门。这是他第一次踏入傅家老宅,如果跟傅宴结婚,以后来的次数会更多。 但傅宴会跟自己结婚吗?谢瑜其实不确定。 今天傅宴把他带到老宅来,更多的是为了向傅斯年那个老头示威。 谢瑜和傅宴青梅竹马,互生情愫。谢瑜只是傅家管家的儿子,按照傅斯年的门第观念,自然配不上傅宴。于是他被送走,在异国他乡漂泊八年,回来时,傅宴已经和江梅生结了婚。 江梅生家世尚可,父亲是画家,母亲是舞蹈家,勉强入了傅老爷子的法眼。但他一旦闹出了丑闻,给傅家蒙了羞,立刻就被傅老爷子厌弃了。 江梅生那件事,导火索是自己。事情发生后,他几次想要跟江梅生坦白,却始终没有勇气,在江梅生面前,他将永远抬不起头。 曾经同床共枕三年的情分不是假的,谢瑜知道,他甚至现在都没有从那段婚姻中走出去,时不时地失神,甚至在看自己时,就像在看另外一个人。 虽然傅宴不断强调他喜欢的人是自己,但谢瑜敏感的神经还是捕捉到了他偶然间的失神。 谢瑜感到一种微妙的妒忌。 他知道自己不应该,因为自己已经赢了,高傲的自尊不允许他妒忌一个失败者,可有时候,比如现在,想到江梅生时,他的内心还是像被针绵密地刺痛着。 “刚才你爷爷说的是真的吗?”谢瑜问傅宴。 “什么?” “他说你恨他,因为他逼江梅生和你离婚。” 傅宴沉默,带着些许不快。 但谢瑜执拗地想要得到一个答案:“你说啊。” “没有。”傅宴疲倦地看他一眼:“老狐狸不过是想离间我们,别上他的当。我说过很多次了,江梅生不过是我找来思念你的替身罢了。他怎么比得上你。”谢瑜短暂地被安抚了。 江梅生休息了足足一个星期,补完了近期的剧和番,终于觉得无聊了,坐回书桌前,开始拟新书的人设。 开新坑就像新婚,探索每一个细节都令人兴致勃勃,日思夜想,神魂颠倒。但蜜月期一过,新坑渐渐令人索然无味,直至疲倦厌烦,写到一半,那就是步入中年的夫妻,干巴巴味同嚼蜡。为了避免写到后期疲软,每天写三千字就像挤牙膏,江梅生决定这次要认真搞搞大纲。 写着写着,关于科研的一些细节有些不明了,他想了一会儿,要不要给林御白发去信息。 加上林御白的咚咚号已经有半个月了,这期间林御白偶尔发条朋友圈,都是转发行业内容,江梅生看不懂,只能礼貌性点赞。 有时候江梅生发朋友圈,林御白会慢悠悠点个赞,让江梅生恍惚间觉得,医科研那个待他热情友好的林御白是假的。 大神有点高冷,一时间让江梅生不敢接近,也不好意思直接给人发信息,于是发了仅林御白可见的朋友圈,抱怨新文选择了一知半解的科研行业。 到了晚上八点左右,林御白忽然给他发了条信息,问他新文有没有需要帮忙的。 江梅生立刻倾诉了自己的困境。 林御白回他:我晚上十点半下班,那个点你方便接电话么?我们电话里说。 他的那些问题,的确是打字解释不清楚的,林御白愿意拨冗给自己电话,江梅生自是欣然答应,把手机号发给了林御白。担心自己记不住,江梅生给手机通话设置了自动录音。 晚上十点多,他去学校接了江羽生回来,匆匆洗了个澡,就坐在卧室里静候佳音。没多久,林御白的电话进来,好听的声音带着几分疲倦沙哑。 没想到对方居然真的忙成这样,江梅生有些歉疚:“御白,我这样会不会打扰到你休息?” 林御白低声笑:“不会,你的小说很棒,能为你的创作提供帮助,是我的荣幸。” 江梅生不禁脸热,问:“你看了我写的小说?” “是啊,中午边吃饭边看,我有在你的评论区给你留言的。” “哦,我从来不看评论区,所以没注意到。” “是这样啊。”林御白的声音一松,轻笑:“我还以为……没什么。你有什么问题,说说看,如果我解答不了,可以帮你问其他人。” 事实证明林御白就足够博学,足以解答江梅生的所有问题。江梅生坐在空调房,裹着蚕丝被,打了半个多小时的电话,江梅生禁不住困,打着打着滑进被窝里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八点多醒来,一看手机,通话记录到了十一点多。 江梅生揉着眼睛洗漱,吃了点早饭后处理昨天的通话信息。边噼里啪啦打字边感慨,林御白,真的厉害,年纪轻轻这么博学,天才为什么这么多,这就是世界的参差吗。 录音放到后头,江梅生的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迷糊,看样子是困得睁不开眼睛了。 江梅生不由得扶额,林御白工作这么累,下了班还给自己帮忙,没想到自己居然先睡着了。真的是,以后没脸见林御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