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小羊驼[穿书]在线阅读 - 第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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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问到了目的地,回头幽砚再慢吞吞的,她便可以正大光明地催促了。

    总而言之,这目标得先确定下来,再考虑冲进度的事。

    只是亦秋哪能料到,幽砚开口就是一个否认二连,直接阻断了她后面的话。

    好气啊,反派果然是反派,好感度再高,也是个难以交流的家伙。

    幽砚见亦秋一脸噎住的表情,不禁弯起眉眼,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耳朵,若有所思片刻后,笑问道:“怎么?这才刚出来一天,心就野了?”

    “啊?”亦秋不由一愣。

    “想去外头走走?”幽砚问道。

    亦秋听了,两眼一亮,脑子转得飞快:“主人陪我吗?”

    幽砚望着亦秋思虑片刻,笑道:“你有想去的地方?”

    亦秋嘻嘻一笑,摆出了一副老实巴交又单纯无害的表情,冲着幽砚讨好道:“那当然是主人去哪儿,我跟去哪儿啊!”

    幽砚点了点头,故作思量。

    片刻沉默后,她揉了揉亦秋的脑袋,淡淡说道:“我听人说,江南有个陌水城,是个钟灵毓秀之地。”

    对对对,就是这里了!

    这位大反派可算是想起自己要去哪儿找男主麻烦了!

    “那就去那里玩吧!”亦秋说罢,习惯性问道,“那个什么陌水城,它离这里远吗?需要走多久啊?”

    幽砚想了想,道:“约莫三日。”

    小羊驼不禁陷入了一阵沉思。

    沉思过后,她蔫儿了似的,小声嘟囔道:“你以为我还会信吗?”

    幽砚:“真就三日。”

    亦秋:“我不配的那种三日?”

    幽砚不禁轻笑了一声。

    亦秋一听便知自己猜对了。

    她不满地“哼”了一声,将整个身子缩在了床脚,身上每一根毛都散发着“卑微”的气息。

    “生气了?”幽砚笑吟吟地自床上翻坐而起,手指牵着衣袖,于亦秋的小脑袋上拂来拂去。

    亦秋被这轻飘飘的洁白衣袖拂得发痒,伸着小腿去抓了几次,奈何蹄子不太好使,一直抓不到,心里便忽然来了气,张开嘴巴,一口将其咬住,而后抬头,愤愤瞪向了幽砚。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有那么一瞬间,亦秋竟感觉幽砚的目光十分人畜无害。

    这是她第一次,在这个女人脸上看到一种类似“无辜”的表情。

    幽砚:“人间有马。”

    亦秋愣了愣,道:“我又不会骑!”

    幽砚:“有马车,不会累着你。”

    亦秋听完,心情忽然好了不少,刚才那一肚子的气,也都于顷刻间烟消云散。

    行吧,坐不了飞机,长途客车也能将就。

    那扇紧闭的窗外,天色已渐渐暗沉。

    床脚趴着的小羊驼忍不住打了个长长的哈欠。

    亦秋想睡觉了,可地上真的好硬好不舒服,所以她忍不住抬头朝床上看了好几次。

    这位魔尊大人好像睡着挺久了。

    她睡得很靠里,半条胳膊都贴着墙壁,直接空出了半张床的位置。

    亦秋不禁大胆猜测,这被空出来的位置,应该是留给她的。对,一定是这样,不然幽砚平白空出半张床做什么?

    嗐,给人留床又不明说,真是傲娇。

    “算了算了,看在你今天对我不错的份上,不吐槽你了。”亦秋于心底这般想着,一下蹦上了床。

    可她这屁股还没坐下呢,便觉腰身一痛,身不由己地滚落下床。

    “你想做什么?”幽砚醒了,此刻正紧绷着一条踹人的腿,静静注视着亦秋。

    亦秋被这一脚踹得眼冒金星,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亦秋:“我只是……想上床睡觉……”

    幽砚:“没你的位置。”

    第15章

    一只弱小的羊驼,在全然没有半点防备之时,忽然被身旁之人朝腰上踹了一大脚,要说不痛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亦秋死鱼般侧躺于地,四条腿向外蹬着,一动不动感受着这一脚的余威,一对小耳朵轻轻颤抖着,满心委屈都快从那泪盈盈的双眼里溢出来了。

    幽砚确实喜欢捉弄他人,但此时此刻,她的语气分外冰冷,没有半点逗趣之意,所以这一脚显然不是一个玩笑。

    亦秋想不明白,既然没有她的位置,那为什么莫名其妙空出半边床来?

    可再怎么想不明白,她都能听得出来,幽砚现在心情并不好。所以她不敢哭、不敢闹,更不敢开口质问任何。

    不让上床就算了,人间夏日炎热,地上躺着倒也凉快!

    臭反派!坏女人!不就是半张床的位置,谁稀罕啊!

    就这样,亦秋将委屈咽回了肚子,在幽砚冰冷的目光中翻了个身,忍着腰疼,乖乖缩于床脚——埋头、闭目、酝酿睡意。

    平日里受点委屈就咋咋呼呼的小羊驼忽然安静了,整间客房都陷入了一阵长久的沉默。

    幽砚盯着床下那缩成一团的小羊驼看了许久,最后一个没忍住,抓起旁侧的软枕向她扔了过去。

    亦秋忽被砸中,吓得浑身一颤,还以为自己要挨打了,诚惶诚恐睁开双眼,这才发现滚落身旁的只是一个软枕。

    她望着那个软枕犹豫了好一会儿,这才伸出前腿,将其刨到了自己身前。

    就在这时,一床薄被从上头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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