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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兄弟对视一眼,乖乖都上楼去了。 等楼下没人了,简深成搂了搂妻子的肩膀说:“这不是回来了吗,还急什么?你也是,最近这是怎么了,火气那么大。” 沈美娜浑身抖了抖,顺势靠在丈夫的怀里,眼泪就落了下来:“我也不想的,你儿子的情况你不是不知道,昌佳就算了,他大了,有自己的主观判断了,那昧昧呢,上次医院检查的结果就不理想,他的身体那么差,不是不让他出去玩,你说要是去什么太危险的场所,他要是跌了碰了流血了怎么办,本身免疫力就差,要是不小心感冒发烧了你说怎么办……” 一边说着,她哭的更凶了。 “好好说,他也不听,觉得我是坏人。”沈美娜抽噎着说:“强势一点,他又怕我,那让我怎么办,你说,你觉得我要怎么办。” 简深成也跟着叹了口气。 自从医院上次查出来简昧这次的恢复情况不太好之后,妻子就有些焦虑,过往的那些年,虽然没说,但这个阴影一直笼罩在一家人的心头上,这些年孩子在医院受罪,他们心里有怎么会好过呢,简昧越乖巧听话,他们就更难受了。 尤其是妻子,就算沈美娜从来不提,但简深成也知道,她将错怪在自己的身上,觉得是因为简昧小的时候,她没有给与很好的照顾和陪伴才导致孩子得了那么严重的病,她想弥补给简昧,所以将很多的精力放在孩子身上,那种愧疚慢慢的变成了很强的保护欲和控制欲。 “就像是昨天昧昧自己说的,他已经长大了,他已经14岁了。”简深成轻声说:“孩子现在都有自己的主意了,你看今天我们没在,他不也好好的吗,没有生病,也没有受伤,已经可以很好的保护自己了。” 边说着 简深成给妻子擦了擦眼泪,轻声说:“你不可能保护他一辈子的,对吗?” 沈美娜漂亮的面孔是一片伤心:“可是……” 简深成叹了口气:“你不是也说过,他开心就好吗,我们努力的工作,给他们创造优渥的环境,为的不就是他们可以更好的选择自己的人生吗,那就算接触到坏人,就算犯错,我们应该起到的作用是在他们需要的时候给与帮助和支撑,做他们的避风港,我知道你是怕他受伤,但你看,捏的太紧谁会喘不过气来的,对吗?” 斯文儒雅的先生总是耐心的与人交流,慢慢的给妻子疏解心里障碍。 沈美娜吸了吸鼻子:“我,我都是为了他好,可是这孩子不知道为什么不体谅……” “可你知道自己明明是有错的对吗?”简深成说:“我们自己没有错误吗,别的不说,昧昧的家长会,包括昌佳的学校,你知道他的班主任叫什么吗,工作忙就是借口,一定要孩子体谅吗,他们有来问我们要个说法吗,为什么我们做错了事情就可以理直气壮不道歉呢?” 沈美娜心中一痛,仿佛被戳中了伤痕一般的痛。 她无法反驳,当事情的真相摆在面前的时候,自责和愧疚压的人喘不过气来,但是同时,她又有些悲哀的意识到,如果这些错误不能及时的纠正和阻止,她和孩子们的关系,只会越发的走向极端的尽头。 …… 斯坦星 午后的阳光正热烈,坐在树下的少年靠着树干正在看书,光影落在身上,他的面色平静,整个人散发着一种冷淡的气息。 阿若端着药过来说:“殿下,那边又送药来了。” 陆星妄说:“倒了吧。” “……是。” 阿若将药放在一边,手里拿着毯子:“外面风凉,殿下要不要进屋去?” 陆星妄翻了一页书:“不用。” “嗯……”阿若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明天就是殿下的生辰了,往年都是要大办的,可是今年的时间有些尴尬,一来是兰贵妃娘娘离世,二来殿下的身体可能撑不过几年,过生日就好像成为一种嘲讽一般,提起也不是,不提起也不是。 陆星妄撩起眼皮看她说:“怎么了?” 阿若心一横,终于开口说:“刚刚陛下那边派人来说,说今年殿下的生日就小办,因为情况特殊,就不大肆张扬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她本以为殿下会伤心,或者会恼怒,可是陆星妄的面上却没什么表情,他说:“知道了。” 不知为何,阿若的心里却更难受了。 宁可殿下能发发脾气,抒发一下心中的苦闷,也不想殿下总是将什么都憋在心里,那样更令人心疼,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根本没有办法做什么为殿下分忧,从小是看着殿下长大的,她心中一直期盼着殿下身边能有一个知心的人陪伴,可是…… 忽然灵光一闪 阿若轻声说:“殿下,晚上想吃什么,我看殿中的果子也没了,要不要重新做一些送上来?” 陆星妄点头:“你看着办。” 阿若试探道:“那甜果呢,还需要做吗?” 陆星妄的动作顿了顿,终于是点头:“嗯,做一些。” 阿若知道殿下从来都不吃甜食的,她看着总是很严肃的殿下,忽然恶作剧心起:“那要不要做一些其他的果子?甜果虽然好吃,但味道单一,还有些花果子味道极好,而且模样也精致漂亮,要不都备着一些,这样殿下的心上人也吃的开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