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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主太撩人 第12节

    王宝元说罢,将一封书信呈了上去,皇上打开一看,上面却是详详细细的记载了王宝元要挟冯鸣才替他贪墨银子的事情。

    皇上见他去意已决便失望的摆了摆手,命人将王宝元带了下去,

    王宝元被带走时,皇上对王宝元道:“朕会查明此事,只是爱卿怕是免不了要受这狱中的刑罚了。”

    王宝元听言下跪谢恩:“罪臣谢皇上,皇上万岁 * 万岁万万岁。”

    第19章 恃美扬威   原来这就是夫君最爱的样子

    几日后,长宁从林深樾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寻了林深樾上朝之时,命海棠套了马车去了王宝元的府邸探望程锦瑟。

    马车刚行至尚书府门口,外面便传来了程锦瑟的哭声。

    长宁心中一紧,伸手掀开车帘,未等海棠扶自己就从车上跳了下来,快走几步到程锦瑟身旁,一把搀起了跪在马车前的她,关心道:“夫人莫急,事情还未下定论,夫人且小心着身子,身子要紧啊。”

    程锦瑟虽是被长宁扶了起来,但眼泪却没有停下。

    老爷还被关在大狱里,程锦瑟这颗心是怎么也放不下来,这些日子她提心吊胆的为王宝元担心,却没想真相竟是如此这般。

    程锦瑟擦了擦眼泪,又跪在了地上:“太子妃殿下,妾身也不想您与太子殿下难做,老爷的罪妾身自知罪无可恕,妾身只想见老爷一面,就见一面也好啊。”

    王宝元自始至终都没对她讲过什么,这件事原委还是她几番打听才得知了其中一点,王宝元只说让她去乡下老家先住一阵子,那地方气候适宜对她的身子好,她当时竟还傻傻的信了,现在想来,是他想好了自己必有今日吧。

    想到这里,程锦瑟更是泪如雨下。

    长宁不忍见程锦瑟如此难过,只得先答应她,道:“夫人且先起身,待长宁回去定会与夫君想办法,让你夫妇二人见上一面的。”

    程锦瑟听完长宁这样讲,已是感动的说不出话,站直了身子,又向长宁行了一礼。

    傍晚时分,长宁见天色暗了下来,让海棠备好了马车,正准备动身回绛紫宫时,眼尖的瞥见马车旁边站着的陆渊。

    这是?林深樾来接自己回宫了?想到这儿,长宁喜上心来,用手帕挡了脸,手帕之下微微露出一抹笑意。

    掀开车帘进了马车,果然见林深樾正坐在马车里,手里拿着一本治国论在看着。

    一见到林深樾,长宁整个人开心了起来,慢慢的挪到林深樾身边,长宁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嘴巴对着他的脸吹了几下。

    “坐好,你好歹也是本宫的太子妃。”林深樾白了长宁一眼道。

    “嘿嘿”长宁嘻嘻笑着,她才不在乎这些有的没的,下巴又蹭了蹭林深樾的肩膀,鼻尖几乎要碰到林深樾的侧脸了。

    怔怔的看了林深樾好一会儿,看他没什么反应,长宁叹了一口气,道:“我今日去看了王宝元的夫人。”

    林深樾转头睨着长宁,没吭声。

    长宁伸出手,摸了摸林深樾的脸:“她想见她的夫君一面。”

    林深樾任由她摸着自己的脸,面无表情道:“不行。”

    长宁垮了脸色,晃了晃林深樾的胳膊:“你想想办法嘛,她只是想见自己的夫君一面而已。”

    林深樾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道:“这件事闹到现在已经不仅仅是贪墨这么 * 简单了,现在谁也不敢去探望王宝元,你让我想想办法,我能想出什么办法?”

    长宁听罢,撇了撇嘴:“哼,你不愿意帮他们,那我自己想办法。”

    “胡闹,你能有什么办法?”林深樾恼怒道。

    长宁一手捂住了胸口,作心痛样:“反正我不管,王夫人太可怜了,她只是想见自己心爱的人一面而已啊,我不管,我一定要让她们见上一面。”长宁越演越真,声音里还假意带上了丝丝哭腔。

    “夫人这是在?”林深樾上上下下盯着长宁看了会,皱了皱眉头道。

    长宁以为林深樾接着一定会说出类似仗势欺人之类的话,她连怎么反驳都想好了。

    可没想到,林深樾却是眉色一变,似是好笑般轻笑出声,嘴角弯了弯道:“恃美扬威吗?”

    长宁一身红衣,一双清澈见底的眼睛此刻带上了点点亮晶晶的东西,委委屈屈的,像是被欺负了般楚楚可怜。

    她却是不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是有多惹人喜爱吧。

    “嗯?”听完林深樾的话,长宁有些愕然。

    林深樾拿出一方手帕,轻轻替长宁擦了擦本来就没流出来的泪水,无奈道:“罢了,我想个办法让他们夫妇二人见上一面就好,只是夫人别再…”

    见林深樾话未说完,长宁顺势抓住了林深樾替她擦眼泪的袖口,眨巴了眨巴眼睛,接上了他的话问:“别再怎么样?”

    林深樾别开本来看着长宁的眼睛,耳根有些发红,半阖了眸。

    他的嗓音低沉又细腻,轻轻在长宁的耳边响起:“别再哭了。”

    其实,还有一句没说完的话,他想说的其实是,别再哭了,也别再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我怕我控制不住自己,想把所有拥有的东西都给你。

    马车哒哒的沿着官道一路进了宫,周围传来一阵喧闹的声音,林深樾垂眸看着书,墨瞳里神色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长宁见状也不敢先开口搭话,两人一路无言的坐在马车上。

    三炷香之后,马车停了下来,长宁以为到了绛紫宫,一掀车帘,抬腿就要下马车。

    却看见面前停着的大门,不像是绛紫宫,复又坐回了马车上,坐下来抬眸看向林深樾,好奇问道:“夫君这是将长宁带来了哪里?”

    林深樾声音低低的,道:“今日是贵妃寿辰,前几日有些忙忘了告诉你,我们现在正是要去贵妃的寿宴。”

    长宁听完林深樾的话,没好气的看了林深樾一眼:“那夫君怎么不早说,长宁好换一身衣服再来,也不好让别人看了发笑。”说完,还扯了扯自己的裙摆像是觉得自己的衣服不好看,有些生气的模样。

    林深樾抬眼上上下下看了长宁几眼:“为什么要换,你这个样子就很好。”

    “嗯?这个样子是什么样?”长宁抓住了林深樾语句中重要的字眼,横眉问道。

    “就是这个样子,还能是什么样?”林深樾嘴角抽了抽。 *

    长宁眉眼弯了弯,笑成了月牙儿,坐的离林深樾近了些,一把抱住了他,一本正经点了点头道:“原来这个样子就是夫君最爱的样子啊。”

    “胡闹。”林深樾脸青一阵紫一阵,一把掀开了车帘自己下了马车。

    长宁哈哈大笑两声,也跟着下了马车,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大殿。

    第20章 风波又起   我便将这隐晦的爱意,表达个……

    正在寿宴上推杯换盏的众人见他二人前来,纷纷站起身行了礼,长宁也跟着林深樾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和皇上身边的贵妃行了礼。

    因为是贵妃寿辰,贵妃与皇后向来不睦,是以在殿上皇后并没有出现。

    长宁甫一坐下,就看到了斜对面坐着

    的阮青黛,她今日穿了一袭黄色衣衫,并未着大衣,倒显得她衣衫单薄,格外惹人怜爱。

    只是今日,她却比从前更不加收敛,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林深樾,看看看,长宁心里想,待哪日找到她的把柄,看我不好好收拾她一番。

    阮青黛也看到了长宁看向她的目光,朝长宁微微一笑。长宁却眼尖的注意到她身边的丫鬟好像换了人。

    现在站在阮青黛身边的这个姑娘,端庄大方,看穿着倒不像是个丫鬟,倒像是哪个正经人家的小姐。

    若不是她此刻正在给阮青黛倒茶,长宁差点以为她是哪个大户人家的贵女了。

    林深樾见长宁不说话,在想事情,以为她觉得这寿宴无聊,低头道:“夫人若是觉得这寿宴无趣,待过些时候,我寻个理由就带你回宫。”

    长宁摇了摇头,又看了眼阮青黛,沉声问道:“夫君可知阮青黛身边站着的女子是谁,是她刚换的丫鬟吗?”

    林深樾抬眸顺着长宁的眼神看了一眼:“不是,那是她的同族胞妹。”

    “同族胞妹?既是同族胞妹为何要伺候她用膳?”长宁不解,一双眼疑窦横生。

    林深樾伸手拿过面前桌子上的糕点,递到长宁嘴边,道:“夫人有所不知,她们那一族女子众多,但圣女只能有一个,除圣女外所有参选此任圣女却没有被选中的女子都要为奴为婢伺候圣女。”

    原来如此,长宁若有所思的咬了一口林深樾递过来的糕点,眼睛却在接触到糕点的一刻一下子亮了起来,冲林深樾笑眯眯道:“这糕点真好吃。”接着又伸手拿了两块。

    林深樾见到长宁这副样子,一时失笑,他这个太子妃如此好哄,当真是个小孩子脾气。

    长宁吃完了两块糕点后,眼珠子转了转,心里有了主意。

    她抬头笑了笑,一脸暧昧的冲林深樾勾了勾手指头,环顾了一下四周,问道:“夫君,你看,当下的场景算不算是高朋满座啊?”

    宴会上的众人各自举杯对饮,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捉摸不透的笑容,如此场景看上去也算是高朋满座。

    “是高朋满座又如何?”林深樾不解。

    长宁看向林深樾的眼睛,神色有些正经 * :“高朋满座,人声鼎沸,长宁的话语太过单薄,不能将我对夫君的爱意表达千万分之一,那我便…”长宁也不顾及宴上的众人,慢慢的靠近林深樾的耳垂,淡淡道。

    “你便如何?”林深樾听不到长宁的后半句话,低了头凑近长宁问。

    “我便将这隐晦的爱意,在这满座之中,表达个尽兴。”长宁说罢,一口吻上了林深樾的耳垂。

    林深樾闷哼一声,被长宁的举动惊的有些发愣。

    长宁吻向林深樾的时候是微微仰着头的,而此刻长宁的眼睛因着这个姿势,正好瞥见了正在给他们上菜的侍女,端着的托盘底好像有一丝亮光闪过,那光反射进长宁的眼里让她微微眯了下眼睛。

    不好,长宁轻呼一声,说时迟那时快,长宁一脚踢开那侍女。

    微微一躬身,抬手间从靴子里拿出了匕首,那侍女被长宁踹的摔倒在地,托盘底下登时掉出了一把短刀。

    见事情败露,那侍女高喊一声:“动手。”话音未落,她抓起地上的短刀便直直的冲着林深樾扑了上来。

    同时上菜身着同样服侍的女子听到这声“动手”,皆从托盘底下拿出了一把同样的短刀。

    一时间,哭闹声,尖叫声,碗碟跌落在地的声音层出不穷。

    招式你来我往间,长宁的眼角不经意的朝二皇子林深延的方向看了一眼,他正不紧不慢饮着杯中酒,好像对这些行刺的侍女不甚在意,那模样,就如同早就知道有这场行刺一般。

    未等细想,长宁见众人向着林深樾冲了过来,下意识拿起匕首挡在了林深樾身前,与她们缠斗起来。

    但无奈众人目标并不是长宁,几招之后竟然离林深樾越来越近。

    眼看侍女的刀就要近了林深樾的身,林深樾一手扶住长宁,一手从正要拔刀的陆渊手里抢过了他的刀与她们打了起来。

    林深樾是不可以带刀入宴会的,但是陆渊是御前带刀侍卫,他却可以。

    林深樾见招拆招,三下两下就将那侍女打倒在地,为防止她服毒自尽,林深樾还顺手卸了她的下巴。

    陆陆续续的,行刺的侍女都被拿下了。

    皇上大怒,唤了今晚负责宴会安全的大臣责问,那大臣却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回事,皇上这下更生气了,直接将他关入了天牢,命人将这些侍女扣押起来,择日审问。

    一场寿宴就在这声势浩大的刺杀中落下了帷幕。